間逍遙自在,清修苦寒,還不如做個凡人快活。再說了,萬一真成了女仙的弟子,還怎麼跟她來一段情緣?
所以他風度翩翩地說:“誰說我仙緣淺薄?此生能遇到女仙,便是我最大的福分了。”說著便深情款款地盯著水印,目光炯炯。
蕭逸在旁邊看的真切,總算知道哪裡不對勁了。這位先生看師父的目光,不是看仙人的虔誠敬仰,而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想到這裡,蕭逸不由得氣悶,心中微微後悔方才不該救了張先,想完之後一驚,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太瘋狂了,他竟然因為嫉妒而在後悔救一條生命。
水印聽了張先的話,不予置評,微微哂之。
這一笑被張先看在眼裡,卻像是某種資訊,對於他的鼓勵的訊息,因此越發的殷勤,拿出了渾身解數打算打動這位有著驚人美麗的天人,來一段驚世愛戀。要不是水印的立足之地是一個尖峰,而他又懸空站在蕭逸劍上的話,早就湊上去了。
蕭逸心裡的不舒服越發的明顯,索性轉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視線不經意掠過張先時,發現張先正看著他,眼神得意而炫耀,略帶譏諷,但是隨即,他的視線就收了回去,快的讓蕭逸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幸好這個時候那個儀隊已經走進了,不然蕭逸的心裡才不是滋味呢。
臨近了蕭逸才發現,那兩排鬼火竟然是一個個紙糊的燈籠,裡面裝著綠色的火焰,那火焰還在跳動,一團火焰一個鬼魂,竟然是十幾個鬼僕。而那些鬼僕們簇擁著中間的華貴的寶座,寶座上歪歪扭扭地坐著一位大紅色長袍的男人,那位男人面板勝雪,嫵媚如花,像是沒骨頭一樣靠在座椅上。那匹灰狼就蜷縮在他的腳下,無比乖順的樣子。
他的寶座下面同樣燃燒著十幾團鬼火,那也是鬼僕們在底下託著他。
蕭逸卻起了疑心:這個儀隊真的是那位雪衣公子的駕儀嗎?那些凡人見了這般景象為何不害怕,還喜笑顏開地跟著他們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