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兒,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除了在場的他,不…不可能,絕對不是這樣的…”蕭堇墨有些精神恍惚的反覆唸叨著。
“蕭公子,你沒事吧?”子夜看到蕭堇墨的反應,關切的詢問道。
“沒…沒事,請恕蕭某失陪,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我想還是先回房休息一會為好。”蕭堇墨的語氣竟有些虛弱。
“蕭公子這幾日身體剛剛調養的很好,切莫大意了,我看公子此時氣色不太好,還是儘快回去休息吧。”子夜觀察著蕭堇墨的臉色,好意的奉勸道。
“那就改日再陪您把酒言歡。”說罷,蕭堇墨緩慢的離去,仿若一不小心便會暈倒在地,讓人好生惦念。
望著蕭堇墨離去的背影,子夜反而沒有為自己的聰慧而喜悅,明明這就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而故意說出的話來試探,可如今看到蕭堇墨那弱不禁風的模樣,為何自己心卻隱隱作痛?竟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忍?
“看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在離子夜不遠處的石堆間傳出一句甜美的聲音,怎奈何這甜美已成了致命的毒藥。
“這些事情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子夜幽幽的說道。
“我只是好奇,你剛剛所說的是真的嗎?雖然我也確定了那個救皇子的孩童就是蕭楓兒,而蕭楓兒就是蕭堇墨,不過那次事件的主使,真的是蕭堇墨的父親嗎?”凌紫寧不免疑惑的問道。
“你干涉的未免太多了吧,安陵皇妃?你只需按我交待你的辦理就行,最終達成你的心願就好,別的事情還是少插手為好。”子夜一改往日的溫柔,竟有些嚴厲的語氣。
“你…哼!人家也只是好奇而已,不說就算了,我還懶得管呢。”伶牙俐齒的回應,然後便氣呼呼的離開了。
(靈窟洞,蘭閣)
人間似夢,回憶如空,雖轉瞬即逝,卻流經血液,深埋骨縫。
哪怕傷的再痛,曾還有心中的歸宿來療養傷口,哪怕離得再遠,還有被深深牽掛的安慰。當這些通通被打破,剩下只是那些支離破碎的殘渣而已。縱使拼命的告誡自己不要相信子夜口中的話語,但是那被刺痛的心卻早已沉淪,想想過去一些事情,家裡的情況,即使子夜說的不全是真相,但是原來自己的父親也絕非等閒之人,經自己這麼仔細咀嚼,原來竟真的有很多的疑點,只是當時並未在意而已。難道和安陵禹灝的一切早已是命中註定的浩劫?為什麼父親要殺安陵禹灝?那麼我父親又是誰?我們和皇族之間到底存在些什麼故事?我們不過是安陵國都普通的平民而已啊,哪有牽扯的理由呢?太多的疑問,太多的回憶,既然心都碎了,還在拼命的計較些什麼?
“咳咳…”緊蹙雙眉,這孱弱的身體竟然越發的禁不起大的波瀾了,就連這麼不確定的事情被自己知道了,幾乎都要挺不住一般。蕭堇墨苦澀的笑了笑,對於這樣的自己,有時候還真是嫌棄,更不用說別人了。
從未有喝酒嗜好的蕭堇墨忽然走到桌椅旁,端起了桌子上的酒壺,竟自斟自飲起來,平日裡幾乎滴酒不沾的他,怎能禁受得住這烈酒的勁道,幾杯下肚,臉色開始紅潤起來,腦袋也跟著嗡嗡作響,就連眼前的事物也開始模糊起來,全身的骨頭酥軟無力,剛欲站起,踉踉蹌蹌的幾步便跌倒在地上,酒杯“啪”的一聲脆響,被摔的粉碎。
“是蕭堇墨嗎,你沒事吧?”路過蘭閣的凌卓溪忽然聽到蕭堇墨房間有東西碎裂的聲音,不由得有些擔心。
“嗯?我…我沒事,我再有事又能怎樣呢?”蕭堇墨索性坐在地上,嘟嘟囔囔的回應著。
“蕭堇墨?”聽到蕭堇墨的聲音有些不太對勁,凌卓溪心頭一驚,衝進房屋。
剛踏入房門,便聞到撲鼻的酒氣,然後就看到坐在地上,靠著床邊,一臉醉態的蕭堇墨。
“蕭堇墨,你喝酒了?”凌卓溪有些焦急的詢問。
“酒,給我酒,來來,凌公子,陪我再喝一杯,今天一定要喝個不醉不歸。”蕭堇墨迷離的雙眼望向凌卓溪。
“蕭堇墨,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你不是不會喝酒的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醉了?”凌卓溪一邊有著責怪的語氣,一邊要順勢攙扶蕭堇墨往床放。
“不要動我,我就要在這,不要關心我,你們通通都是騙人的,都在利用我,利用我…”蕭堇墨拼命的掙扎,不願讓凌卓溪攙扶。
“騙你?誰騙你了?我從未騙過你啊。”凌卓溪一看蕭堇墨萬般不願起身上床,索性自己也隨他坐到了地上。“騙我,都在騙我,到底我身上還有什麼價值?你們通通拿去好了,不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