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吃藥,有沒有看大夫?”似乎這個少年比他的父親還要擔心。
“進來吧,他在房間休息呢,最近心情也不太好,整日愁眉不展的,你去看看他吧!”蕭伯父焦急的說道。
輕輕的推開門,便看見了臉色蒼白,弱不禁風的蕭堇墨安靜的躺在床榻上,但卻像冬日的梅花般傲然堅強的開放著,縱使病魔纏身,也沒有帶走只屬於蕭堇墨的風華,幾年之後的再相見卻依然是那樣的纖俗不染,安靜如塵。
越發秀美的面容,靜如止水的表情,哪怕只是躺在那裡便讓人不敢接近,生怕打擾了這個像在凡間修行的仙人,聽見有人進屋的蕭堇墨微微的睜開似有淚珠的雙眸,像死寂的湖水,雖平靜卻沒有了光彩。
“凌…凌卓溪?”不可思議的質疑。
“嗯,蕭堇墨,是我。”輕聲的回應著。
“你來了。咳咳…”微弱的說著。
“蕭堇墨,你怎麼樣了,怎麼這麼嚴重?”凌卓溪關切的詢問。
“呵呵…我沒事的,不用擔心,這些年來,我都習慣了。”擠出一絲微笑,淡淡的說著。
“蕭堇墨,怎麼會沒事?看看你的臉色,吃藥了嗎?大夫怎麼說?”凌卓溪急切的盤問。
“我的病,大夫是治不好的,聽天由命吧,你看看,我不也活了這麼大嗎?”蕭堇墨反倒像勸解別人一樣。
“不可能治不了,我要帶你去尋天底下最好的大夫,我就不信治不好。”凌卓溪堅定的說著。
“咳咳…你啊,還是這麼的固執,你怎麼回來這裡?”像多年的好友一般的問道。
“今夜子時,是我妹妹的大婚之日,作為最疼愛她的哥哥,我怎麼能不來呢?”
“你的妹妹嗎?那個嫁給安陵禹灝的公主?”
“嗯,從小相依長大,是我最疼愛的妹妹,雖然不是同母,但是我把她看成最親的妹妹,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她好幸福,有你這麼好的哥哥。”
“其實她是個可憐的孩子,在很小的時候,她的孃親不知為什麼突然的自殺了,留下了她一個人,那時的她就像被拋棄的孩子,總是受到別人的欺負,整日哭哭啼啼的,每次都是我出面保護他。現在看到她竟然都要出嫁了,我這心裡真是不知道什麼滋味。”凌卓溪陷入了回憶。
“現在應該讓她幸福了吧!”蕭堇墨若有所思的回應著。
“嗯,她會幸福的。”
“那他也會幸福的,咳咳…”更為微弱的聲音。
“蕭堇墨!”凌卓溪一聲驚呼。
(安陵國都永華都)
蕭堇墨似乎釋懷了一件大事般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緊鎖,呼吸急促,層層的汗水打溼了衣襟,隨後虛弱的輕咳幾聲,竟吐出了一口鮮血,緊捂胸口,蜷縮著身體,緊咬薄唇,卻沒有一聲的呻吟,就這樣獨自的承受著。
“蕭堇墨,你竟然?你等著,我去找蕭伯父,然後我們去看大夫,等我!”凌卓溪瞬間便慌了神,語無倫次的說著。
“不要!”一隻蒼白無力的手抓住了欲要離去的凌卓溪。
“蕭堇墨,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受苦,多少年來,終於盼到再次與你能夠談古論今,我怎麼能夠不去珍惜呢?”凌卓溪欲掙開蕭堇墨的手。
“答應我,不要告訴我的父…父親,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了,不要再讓更多的人為我徒勞了,我不想看到他們的傷心。”蕭堇墨一雙無助的雙眼渴望的盯著凌卓溪。
“蕭堇墨,為什麼你心裡想的,關心的永遠是別人?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讓我多麼的痛心?”凌卓溪轉身坐在了床榻上。
“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蕭堇墨弱弱的問著。
“別說一個了?只要你蕭堇墨開口,我都會答應。”凌卓溪堅定的語氣。
“我今晚想去皇宮,看看這場世間少有,人人豔羨的盛大婚事。”似乎越來越無力的聲音。
“可是你的身體?”凌卓溪擔心的問道。
“我可以的,只為默默見這一面,無論多艱辛我都會可以的,我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眼神是絕望般的哀傷。
“是啊,這種婚事,恐怕這輩子也就見這一回了,真是場面空前啊!”凌卓溪似懂非懂的應和著。
“勞煩了。”蕭堇墨感激的道謝。
“那你必須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便帶你進宮。”凌卓溪關切的告誡著。
(安陵國都安陵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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