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片木板,無緣無故的在湖中飄浮,還沒有清理乾淨。還有一些小船的船身上,有明顯的刀傷劍痕。
甚至於清澈的湖水中,還有一縷縷殷紅色的液體,在陽光照耀下,慢慢淡化……
一切的一切,都足夠說明,昨晚的慘烈。
有船毀了,有人受傷了!
但是這一切,普通人根本不會留心注意,他們洋溢歡快的笑容,遊走於岸邊,欣賞著美輪美奐的風景,沉醉於其中……
一輪大船,在雲霧中若隱若現。
陳別雪就在船上,也想放聲大笑。因為昨天晚上,是他們笑到了最後。儘管一幫人搶奪,但是陳家以力壓人,最終奪取了戰利品。
一枚圓潤光澤,散發出氤氳之氣的紫色珍珠,落在陳別雪的掌中。
當然,這也不是,沒有代價之事。
為了搶奪這珍珠,陳家被人圍攻,十幾條小船,全部覆滅。一幫幹練的壯漢,也有十幾人受傷,不在醫院中療養幾個月,恐怕也好不了。
想到這裡,陳別雪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斂,他感覺有些頭痛了。
他低估了,各方勢力的實力。本來以為,可以震懾四方。
沒有想到,這些人之中,也隱藏了一兩個高手。幾個高手,扮豬吃老虎,趁機陰了陳家一把,以至於讓陳家損兵折將,傷筋動骨。
戰幕才拉開,就出現了傷員,不是什麼好兆頭。
儘管說,那些人也不好過,大家半斤八兩,損失一樣大。再加上,陳家坐擁地利,可以快速補充有生力量。
問題在於,陳別雪可以感覺得到,昨晚的爭端中,還有一些人隱藏在暗處,並沒有出手。顯然他們是想,坐山觀虎鬥,在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主意。
他不怕光明正大的對手,就擔心陰險毒辣的小人。如果佔了這麼大的優勢,卻讓人給暗算了,那豈不是成了笑話?
陳別雪皺眉,在思考得失,琢磨應對之策。
隨即,有人走了進來,欲言又止。
“怎麼了?”陳別雪察覺,立即抬頭道:“有事就說。”
“小事……”
那人遲疑了下,才輕聲道:“少主,最新情報,葉川帶著人,離開酒店了,看方向……應該是奔太湖而來……”
“呵。”
陳別雪一聽,頓時嘲弄道:“現在才收到風聲麼?來得比警察還晚,有什麼用?不必管他……密切注意昨晚那幾人的動向……”
“昨晚讓他們溜了,但是我敢肯定,他們還在蘇州城中。”
陳別雪咬著牙道:“想玩潛伏麼……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揪出來。”
“是!”
“明白!”
旁邊幾個人應聲,立即散去。
陳家的勢力,也隨之動起來,秘密展開搜尋。
不過說實話,蘇州太大了,上千萬人。這樣龐大的基數,這樣密集的人流,哪怕是警察部門親自排查,也要耗費大量時間。
更不用說,陳家是自己調查,想在茫茫人海中,揪出幾個人,這無疑是大海撈針!
在他們挖空心思,尋找敵蹤之時。
葉川與張揚,卻是光明正大,出現在太湖岸邊。兩人在岸邊,租借了一條船,再在眾目睽睽之下,駛入了深水區域。
過了許久,這船到了湖中心,四周茫茫,已經沒有了城市的痕跡。
太湖很大的,兩千四百多平方公里。環太湖城市很多,靠水吃水,一個個城市經濟發達,也是一條著名的經濟帶。
葉川與張揚,駕駛著船隻,已經算是脫離了蘇州的水域,來到了幾個城市共同的湖水區之中。這裡十分的幽靜,波光粼粼,浮光躍金。
一圈圈湖水漣漪,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出細碎的光芒,頗為耀眼。
葉川坐在船頭,手中託著一個羅盤,慢慢的計算。說實話,以他的實力,看風水的時候,已經極少用到羅盤啦。
但是今天,他卻端起了羅盤,需要藉助這工具為輔助,說明了他對此事的重視。
小船悠悠,在湖中飄蕩。
“老闆,怎麼樣?”張揚也不記得,這是他第幾次發問了。他有些興奮、緊張、急慮。主要是,他們現在,可是在火中取栗呀。
在陳家的地盤中,取走寶物……
這事說起來簡單,真正做起來……多少有些風險。
按他的想法,最好悄悄地行動,最好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