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毒龍是妖修,在林中不需居所。在一棵大樹上斂翼盤踞了,高處利於神識搜看周圍。
厲無芒在祭臺上仔細端詳了鐫刻的“離王”二字,把離王盔甲拿了出來。喚出器靈離王下人。
器靈在盔甲上站了,躬身一禮。“公子喚小的出來,不知有何吩咐。”
“本座在此見一祭壇,上有‘離王’字樣,與你身上的字跡相仿,故讓你來共同參詳一番。”厲無芒說完,一指腳下的青石。
器靈走到刻了字跡的地方,凝神看了看。“公子,這字跡與小人本體上的‘離王’二字如出一轍。看來當年我是在鳳離大陸出世的。”
“何出此言?”
“小的本體上字跡,應該是煉製之初就刻上去的。主人應該是自稱離王。千百年後,主人修為不斷提升,小的也不斷被煉製升級,最後主人飛昇仙界去了,盔甲也隨之而去。”器靈看看厲無芒,似乎也拿不準。
“難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不知道?”
“先前向公子稟告過了,我是盔甲中自生的器靈,卻不是原始的器靈。我有靈智以來,盔甲中的陣法就毀損了九成九。只有原始器靈的些許神識留在陣法中。”離王下人一聲感嘆。
“看來你也是一無所知了。”厲無芒有些失望。
“雖然還有仙器的陣法空間,小的修為只有合體期,與尋常仙器的器靈相去甚遠。仙器之名其實難符。”離王下人鐵青的臉色露出一絲傷感。
“你在盔甲中苦修不輟,本座也會盡力修復損毀的陣法空間。若是有運道,終歸有化形的日子。”厲無芒出言安慰。化形是道器的層次,厲無芒對此還是十分有信心。
把盔甲收了起來,圍了祭壇仔細看了半天,實在看不出有不尋常的地方。
“只怕是離王盔甲擾動了心思,這一祭壇只是石堆而已。”不再想其他,回到木屋去了。
……
夷菱感知厲無芒到了,出來迎接。“師弟定是一無所獲。”見厲無芒一副掃興的樣子,夷菱笑了。
“是。這祭壇毫無靈氣,或許是凡人所建也未可知。”
“我也想了許久,不如在離王二字上滴上一滴血,看看有何動靜。”夷菱見厲無芒沮喪,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也不是法寶,滴血能有用處?”
“師弟既然心有不甘,試一試也無不可。要是還沒有反應,也算了卻了一場心思,免得日後牽掛。”夷菱說完御空而起,往祭壇去了。
厲無芒見夷菱自去了,只好跟在身後。夷菱落在祭壇上,用靈力擠出左手中指一滴血,滴在離王二字上。
血滴落在青石表面,並沒有被吸取。
“莫非真是凡人所建。”夷菱本來不抱希望,輕聲一笑。
厲無芒見了搖搖頭,顯然對這個結果早有預見。不過夷菱說了卻一場心思,免得日後牽掛的話十分入耳。於是伸出左手,同樣將一滴血滴在夷菱血滴一側。
厲無芒滴下的血滴瞬間被青石吸取,一絲痕跡也沒有留心。兩人見了都是一愣。
“師弟,這祭壇不同一般,居然能區分血滴。看了留下來是對了。”夷菱心花怒放。
以旁人的眼光來看,夷菱滴血無果,而厲無芒滴血有成。夷菱就是不嫉妒,最少也有失落之感。怎知夷菱對厲無芒欽佩有加,對厲無芒的大運道絲毫不疑。將這師弟視為依靠,見厲無芒能將血滴滴入青石,自然是十分歡喜了。
“奇怪,祭壇我也看了許久,不過是一對頑石。卻知道選血滴?”厲無芒也高興起來。
“此祭壇定有蹊蹺,師弟不妨慢慢領悟其中奧妙。我先走一步。”夷菱知道,既然祭壇能做選擇,自己留下來反而多有不便。
“多謝師姐。”厲無芒聽了夷菱的話,認為十分在理。
夷菱回木屋去了,厲無芒靜下心來,圍著祭壇又看了許久,只是依然一無所獲。
心中一動,既然看不出端倪,不如追隨滴下的血滴,看看落到何處去了。
到了祭臺頂層,在離王字跡上盤膝坐下。閉目調息,入空靈境界。神識搜尋自己的血滴。
神識探看這個祭壇,與滴血前大不相同。初到此地時,厲無芒就不止一次用神識探看過,祭壇都是用大青石壘建,並沒有不同的地方。
這次神識所到之處,是紅色的霧靄。整個祭壇青石包裹的範圍內,紅色霧靄翻滾變幻,好似掩蓋了什麼東西。
忽而靈光一閃。紅色霧靄消失不見。一些幻象在腦海中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