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那裡話來?仙器不為人修所用?”司徒望沉聲道。
“不為爾所用又如何?”金叟眉頭一皺。
“以本尊的修為,怕是勸不動前輩。若是前輩不答應滴血認主,本尊只好毀器滅靈。”司徒望早想好應對之策,說完話哈哈大笑。
“一語不合便要毀器滅靈?你這人修未免有失厚道。”金叟搖搖頭。
“這盔甲本尊一搭手就知深淺,其中陣法恢宏廣闊。就算是重新煉製,也是一筆價值不菲的材料。豈能失之交臂。”
“那還不如滅殺老夫,尋個強橫魂魄鎮壓在盔甲中,這也不失為一件上品靈器,何必重新煉製?”金叟呵呵一笑。
“此法最妙,多謝前輩提醒。”司徒望寸步不讓,目露兇光。
“罷,老夫落在你手也是天命。情願滴血認主。”金叟嘆息一聲。
“不過幾年工夫,本尊必將晉升化神期境界,不至於辱沒離王盔甲。”見金叟服軟,司徒望出言寬慰。
“老夫別無選擇,願主人仙途廣闊,將離王盔甲提升至道器。”金叟抬起頭,用前額承接下司徒望一滴血。
司徒望手中結印,施出血印之法。感受到金叟被控,點點頭。“飛昇琳琅界是遲早的事,前輩只管放心。”
“小的名金叟,先前言語冒犯還請主人寬恕。”金叟躬身一禮。
“無妨,金叟且歸本體,讓本尊一試仙器。”司徒望並不知道器靈規矩,否則金叟如此謙卑其必生疑。
金叟進入盔甲,司徒望將盔甲披掛整齊,戴上頭盔。神念一動,要看看離王盔甲的氣勢,不想卻得不到金叟的回應。
金叟已經避入滅元針中,離王下人感知到司徒望神念,在盔甲中操控陣法,瞬間將司徒望束縛於盔甲中。
只覺得周身有如銅牆鐵壁,大量靈力被離王盔甲吸取。司徒望腦海中出現了器靈離王下人的身影。此時他知道自己被器靈欺騙。
不過以司徒望的見識,怎麼也想不明白,一件盔甲中如何會有兩個器靈?這就好像一個肉身有兩具魂魄一樣,是萬萬不可能的。
“司徒望?你這修為見識也想駕馭離王盔甲?待離王下人慢慢消遣於你。”離王下人的神念傳來。
“器靈,那老者受本尊血印之法,本尊若是隕落,他也要殉葬。”司徒望驚慌失措。
“金叟不過是本座擄來的傀儡,死不足惜。不過你就沒有那麼幸運,本尊滅殺你後,要將你的魂魄禁錮於苦域中,永世不得超生。”傀儡、苦域之說不過是信口開河,不過離王下人惡狠狠的語氣,由不得司徒望不信。
“要如何前輩才肯放過在下?”司徒望陷入絕望。
“不放!本尊無聊的很,要消遣你十年八載。”離王下人的神念很不耐煩。
其實離王下人也是進退兩難,不說一旁有夢玉,殺死司徒望,夢玉必然將盔甲攜出洞府,到時候故伎重演都沒有機會。二來金叟受血印之法,滅殺司徒望,金叟也難免生死道消。
離王下人打定主意,走一步看一步。就與司徒望僵持在無名氏的洞府中。
期間隔三差五,離王下人要戲弄司徒望一番,讓他對未來抱有一絲期望,同時也消磨他的銳氣。就這樣一晃過去兩個月,今日厲無芒來到了洞府中。
厲無芒雖不知其中詳情,但也能猜測出大概。只是經過奪運祭祀後,氣息有所變化。當初在滅修絕域收焚天火時,也是被蓋功成一拳打的吐血,血飛濺到焚天火中,才收取的火焰。
收取天屠劍更是大費周章,因為焚天火緣故,器靈鐸現身,卻對厲無芒身份十分懷疑。也只有靠二次滴血,才讓鐸信服。
厲無芒以靈力擠出中指一滴血,彈指將血滴在端坐石椅的司徒望胸甲上。離王盔甲瞬間將血吸取進去。
第五十二章夢玉師妹
厲無芒神念道:“離王下人出來。”
盔甲中的離王下人承受主人第二滴血,確認是厲無芒無疑。雖然擔心司徒望修為高深,想到厲無芒心思縝密,還是現出本體。
雖然厲無芒氣息有所變化,見主人熟悉的面容,離王下人興高采烈。“見過公子。”
器靈一出本體,離王盔甲就是件死物。司徒望起身跪伏。“奴才叩首,拜見主人。”說完磕下九個頭。
“起來吧。”厲無芒目視離王下人。“喚金叟出來。讓司徒望解除他的血印。”
見司徒望被收服,離王下人鬆口氣。一直以來,金叟所承受的血印之法,就是離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