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
正是因為這點關聯,他後來才放了君且去一次。現在,君且去出現在他面前,姜風其實還是有些“理應如此”的感覺。
果然,君且去道:“是的,如果我沒有弄錯,您應該是天人後裔吧?”
天人……?
姜風以前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詞,但絕不是跟自己產生聯絡的時候。
難道它就是那絲金色血脈的來歷?君且去是怎麼知道的?
姜風臉上露出一絲迷惑,阿琉一直緊盯著他,這時突然問道:“姜風,你母親叫什麼名字?”
我母親……阿蠻?
沒等他回答,阿琉又繼續問道:“她的名字是叫奇洛依拉嗎?”
奇洛依拉,鐵牛的確是這樣叫她的!這正是她在大衍山時候的名字!
剛才龔明遠和阿琉的對話閃電般掠過姜風的大腦,他陡然間恍然大悟:“你們說的山裡,是指大衍山?阿琉,你是從大衍山出來的?!”
阿琉如釋重負般笑了起來,這個驕傲的少年突然躬身,向姜風行了一個極其莊重的禮節。
他使用了一種極為陌生的語言,聲音裡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讓姜風想起了山風拂過額頭的感覺。這種語言姜風以前從來沒聽過,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聽懂了。那是一種古老的祝辭,專門用在迎接遊子歸家的時候。
奇妙的聲音與姜風的血脈發生共鳴,一瞬間,無數畫面掠過他的腦海,那裡有群山起伏,有異獸在林中奔行,它們頭頂上的樹木極為奇特,彷彿由光線凝成,華美而燦爛,姜風從未見過。
林中有河流穿行,河裡的水像碧玉一樣清透,偶爾有花瓣從水上飄過的時候,都像是從空處經過。姜風從來沒見過,水能清到這種地步。
從水中飄過的花也很奇特,每一朵花都有兩個巴掌那麼大,有的只是花瓣,有的卻是完整的。這種花分成五色或者七色,彩虹一樣絢麗,順水而下時,完全不覺得悽清,只覺得和諧而燦爛。不過這種花姜風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從什麼地方見過它似的。
山林間掩映著一些房屋,與自然無比和諧地融為一體。姜風從來沒見過這種造型的房屋,但遠遠看著,心臟竟然怦怦怦地跳了起來,就像真的看見了自己的故鄉一樣。
這,就是大衍山?
畫面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了。姜風身體一震,重新看清了阿琉的臉。他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姜風,道:“是的,我來自大衍山,我就是來找你的,奇洛依拉之子,原族未來的族主!”
九天國戰一完,簡直什麼事都來了。
這一天裡姜風接收的資訊量,遠超以前十年。
先是天心種的來歷,然後是他自己血脈的來歷,都是以前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的,現在一股腦兒地扔到他面前,他簡直有點消化不來了。
這時,日光廣場方向突然發出一陣喧譁聲,姜風回頭看了一眼,眉頭一皺,道:“我要先去陰陽巷一趟,還是邊走邊說吧。”
他往陰陽巷方向走,阿琉和君且去跟在了他後面。
姜風邊走邊問:“大衍山不是隻有用九龍鐲才能出入嗎?九龍鐲被阿蠻帶出來了,你是怎麼離開大衍山的?”
姜風到現在還不習慣管阿蠻叫母親,不過大衍山畢竟不同凡俗,阿琉也沒覺得他失禮什麼的。
阿琉道:“是,只有九龍鐲才能開啟大衍之門,讓族人出入。阿蠻離開之後,大衍之門被關上了,山裡人不可能再出來。不過我是天算族的返祖血脈,引匯出天算之力之後,可以擺脫大衍之謎的影響,從山裡走出來。只是,只能我一人出入,再多就不行了。”
天算族、大衍之謎,阿琉的話裡有一大堆姜風以前從來沒聽過的詞。不過這時候他沒時間多問那些細節了,他問道:“你說你是來找我的?有什麼事嗎?大衍山出事了?”
這明明是個最簡單的問題,阿琉卻疑惑地皺起了眉:“你已經成年了,當然就要回歸了,我只是來迎接你的而已……怎麼,你還不知道嗎?你不是知道大衍山,也知道九龍鐲嗎?”
姜風的聲音頓了一頓,平靜地道:“是,但是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我從有記憶開始就沒見過阿蠻,從來沒聽她說過山裡的事情。有些事情,可能還是要麻煩你從頭說起了。”
阿琉大吃一驚,猛地停下腳步,不可置信地問道:“沒見過奇洛依拉?那你怎麼能有這麼純淨的血脈?還能修煉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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