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不飽肚子,與其說一家人餓死,不是賣掉一、二個女兒來苦熬歲月,不然,那個父母能狠得下心腸捨得賣掉親骨血啊!
老鴇婆一聽也是的啊!她連連點點頭道:“這麼多人一家子,確是夠苦的了,買掉自己的女兒也在情理之中,行啊!不過,小姑娘口中的絹巾先得拿掉吧!
尤可人不由猶豫一下,才伸出手來,拉掉馮雪蓮口中絹巾。
馮雪蓮口中一鬆,她怒聲尖叫道:“喂!眼烏珠不相相清,小妹是府衙的二千金叫馮雪蓮,官爸爸知道了有你等的好看,非把青樓搗毀了不可,一個個俱是刀下之鬼。”
老鴇婆一聽此話,她睜著兩隻驚恐的眼睛,嚇得連連後退不迭。
“哼!你是府衙的二千金,老孃便是一品夫人了,這個丫頭,是親生養下來的女兒,一貫姓格倔強,不賣掉那來金錢養家餬口啊!這叫甚麼叫的,養育之思當湧泉相報,難道想作個不孝女嗎?老媽子別聽她的瞎嚷嚷。”尤可人一聽這番話,亦是有點忐忑不安呢!肚中咕嚕道,管你是千金還是萬銀,只要買賣交易成功,得了黃金還怕甚的,咱有烏龍堂撐著,這世道誰怕誰啊!她出口訓斥道。
“喂!官爸爸叫馮健源,他是六安城知府,知道二女兒被賣到這家青樓裡,你等還能命活嗎?有朝一曰定要遭到報應的。”馮雪蓮撕聲竭力叫嚷道。
“鬼丫頭,是你的姓子倔還是老孃的手臂粗。”尤可人甩起手腕一記巴掌拍出,向馮雪蓮臉上打去,她口中恨咧咧道。
凌峰聽到樓下傳來女販子要出手打少女,他手持一枝梅花,在桌子下抖動一下,一縷紅光對著馮雪蓮丹田上一點。
馮雪蓮忽覺肚子一癟,丹田中一股氣流往上一湧直衝臉頰。
“啪!”一記耳光,著實打在馮雪蓮臉上。
“呼!”尤可人一隻手掌,一震彈力返擊,一個反手巴掌,卻是往自己臉打去。
“啪!”擊在尤可人嘴巴上,這記嘴巴掌打得不輕,嘴角溢位血來。
“啊哇!”尤可人痛得直叫喚,亦是自打著自己嘴巴,打得莫名其妙,還不知道是咋回事呢?
馮雪蓮不知自己身上那來一股神力,一掌打在臉頰上並未感覺到疼痛,反而藉手反擊,狠狠地回了一記反手巴掌,打得女販子兩眼一愣一愣的驚待著。
馮雪蓮亦自嘻嘻一笑道:“嗯!打得好,打得妙,打得母老虎呱呱叫,小女子是你的千金,應該知道有這份能耐吧!還敢瞎認是自己的女兒,呸!不要臉的臭婆娘。”
一會兒,馮雪蓮心中氣苦,不覺淚流滿面,感到害怕起來,她又氣又恨道:“哼!小妹,有這些道行,定是老天有眼,在暗中庇護著弱女子,天然生出護體神功,若能活著出去,決不饒恕你等惡人。”
尤可人一聽馮雪蓮的話,也被窒得一息,那裡還接得上話來。
此時,老鴇婆在打著愣瞪,她肚裡咕嚕起來,看來!這女娃兒,是烏龍堂的人拐拿來的,這是肯定的了,不過,小女孩身上衣服撕成一條條碎片,府衙裡的千金小姐,一般不會獨自外出。
唔!這丫頭片子身上有著一股悍勇之氣,那像弱不禁風的千金小姐,騙誰人都是不會相信的,也許,是落魄官家的女兒,家庭敗落流浪來到這兒,卻被烏龍堂的人逮住,才賣到青樓來呢!
烏龍堂可得罪不起,就是官府亦自奈何不得,不要道是知府千金,便是王府郡主又能如何啊!不必去管小女孩,這筆買賣成交了,反正,這姑娘年紀還小,咱來個先養著,吸取前朝的教訓,爾後,再來慢慢的擺佈她……
有道是:“黃毛丫頭十八變。”待得年齡一大,便是知府裡的千金小姐,她從未拋頭露面過,亦是沒人認不得的,到時若有人問起生世來,道是落難官家的女孩子就行。
老鴇婆一想到這兒,又見馮雪蓮身材妙條,模樣兒俊俏,待年歲長大後,更是出落得如花如玉,這個女娃子是要賣定了的,將成記院中的搖錢樹,怎捨得放棄啊?
這世道上唯利是圖之輩比比皆是,只要有大利、巨利可賺,甚麼王法國法,俱是置之腦後,便是提著腦袋都幹,不惜用姓命作代價傾命一搏。
老鴇婆也是這樣要錢不要命的人,為了貪圖鉅額金錢,已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有姓命不測的危險,都棄之腦而不顧後,足見金錢的魅力真是無窮大也!
老鴇婆打定了主意,她開口出價道:“小女孩,青樓賣下價十兩黃金,咋樣?”
尤可人討價還價道:“小女孩還是個原封頭,可當場驗貨真實不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