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痕廢了一隻眼睛。
寧無痕懶得理他,食指指向車中人,平淡道,“夠囂張嗎?要不要我讓白風這位天才成為瞎子?”
“你替他出頭,那我就讓你顏面無存。”
寧無痕口中雖說的是白風,但矛頭直指車中人,已然有交鋒的意思。
“這傢伙膽子太肥了,簡直囂張的沒譜了。”
“說動手就動手,竟然把白風的一隻眼睛刺瞎了,豈止一個霸道啊。”
周圍不乏強者,但面對寧無痕的殺伐果斷,只能汗顏。
第七瑾兒愣愣的呆立在那裡,不知說什麼好。
眼下白風受傷,心中已經湧起了懼意,知道寧無痕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不好惹,縱使心裡怨毒萬分,可也不敢再強勢半分。
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服軟,日後再討還這份仇。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白風瞧了一眼寧無痕,而後腳步輕移,就欲離開。
“我沒放話,你再動一步試試?”不曾想,寧無痕壓根沒打算就此鬆手,冷哼一聲,驚的這位幽涼城第一天才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今天,我要好好的跟你們講講‘理’這個字。”寧無痕強勢道,“若是嘴上說不通,那我們拳頭底下見真章。”
先前白風出言不遜,惹惱寧無痕,再而車中人不分青紅皂白說他過於囂張。兩件事,純粹在黑白顛倒,毫無道理。
如此一來,就莫怪寧無痕下面的處事作風。
在場的人無不被寧無痕的口氣所震撼,幾乎句句氣勢如牛,不見半點軟弱,更不可能借坡下驢,息事寧人。
“這少年郎實在太強勢了,得理不饒人吶。”
“本來就是白風自討苦吃,我們看著就好,不知道這少年郎如何才肯罷休。白風算是一腳踢到鐵板了,惹了這麼個強硬的主,這下子有的看了。”
白風皺了皺眉頭,腸子都悔青了,若是知道寧無痕強勢到如此地步,他斷然不會出手。
可木已成舟,現在只能看寧無痕的意思了,打反正是打不過了。
持續一陣沉默,車中人似乎也被寧無痕的橫霸手段震懾住了。
“你真的要我動手?”許久,車中才傳來一陣平淡的問話。
語氣很低,但態度很桀驁,似藐視眾生的神王,有一股天下我為王的傲氣。
寧無痕不需要知道他和白風的關係,但這麼多人只有他一人不分青紅皂白替白風出頭,那寧無痕就不會給對方面子。
“你以為?”寧無痕鼻息哼哼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怕你不惹我,惹了我,本公子奉陪到底。”
這話無異於下戰書,將矛盾擺在桌面上,就看對方敢不敢應戰。
車中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似乎在衡量該不該招惹這麼個人,至於白風愣在當場,寧無痕不放話他不敢動。
也許是知曉寧無痕的厲害,白風一言不發,甚至連對視寧無痕的勇氣都沒有。
“哼。”寧無痕瞧向白風,冷哼道,“在我眼裡,所謂天才,橫豎不過多了個二。”
白風被寧無痕一席話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極是尷尬。
“這次我不屑於殺你,立馬給我滾蛋。”寧無痕搖手一指,指向懸浮長空穩坐車中不露真容的人,“還有你,識相的給我一起滾蛋,本公子可保不準一失手,宰了你。”
寧無痕懶得再等對方答覆,直接下逐客令。
車中人沒有立即回話,顯然是忌憚了寧無痕的強勢。
一個少年人若是在沒有出手之前,說出這番話,自然會被很多人誤解為年少無知,口無遮攔。
但寧無痕轉手間控二十劍,殺的白風這等幽涼城第一天才低頭臣服,最後更是白白喪失了一隻右眼,足以看出,寧無痕不是善惹之人。
他現在說這樣的話,自然不是在開玩笑。
“漬漬,這少年不知是出自哪個世家的,這作風實在太令人歎服了,抬手間打的白風和那車中人不敢再出頭。”
“先前還以為是個軟柿子,不想是個硬茬子,幸好沒招惹他,不然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白風出劍三式就敗了,看來這少年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就是不知道具體姓名。”
現場很多人在猜測寧無痕的身世,無奈後者過於面生,很多人想了一會也猜不出一二,只能作罷。
“哈哈。”也不知是挽回面子還是強作鎮靜,車中人哈哈大笑,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