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的速度令人瞠目結舌。但他不說我也不會問,權當是蒼天有眼不染明塵,一切都算在命之一字上。只要他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你說是吧。”
老鬼擺擺手,無奈道,“莫說是你,其實我也不知道,所以,你跟我說沒用。”
“嗯。”寧川回了一聲,“這是他的秘密,我們無權過問,也不必問。這些年苦了這孩子,好在終於熬過來了,以後終於不必看人眼色過日子了。”
“蒼天有眼,不染明塵,好一個不染明塵。”老鬼開懷大笑,“很對老鬼胃口,也符合少爺的際遇,不錯。”
“對了,徐英屍體被徐家人帶走了,無痕還沒回來,應該不會出事吧?”寧川關心道。
“沒事,不日內就會回來,老鬼感覺到了。”老鬼閉上眼,品一口酒,笑了笑,似在回味酒中香。
寧川得到明確的答覆,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寧三郎!”
卻在轉身剎那,老鬼雙目猛然睜開,重重的吐出了三個字。
他叫的不是寧川,也不是寧族長,偏偏喚作寧三郎。
寧川站在雨中,身軀挺拔,右手慢慢蜷縮一起,發出輕微的脆響,彷彿在緬懷什麼。
“呵呵,寧三郎,好遙遠的稱呼,我都快忘記了。”寧川長吸一口氣,情緒變得極為不平靜。
“玉面金槍寧三郎!”老鬼低頭喝下一杯酒,慢慢悠悠道,“徐家徐英自稱槍王十餘載,號稱西桑城槍術第一。上任槍中聖手陸千亦是問鼎槍道第一十五年。殊不知,西桑城乃至整個風雪大陸,真正的槍道高手只有一個,他叫寧川!”
“玉面金槍。”寧川下意識的摸摸臉頰,無奈笑道,“曾經玉面已經變成一張填滿滄桑的容顏,至於金槍在無痕出生時已經封存了。寧川,此生已然棄槍,現在只是寧家現任族長。”
“是棄槍還是提不起槍?”老鬼一針見血道。
寧川身子微微一怔,低著頭望了一眼右手掌心的老繭,嘆氣道,“我的手確實已經抓不住槍了。”
老鬼望著雨幕中身軀偉岸不失挺拔的寧川,跟著嘆了一口氣,“你本不該如此。這些年,你太平靜了,平靜的有點可怕。縱使柳家壓陣,你還是剋制了自己,選擇保全寧家,而不是用你的槍擊碎那一場充滿恥辱的婚姻。”
“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老鬼陪著無痕少爺一路成長,對你的情況也是知根知底。你隱瞞實力,委身做一族之長,甚至處事都連帶的畏首畏尾,實在不像當年大殺四方的金槍王。”
“老鬼其實也該明白,你之所為這麼做,不過是想用歲月將自己的曾經掩埋的一乾二淨,讓風雪大陸忘記玉面金槍寧三郎這個人,然後護著無痕少爺好好成長。也怪蒼天弄人,無痕少爺自幼不宜修煉,讓你在這條沉寂的路上越走越遠,為的不過是保全少爺一生。有時候看著你的身影,都在懷疑你還是不是當年的寧三郎。”
寧川聽著老鬼娓娓道來,嘴腳始終牽著淡淡的笑,只是笑中又摻雜著很多無奈。
寧川是寧家的後人不錯,但十六歲就出門歷練,往後長達八年未曾踏入西桑城中的家。在整個家族記憶中,寧川消失的八年空白時間,不過是一段平淡的外出遊歷,以至於偌大的寧家都不知道,八年中風雪大陸出現過一位驚豔才絕的槍道高手。
可惜,這位槍道高手只輝煌了八年,而後便石沉大海,自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於寧家而言,寧川只是現在的一族之長,至於他的另外一個身份,只有老鬼,這個當年隨他一同踏入寧家的老人知曉。
“當了這麼多年族長,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寧川這一生也就這樣了,不會再踏出西桑城一步的,直至老死在西桑城那一天。”寧川平靜道。
“那件事你不準備告訴少爺?”老鬼蹙著眉頭,又補充道,“以前你壓著情有可原,畢竟少爺的身體確實差強人意。但現在他能修煉了,而且速度遠快於常人,我想他有資格知道。”
“你指的是我跟他孃的事?”
“不錯,老鬼是小姐的貼身隨從,而小姐是無痕少爺的母親,於公於私我都該站在少爺這邊。所以我要問問你的意思,說還是不說?小姐死在北帝城,而你被傷的連槍都提不起來,這麼大的仇恨,你認為少爺以後不該知道?”
北帝紅衣案,數百年來北帝城最出名的一戰,也是玉面金槍寧三郎收官之戰。
時年寧三郎橫掃風雪大陸,偶遇青花劍女玉如意,兩人一戰喜接連理,成為一對璧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