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的勢力,已經超越了東方家??
突然,公孫靖磊的腦海之冒出來了這麼一個匪夷所思的疑問,而自己,也因為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而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
看來,李義的提議,自己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才行。
天色已然漸晚,公孫靖磊的身慢慢沒入了帳篷的黑暗之,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不遠處,一處光禿禿的小山坡頂上,李義負手而立,遙望著天上璀璨星河,雙目在黑暗之閃閃發亮,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夜風徐徐,吹得他衣袂飄揚,遠遠看去,白衣勝雪,風度翩翩,宛若神仙人。
無聲無息,一條纖細地藍色纖影悄悄地落在了他的身邊,一言不發,陪著他,靜靜地眺望天空,似乎,在那浩瀚的宇宙之間,有著兩人無比感興趣的東西。
良久,良久。
兩人均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已是月上天。
“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李義的聲音飄飄渺渺,似乎是從空濛傳來,充滿了不真實地感覺。
“我?”黎雯悽迷地笑了笑:“你也關心我麼?”
李義轉過了頭。眼睛閃閃發亮:“你覺得我給你地關心還少嗎?如果你沒過來,我自然再不會關心。可你,居然也過來了,難道,我不應該問一下麼?”
“問一下?”黎雯冷笑一聲。悽苦地道:“前世今生,你又幾時曾把我當做一回事了?”
“在我們出孤兒院後,蚊子,曾經是我最親近的人。”李義的聲音之充滿了傷痛:“可是,一切都在進你們家族之後,一切都變了,徹底的變了。”
地上啪嗒兩聲,卻是黎雯地兩滴眼淚悄然滴落:“是我變了,而你,由始至終都沒有變。”
“往事,不勘回首,不要提了。”李義有些煩躁的擺擺手:“黎雯,你明白嗎?”
黎雯心一陣酸澀,低低答應了一聲,終於回答了李義的那個問題:“其實,我今天跟你說的,真地沒有假話。自從出生以來,我從來沒有出去過!這,是真的。”
“為什麼?”李義愣了一下,“以你一身所學,你居然甘心埋沒在這一片荒山之中?”
黎雯微笑了一下,鬱郁的道:“自從我被濟公幹爹莫名其妙地弄來這個世界,我就一直有一種感覺,你,可能也在這個世界,我並不孤獨。”
“什麼?濟公幹爹?是他老人家跟你說的?濟公幹爹他老人家也收了你?……那你居然沉得住氣,不來找我?”李義驚愕的問道,微微有些怒意:“我似乎不記得你有這麼好的耐性。”
“是啊,乾爹他老人家收了我做乾女兒。可是我哪敢找你,我固然渴望見你一面,非常想非常想,可是,我又不敢!一旦見面,我該如何面對你?”黎雯悽然一笑,躲躲閃閃的道,“再說,我怎麼能找你?我也只是一個小女孩兒而已,就算是今時的我,也只得十九歲啊。”
“可這不是你把自己封閉在深山之的理由吧?”李義哼了一聲,道:“你是為了我,是不是?”李義的眼光突然凌厲起來,黑暗之,便如兩柄利劍,直直的射在黎雯臉上。
黎雯笑了一下,卻沒說話,清風掠過她的髮絲,一片恬淡的沉寂。
李義定定的看了她一會,終於別過了頭,沉沉的吐出一口氣,眼望著遠方,緩的道:“你或許曾經欠我的,但,早已還清了,或者說,我自己早已拿回來了,你不該的,不該這樣的。”
黎雯呵呵一笑,輕聲道:“你也知道,這個世界,想比我們所知是如何的落後;而我們的一身所學,相對於今世又是如何的驚人,你一出生就在世家,有所憑仗,而我一旦出現在世人面前,恐怕……”
“這個不是你真正的理由吧?你真正恐怕的是……會搶了我的光彩?所以你甘願把自己封鎖在深山裡?準備跟草木同朽?”李義呼吸有些急促,“那你為什麼現在又……”李義說了一半,便突然打住,因為,他看到了黎雯看著自己的一雙眼睛。
充滿了歉疚,充滿了感情,充滿了……擔憂!
李義突然明白,黎雯此次之所以跟著自己出來,最大的原因,便是自己正在被天下牌主追殺!而她顯然看得出來,自己並不是公道的對手。
隱世,是為了你;出世,依然是為了你!
李義突然沉默了下去,一言不發的坐在了地上,深深地垂下了頭,心也不知在想什麼,但思緒卻如長江大河一般,洶湧澎湃,無止無休!
一直以為,是她欠了我的,也一直認定是這樣,就算最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