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撥馬便回去了。看著李霸的背影,眾人均是大惑不解,明明獲得瞭如此大勝,怎地元帥卻是悶悶不樂?
京都城。李府!濃密的葡萄架下。
李義愜意的半躺在一張竹椅之上,眼睛微微眯著,在他背後,一個雪白衣裙的絕色少女正伸出纖纖玉手,在李義肩上輕輕揉捏著,表情甚是甜美,一雙秋水深潭似的絕美雙眸之中,透出無限的滿足,似乎就這樣呆在李義的身邊,為他揉捏一下肩膀,便已是莫大的幸福!
此時,刷的一聲輕不可聞的響動,一個黑衣人影越牆而入。
李義依然是雙眼半眯,神色絲毫不動。他背後的白衣少女卻是雙眸之中驀然增添了一份冷凜之意,絕美的臉上,動人的笑容霎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寒冰似的冷意,眼神如劍,向那黑衣身影掃了過去。
那黑衣人影頓時渾身一寒,急行幾步,來到李義身前,單膝跪了下去:“屬下李蘭九拜見公子!”
李義口中輕輕“唔”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黑衣人影站起身來,恭謹的向白衣少女抱拳行禮:“蘭姑娘好!”
那白衣少女臉上寒冰絲毫未消,眼也不抬一下,繼續為李義揉著肩膀,但是眼底的冷凜之色不知何時已消去。
黑衣人李蘭九登時感覺渾身一鬆,如蒙大赦,急忙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遞了過去。白衣少女素手輕輕一招,那原本捏在黑衣人手中的書信已經不知何時到了她手裡。
黑衣人似乎司空見慣,絲毫不以為奇,道:“此次西線斷魂山之戰,甘雨與周浩帶領一千人分作兩隊前去,彭飛於西荊大軍之中成功刺殺荊澤鳴,全身而退。目前李元帥所部已經全面接管斷魂山魂斷谷。”
李義口中又是輕輕唔了一聲,似乎對這個結果早在意料之中。淡淡道:“哦,是彭飛去的。傷亡如何?”
李蘭九沉聲道:“戰死五十三人,重傷四十一名,輕傷一百三十人,周浩大哥右肩也掛了彩。”
李義身子一震,道:“損失如此之大?連周浩也受了傷?此次是從誰帶的隊伍中抽去的?”
李蘭九身子一顫,道:“從鄧聯東手下三千人中抽取了五百,攻南山,鄭景翰手下五百名,取北山。”他一直在暗暗祈禱公子不要問起這件事情,此刻見到公子問起,便知道這兩個人要倒黴了。
李義直起身子,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一次全部給我說完,隱瞞什麼?還需要我一點一點的問?”
李蘭九蒼白的臉上頓時冷汗汨汨而出,卻不敢擦拭一把,那玲瓏有致的身子站得更是筆直道:“鄧聯東手下五百人,亡四十三人,重傷十名,輕傷九十人;鄭景翰手下五百人,戰死十人,重傷三十一人,輕傷四十人。”
李義皺起了眉頭,聲音中有些惱怒:“鄧聯東是幹什麼吃的?傷亡竟然這麼大!告訴甘雨,鄧聯東的隊伍訓練量必須加大,鄧聯東本人領軍棍二十,手下各個隊長各領二十!至於鄭景翰,則讓甘雨自行獎賞便是。”
李蘭九總算有時間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心中暗道:“以五百人全殲兩千人,只有三十多人戰死,這無論放在何處,都已經是輝煌之極的大捷了,也只有在公子這裡不僅無功,還會受罰打軍棍!不過鄭景翰那傢伙也確實變態了一點,兩相比較之下,公子當然會發怒了。”
李義又重新躺了回去,閉上了眼睛。身後,李蘭向李蘭九揮了揮手,道:“你可以離去了,有什麼情況及時來報。”
李蘭九如蒙大赦,躬身一禮,身子便像一片被風吹起的枯葉一般,轉眼就飄上了牆頭,一閃不見。這一來一去之間,李府之中其他人竟無一個人發現!看著李蘭九惶惶然而去,李義背後的李蘭臉上頓時如江河化凍,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公子,你今日可是將這個姑娘嚇得不輕。”
李義嘿嘿一笑,突然坐起身來,單手一伸,便將李蘭嬌美的身子攬入懷中,微笑道:“我可沒嚇她,我看倒是我的蘭兒那張寒冰臉將那蘭九凍住了。”
李蘭臉上一紅,卻乖順的依偎在李義懷中,身子不依的一陣扭動,嘟著嘴道:“公子又來取笑人家。”
李義呵呵大笑,湊在李蘭耳邊,輕聲道:“蘭兒可還記得那年我給你摸骨之事?你可是害得我被老爹狠狠的打了一頓屁股,足足好幾天下不了床,痛哇。”
李蘭聽的他提起這陳年糗事,禁不住又是噗哧一笑,從他懷中掙扎起身來,跺腳嗔道:“公子就會誇大,只不過兩天沒下床罷了,那還是公子裝的呢。”
李義隨即嘿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