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此番要受一番大大的苦頭了。他心中對東方揚所說的話其實也是大為贊同的,對大哥此次所佈置的陰謀詭計也是大大的排斥,卻不會像三弟那樣傻傻地說出口來。畢竟,有些事情需要在暗中進行的,說出來就起不了作用了。
他自然也知道東方揚之所以捱打,完全是因為東方涵瀾的事情,至於東方揚的口頭禪,兄弟三人都知道,絕不至於引起大哥如此大的怒火。
砰地一聲,東方揚魁梧的身軀重重的摔在地上,早已經變作了一個豬頭。畢竟是兄弟情深,東方宇決不會向要命處招呼,但一些皮粗肉厚的地方怕是一兩個月也恢復不了了。
“涵瀾之事,就此定論!不得更改!誰有異議,以叛亂罪論處!”東方宇冰冷冷的下令,一拂袖就要離開。
“我不服!”東方揚滿臉腫脹,蹣跚著站起身來:“我就是不服!這明明是沒有道理的事情,打死我我也不服!”
“來人,將三爺關進地牢,清醒清醒!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釋放!”飛起一腳又將東方揚踢倒在地,東方宇一聲暴喝。
“大伯,”東方涵瀾上前一步,冷冷的道:“您就不必枉費心機,自暴其醜了,大伯無非就是想要我參加甲子之戰罷了,我答應就是。”東方涵瀾梗著脖子,有些不屑的意思:“就算是我作為東方家子弟為家族所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吧。”
“涵瀾!”“涵瀾!”東方淌與東方揚同時急切的大呼。
“我得公道前輩傳授天下門秘學,自有一戰之力,未必就會死,縱然真死了又如何!”東方涵瀾強忍住眼中淚水,倔強的道。
東方宇眼光一閃,呵呵笑道:“這才是我東方家的兒女!涵瀾,你……”
“我再重複一遍,我已不是東方家的子孫,侄女李東方涵瀾告退了。”東方涵瀾卻是將李姓貫於東方姓之前,冷冷的躬躬身,牽著自己爹爹的衣袖,徑自走出門去。
“咳咳…大哥,那我先告退了,待我再好好管教這丫頭。”東方淌匆匆一禮,追著女兒出去,隱隱聽見斥責聲傳來。
“哼!”東方揚從地上爬起來,呸的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努力睜開腫成一條縫的眼睛,一梗脖子,狠狠的道:“老子還是不服!”
“你……”東方宇又揚起手來,突然無力的垂了下去,臉上現出孤寂的神色,無力的擺擺手:“你去吧!”
見東方揚站著不動,突然一聲爆吼:“滾出去!”
東方揚悻悻的往外走,一拐一拐,一路之上,罵罵咧咧,隱隱聽見他在嘟囔:……不服就是不服,打死我也不服!奶奶的……東方宇砰的一掌擊在窗臺上,一腳踢起東方揚剛才坐的檀木椅子,踢得粉碎的出去門去,突然一聲長嘆,靜了下來……
“涵瀾,你真的考慮好了?這一戰,連九死一生的機會只怕都很渺茫!據傳那慕容琴乃習武奇才,未滿二十已經晉入了先天之境,你縱然得到天下門的奇書神功,時間實在太短,只怕……”後花園內,東方淌看著自己的女兒,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憐愛之色,緩緩的道:“這場戰約,你雖然早在名單之上,但此一時彼一時,你現在已經是李家的少夫人,是完全可以拒絕的。只要你說不想去,那麼,無論任何人怎麼逼你,你都可以不去的。”
東方涵瀾低著頭,靜靜的走在熟悉的小徑上,心中卻泛起無比的陌生的感覺,聽見父親的話,東方涵瀾抬頭輕輕一笑,搖了搖頭:“爹爹,涵瀾從小到大,頑疾纏身,早已讓您二老費了不少的心,此次東方家與慕容家甲子之戰,我乃是為了爹爹參加的,卻並不是為了東方家。若是我提出不去,恐怕爹爹在家族之中將飽受非議,爹爹養育我十八年,女兒無力報答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爹爹為女兒為難。”
東方涵瀾靠著父親的身體,突然嘻嘻一笑,道:“在廳內我說那些話,是故意氣大伯的,其實在我來之前,此事我就已經決定好了。”
東方淌心頭一顫,突然有些激動,道:“可是涵瀾,這可是用你的姓命來賭一場幾近必輸的賭局啊!容不得半點閃失啊,縱然你有什麼奇遇也未必就能應付,你還是三思的好。”停了一停,東方淌壓低了聲音,毅然道:“涵瀾,還是剛才的說法,只要你說一句話,爹爹就算拼了這條姓命,也要立刻安排你回到天羅去!”
“爹爹……”東方涵瀾停住身子,怔怔的看著父親,突然一頭撲進東方淌的懷裡,眼淚簌簌流出。
東方淌緊緊抱住女兒,感受著兩人之間那血脈相溶的父女親情,忍不住也是眼眶微酸。
良久,東方涵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