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樵夫動作極為迅,直接將任天行丟掉的酒葫蘆搶到了手裡,唯恐他再來搶回去,開啟葫蘆口,揚起脖子就灌。火光映照下,只見一個粗大的喉結不斷的上下動作,良久,黑臉樵夫才將酒葫蘆從嘴邊移開,哈了口酒氣,笑道:“好酒,真是好酒,過癮啊!不愧是老任時常掛在嘴邊的名釀,果然入口暢美,回味悠長,真他***過癮!”
任天行笑眯眯的道:“既然過癮,老夫就大度一回,老樵子你就都喝了吧。”
“真的?啊……哈哈……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生受你的了。”黑臉樵夫一臉的眉飛色舞。
“當然是真的,都喝了吧,現在就都喝了吧。”任天行一臉敦厚的微笑著,殷勤的道。
都喝了吧,最後等一會你就喝不下了,那這些美酒可就都是老任自己的啦哈哈。
樵夫喜出望外,猛翹大拇指:“老任,大家同為酒這麼多年來,你還是第一次這麼大方,果然夠朋友!多謝了。哇哈哈……”仰起脖子再灌。
白衣書生看了看黑臉樵夫,一臉的鄙夷,低聲罵道:“真是不折不扣的傻瓜,人家不要才丟的,你倒當成寶貝了。”眼睛已經轉到了任天行當做寶貝一般抱在懷裡的皮囊上。他自然看得出,這個皮囊一出現,任天行立即就將平日珍若性命的酒葫蘆都扔了,那麼,這個皮囊裡面自然有更好的美酒,也難怪他會罵黑臉樵夫傻瓜了。
不多時,蛇肉的濃烈香氣傳了出來。而黑臉樵夫喝一口酒啃一口野豬腿,吃得眉飛色舞痛快淋漓,已經是有些打嗝了……厄斜著醉眼,哈哈笑道:“呃……老任,難得你這麼……呃……夠意思,回去之後,呃……老子將老子的好酒送你一罈。”
任天行連聲稱謝,心道:等一會你不找我拼命就我就燒高香了,至於你的好酒……相比起我懷的皮囊來,那隻能叫做泔水,老夫這回可沒興趣了,你自個留著吧。
新鮮的蛇肉終於大功告成,黎雯變戲法一般從身後取出四個寒冰碗來,擺放在眾人面前。
頓時又將三位天下門的高手嚇了一跳!
現在才是秋天,哪裡來的冰?更何況是平整光滑如同陶瓷一般的冰碗?
黎雯見到三人目光,笑了笑,輕描淡寫的道:“閒著沒事,妾身突然想起沒有酒具,就隨手做了幾個,倒讓各位前輩見笑了。”
隨手做了幾個?白衣書生與任天行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黑臉樵夫看著黎雯,一張嘴咧的如同出了水的鯊魚……
凝水成冰,雖然少見,倒也不算是什麼難得的功夫,至少在這幾位高人眼不算什麼,但此事難就難在黎雯分明是剛剛做了出來,但任天行這等大高手就在她面前居然絲毫沒有察覺。這等凝水成冰的極寒功夫一旦施展,必然滿天寒氣,但眾人卻是沒有感覺到半點!
這就實實在在地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想不到這嬌滴滴地女子,居然是一個罕見地絕世高手!
李義心大大地讚了一聲,頓時覺得大是有面子。
白衣書生不住搖頭,滿臉慚愧。他一見到李義就只帶著這麼一個國色天香地女子出來,以為是富家子弟地通病,頓時心就有些輕視。此刻才知道自己居然看走了眼,不由得老臉通紅。
任天行呵呵一笑。道:“大家喝酒喝酒。”說著抱起皮囊,便將木塞拔開,小心翼翼地向冰碗之斟酒,唯恐露出一滴。任天行早已心癢難熬,美酒就在懷,卻不能馬上品嚐,心早已像揣著二十五隻兔子,百爪撓心。
一股凜冽地酒香隨著木塞地拔出湧了出來,霎時間瀰漫了方圓數丈地空間,任天行滿臉得意。白衣書生鼻子一陣聳動,貪婪地嗅著空地酒香,看著冰碗清澈地酒水。不由得感動得幾乎流淚:“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竟有機會能品嚐到如此天上仙釀,此生不枉矣……”
酒香一飄。黑臉樵夫頓時兩隻眼睛瞪得大大地,呆呆地站了半晌,突然憤怒至極地將酒葫蘆一扔,一把揪住了任天行的衣襟。狂怒喝道:“好啊,任天行,你個老不死地,難怪你一個勁地勸著老子喝你地垃圾玩意。原來你早就知道這裡另有如此美酒!打定了主意坑騙老子,老子饒不了你!”
任天行一吹鬍子:“你才是放屁!是你嗜酒如命,將老夫的酒葫蘆硬搶過去的,喝了老夫價值千金的好酒,現在居然還有臉來怪罪老夫,你你,真真氣煞我也。”嘴裡說著氣煞我也,眼卻忍不住露出詭計得逞的得意神色。
黑臉樵夫恨恨地看著他,幾乎就想扭斷這奸詐的老傢伙地脖子。鼻不斷傳來誘人到了極點的酒香,無奈肚子裡卻是飽飽地……這種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