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他們家平靜地過了幾年,直至父母先後過世,從二老的遺言裡她這才明白她所想要的正常人生活,原來是父母用他們的命為她成全的謊言。那一刻冬瓜極度憤恨這隻天眼,要是沒有它父母不會平白送命,姐姐不會視她為眼中釘,她的家也不會就這樣散了。
冬瓜開始厭學厭世厭惡這個世上的任何一個人、任何一樣東西,沒有人再會去關心她愛她,就連唯一的姐姐也嫌棄她,她堅決獨來獨往一個人不跟任何人接觸,高中一畢業她就一個人出去流浪。不過還好她本性純良,社會上的人生百態讓她開朗了不少,對家的渴望和對愛的追求讓她開始慢慢學會去接受別人的關心。也就在那個時候她接到了姐姐給她的錢,第一次她的心定了下來,後來她應然上了少林寺請求幫她重新開啟天眼,她要盡天眼的職責讓父母不白白犧牲,讓這個世上的苦命人能夠得到解脫。
可是,少林寺的住持慧德卻說她身上的戾氣太重,硬是留下她在後山的小院裡禮佛習武了四年,四年中師兄師弟們護著她,師父疼著她,讓她重新開始熱愛這個世界,足足等待四年,慧德看她心靜不少這才幫她開了天眼讓她下山。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冬瓜致力於超渡那些流連在人世不願離開的孤魂野鬼或是被困在某個地方不能解脫的靈魂以及作惡的妖魔,時至今日已經有五個年頭,這五年裡冬瓜不知死裡逃生了多少回,只是不知道這次鬼門洞開,她還能不能夠全身而退。
冬瓜一邊回憶過去的人和事,一邊著手準備可能有用的符紙和法器。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本來她是打算在此地再呆上幾天,一是好好查查活人瓷事件的原委,二是慢慢處理這個歷史遺留的棘手問題。卻沒想到因為姐姐的事一時衝動暴露自己,被不好相與的美男麻煩地盯上梢,他一腳將那道符給踩爛才造成如今森森百鬼□□的場面,真是可氣。
☆、若雅閣【三】
然而,冬瓜忙活來忙活去終歸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偏心的好,就算是美男一枚,當他做了錯事也需要接受懲罰。“對,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成功找到藉口的某人撅嘴朝天嘟嚷著。
隨即一把操起桌上的匕首插入鞋幫中,怒氣衝衝地朝著隔壁的房門抬腿就是一腳,粗魯地轟開房門後見大廳裡半個人影也沒有,仍不死心地一間房一間房搜尋過去。
“你在找什麼?”美男那撩撥人心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冬瓜猛然觸電式回頭,全身的血液集體湧上頭頂,眼前只見一朵朵緋紅雲彩飄過。美,好美,好美美,真的好美,半圍著腰身的浴巾下兩條修長的美腿竟然沒有一根粗黑的長毛,將視線往上移,冰肌玉膚滑膩似酥,吹彈可破的肉肉果凍,配上他這完美比例的腹肌與胸肌,真的太可口了,接著往上便是那唇紅齒白明媚動人的一張清雅脫俗的臉,宛若出水芙蓉般丰姿綽約,比那些傾國傾城的妖嬈女子更要震撼百倍。柔與力的完美結合,形成了獨特的風韻,此生得見如此銷魂之美人,足矣!
“你,你,你,你……哦,鼻血……”冬瓜語無倫次地用她的蘿蔔手顫抖地指著人家香餑餑的美肌,口水與鼻血隨著她結巴的動作橫飛向前澆溼一大片地板。
極品美男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別人對他進行目光猥瑣,只是嘴角噙笑眸光森冷地瞟了眼冬瓜,滿腔鄙夷的硬邦邦問道:“決定簽了嗎?”。
“你讓我摸一把,不,兩把,三把我就什麼都答應你。”肖冬瓜完全忘記自己來此的初衷,任由身體本能支配著一個踢踏跳躍閃竄過去,打算霸王硬上弓地先揩一把油再說。卻沒成想美男的身手竟也不弱,輕輕一挑就將冬瓜來勢洶洶的手給拔開。不過那肖冬瓜是誰,刀裡來劍裡去的日子早將她煉成一位名副其實的高手,這種小障礙哪能讓她放在眼裡,一個側旋轉又嘟著大嘴巴衝上前去。
美男閃電般一連三叉步後退跳開冬瓜的攻擊範圍,雙手懷抱胸前繼續不驚不瀾地問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表演流鼻血給我看?”且縱橫觀其神情,一點也沒有要先穿衣服的想法。
盤古□□女媧造人至今有一條鐵律——萬物相生相剋,即生美男這種藝術品必會造出像肖冬瓜這樣一位虔誠的玷汙者,好比他的聲音一出,她世界裡的時間就會立馬停滯,只餘下繞耳的無窮妙音。
已經被迷得七葷八素的冬瓜雙目突的圓瞪,仰頭大吼一聲,“找你……親親啊!”說完舉起胡蘿蔔手狠狠一把擦去快流到嘴角的鼻血,然後如餓虎撲食般旋起一陣風似的撲上去。雙手死死摳著美男那又滑又細的美脖不放,雙腳則直接繞至人家緊緻的後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