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進屋給他餵了點水又出來了,期間他倒是賞臉看了她一眼,那佈滿血絲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安慰的光芒,叫冬瓜不忍直視。
☆、二貨白蒂7
曾經半隻妖魔也不敢靠近的小竹樓;如今四周密佈各形各色的大小妖,他們圍而不攻;一看就是專職負責監視這兒的;真叫冬瓜好一陣氣結。
她必須趕緊離開這裡,但小寶怎麼辦?月流觴有擒龍花劫在暫時無礙,可小寶一點自保能力也沒有啊?想來想去只有將小寶送進結界裡面,擒龍花對她並不抗拒;用她的血替小寶換氣的話應該沒問題。
果然;小傢伙一衝進去就撲到了床邊;那深情脈脈的小眼神看得冬瓜心肝都顫了,而月流觴也終於抬起手臂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冬瓜又替月流觴檢查了一下身體;“母媽,屋外面好多奇怪的東西。”小寶趴在窗戶縫裡朝外望著。冬瓜沒想到他這麼大膽;連忙一把將他拉回來推到月流觴的床邊;非常嚴肅地警告著;“外面的東西你不要看也不要管;你只要留在你爸的身邊就對了,聽明白沒?”
“知道了;小血也這麼兇我;外面的東西很可怕嗎?”小傢伙嘟著小嘴,不情不願地回答道。
冬瓜看他賣萌的樣子心一下被柔化了,轉而輕輕拍拍他圓滾滾的小腦袋,將他抱起放在月流觴的身旁,低聲囑咐道:“小寶,你要記住,你是小男子漢,要學會保護自己和爸爸,如今小血不在了,你要是亂跑的話,沒人能救得了你了。”
小傢伙一聽冬瓜提到小血,臉一下就垮了下來,小腦袋低垂著連連點頭,片刻後又猛地抬頭,那眼神直直地質問著冬瓜,像是在問“你呢?你不能保護我嗎?你又要走了嗎?”
冬瓜雙手捧起小傢伙的小臉蛋,非常認真地直視著他眼睛,“母媽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弄好了就回來,在我不在的這段期間,不管誰來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能離開你爸的身邊,你做不做得到?”小傢伙也給力,連連點頭說“做得到”並催她快點去。
其實冬瓜只是想賭一把,她賭極地心的盞燈不會默許擒龍花劫被破,哪怕那個犧牲的人會是她的女兒。
小寶眼睜睜看著冬瓜原地消失不見,那種神奇感一直縈繞著他,於是他趴在月流觴的身邊,扒拉開纏繞的樹枝把小手放在他爸的枯蔫的大手裡,絮絮叨叨地跟他講著自己從小血那聽來的離奇秩事,直到那個女人的到來他才停止。
她最近越來越誇張,那張嘴巴抹得跟香腸似的,紅得嚇人,指甲弄得又黑又尖,跟妖怪似的。小寶往月流觴懷裡靠了靠,以防她突然襲擊。
“她回來了,現在在哪兒?”奕雅雙手抱懷站在床前問著二人。
月流觴眼皮連抬都沒抬一下,小寶也如是效法。擒龍花雖然將主人弄得不死不法,卻強大得無人敢隨意靠近,哪怕是擒龍花的另一半——上仙青丘蓮尊。
曾經低眉順目溫婉可人的小女子形象再不復存在,妖嬈,嫵媚,狡詐等等狐族的特點在她身上表露無遺。她眉眼一轉,狠戾之色傾斜而出。
“如此說來,她是不打算救你,自己逃跑了啊!可惜啊可惜,虧你還對她一往情深呢!如此狠絕的女人倒是不多見,看來是我見面禮準備得不夠豐厚。”說著她朝窗外一揮手,那些守在外面的妖物們白天都變成了普通人模樣,正押著一人走了過來,跪在外廳的門口。
小寶悄悄看了一眼,是鯉錦,被打得很慘的鯉錦,小寶想爬起來,但被他爸按住了小手,這是叫他不要亂動。
女王氣勢的奕雅再將隨意地揮揮手,鯉錦又被帶了下去,她還很好意地補充一句,“既然準備的禮物沒用,就只能處理掉了。小寶你替我想想,有什麼新的禮物,能立馬將你的母媽給請過來?”小寶當然不會吭聲,他緊捏著小拳頭恨不得衝上去給她兩下。
新的禮物自然是小寶再好不過,但只要他不離開月流觴,便沒人能捉得了他。她怎麼也沒想到肖冬瓜居然有能力靠近得了擒龍花,難道就因為她是原來的宿主麼?如此她只能不擇手段地逼迫引誘他自己走出來,哪怕這麼做會讓月流觴恨極了她。
又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被拉了過來,他們直接將她丟在樓梯口,那頭金色的長頭上沾滿了血跡,哪怕小寶曾經那麼怕她,如今看到她這個樣子也很是痛心。
“媽媽也不要了,小寶?她可是你親媽,你是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才能來到這個世上,可別以為叫了別人一聲媽,親媽的血緣就能斷了的。”奕大女王一臉諧謔地看著小寶又紅又白的小臉,心情竟是莫名大好。只消再打一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