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與對方同住在一片屋簷下。
“你明天必須離開。”瓦力給薩利多留下了最後通牒。
“請別催促我,老友,這太沒禮貌了。”
“總督還活著,誤會已經過去了,你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了,相反,鐵盾公會則非常需要你。”
“他們已經不是小孩了,有沒有我這個人都是一樣的。”薩利多低頭看著所剩不多的紅酒,這些明明用一天時間就可以喝完的酒卻足足享用了三天,也許瓦力說得對,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在這三天裡,外界一定又發生過翻天覆地的變化,到時候,你可不要忘了帶訊息給我。”
瓦力不是神機妙算的仙人,他的思維也頂多只有薩利多手中的酒瓶那麼點大,不過這個傢伙通常不會用腦袋去思考問題,他把學問與食物都一起藏在肚子裡,而肚子裡的世界則有宇宙那麼大!
“等不到明天了,我這就十分想回去。”薩利多在跳下樹枝之前,把最後一滴酒也含入嘴裡。
“記得不要與人爭利,不要找人類的麻煩,特別是不要和愛德華同流合汙。”瓦力就像是個長老,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這段話,而當他敘述到第五遍時,薩利多已經從視線中徹底消失,留在樹蔭下的只有幾個空瓶子。
瓦力躺在藍天白雲之下,仰望那倒掛在枝頭的短翼鳥,這些鳥的獨特之處就是飛不遠,一旦它們離開西山就很難再回來,事實上,這就和現在的瓦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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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薩利多外出的這段日子裡,血鼠酒館每天都會收到一封匿名信,這封信上只草率標註了日期,投信人是一名長著刀削臉的男子,而且看上去不像是本地人,他的口音帶有濃重的南方腔調。
每當這封信從刀削臉手上遞交給血鼠時,血鼠都會把它折得整整齊齊,然後又裡三層外三層地裹上棉布,再將它們放入帶有三把鎖的箱子裡,最後還不忘在箱子上刻個記號,因為這種型別的箱子實在是太多了。
這天清晨,天剛矇矇亮,血鼠酒館的門口就塞入了一張同樣大小的信封,這信的份量似乎要比前幾封充足些,鼓起的紙張幾乎快要將信封撐破。
血鼠聽到了聲音,就匆匆趕到樓下,他的個子矮,腿腳也短,自然就跑得慢,等到開啟門時,外邊就只剩下一團旋起的沙塵。
“每次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好歹也得坐下喝上兩杯吧。”血鼠自言自語著,當他注意到地上的信封時,密封處已經散露出半張匿名信。
血鼠特想看到其中的內容,但又沒那個膽量,只要是外邊一起風聲,他就會被嚇得屁滾尿流,直到最後,他都沒來得及偷看信中的內容,然而他卻注意到寫在背面的那一行字:
‘夏爾塔下見面’,背面是這樣寫到的。
從字型的乾淨工整可以很容易看出,寫信的人具備一定的素質修養,而絕不是像他這樣隨便的痞子。這封信與之前的那些還存在著一個很大的差別,那就是紙張的重量!血鼠可不是一個門外漢,或者可以說鐵盾公會里的每一個人都擁有兩把刷子,這種紙張只能在一些較為隱蔽的魔力學研究所裡才見得到,因為這是一次性的溶解紙張,只要是被看過一遍,上面的字型便會立刻消失!
“糟了!!”血鼠一驚慌,手一抖,整張紙便從信封裡飄了出來。
看到這張紙在空中轉了一個圈,隨後慢慢呈現出暗紅色,血鼠的心情都幾乎奔潰了,這是留給會長的重要匿名信,但還未來得及查閱就要消失了。
就在這張紙幾乎貼住地面時,一雙手突然從底部將它撈起。
“會長?你,你總算是回來了啊!”
血鼠酒館的門口被一個巨大身影擋住了光線,這當然不是對方的身體過於龐大,而是這袖珍門實在是太掃雅興了。
“嚯嚯,給我來三瓶多姆酒,記住不要放糖。”
看到會長的出現,血鼠一下子覺得自己高大了許多,甚至可以直接觸碰到他那油光發亮的額頭。
“對了,在離開的這三天裡,有人來找過我嗎?”
“當然,有十名侍衛找過你,而且看上去很焦急的樣子。”
“其他呢?”
“讓我想想,總覺得還忘了什麼……”
當血鼠看到被捏在會長手中的溶解紙開始冒煙時,才想起自己要說什麼,不過一切都太晚了,只見血鼠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大喊一聲:“你的信!!這是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