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鐵陽宗刑罰長老的背影,才有兩位編制武將境走向韓東,臉上有著恭敬之態。
阻擋宗級妖魔,卓絕不凡!
哪怕韓東乃是蓋世武將境,他們也著實大吃一驚,內心泛起濃濃的驚疑不定,但目睹韓東身上的傷口,再加上金啟宇的變化態度——
他們暗暗猜測。
或許這隻宗級妖魔有傷在身,亦或是韓東故意讓編制戰友赴死,以此消耗宗級妖魔的力量。
“韓東。”
其中一名男子擠出微笑:“你怎麼樣?”
韓東擺擺手,咳嗽了兩聲:“我還好,傷勢不算太重。”
“恩,那金啟宇出了名的脾性怪異,冷酷寡言,不近人情。”這名男子笑呵呵的開口道:“你不用管他怎麼說,能站在這兒,已經足夠了。”
“無妨。”
韓東搖了搖頭。
……
須臾後。
降落於此的直升機,存有一些車輛專用汽油,他拿了點,獨自走向擱置荒野區域的紅旗LA。
嗡隆。
車子啟動,返回江南市。
左側地平線上的昏黃落日,漸漸消失,而韓東也恰好駛入了正常區域,時而有車輛的雙閃燈光,渲染出了車內的靜謐氛圍。
唿唿。
風聲不斷,發動機轟鳴不息。
唰啦。
一輛藍色的寶馬車在後面閃了兩下,發現韓東沒有加速的趨勢,便從右側超車。
“急什麼。”
“這一世,我要慢慢品味。”
韓東嘴角勾勒若有若無的笑意,最終化作一聲輕嘆。
踏入武術世界以後——
有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險惡……亦有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迷的惆悵……更有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閒平地起波瀾的慨嘆。
可是。
人心變幻莫測,豈能一概定論。
韓東仍然認為這世上有數不盡的齷齪黑暗,但經歷今時今日,他親眼看到了——在黑暗之上,有光明永存。
誠然。
他身懷感知其能汲取灰白氣流的玄奇,凌駕想象。
但並不是人人皆如宏石一般,有深沉惡意,有貪婪殺機,也有不想深究,不願細查,無條件幫助自己繼續隱瞞的人……鐵陽宗門、刑罰長老金啟宇。
“虧我還在想。”
“鐵陽宗門上上下下,肯定很透我了。”
韓東忍不住唏噓了一口氣,不知怎麼地,心裡暖烘烘的,彷彿回到當初少年看世界的期盼憧憬,有感動,有滿足。
是啊。
也正因此,武術世界方能主宰社會。
習武人士享有特權地位的同時,有腐爛的,也有依舊澄澈的,誰也不能否認——這世上,光明與美好盡皆永存。
驀然間——喀咔!
韓東面色凝固了,呆呆的看了眼右掌。
感慨之餘,他習慣性的將手掌搭在金屬質感的擋杆上。而令他陷入茫然的是,擋杆正握在掌心裡,與車身分離。
“天可憐見!”
“我竟然忘了,剛剛晉級武將境,全身勁道瘋狂暴漲,難以再圓融掌控力道。”
那麼。
目前該怎麼辦?距離江南市還有一百多公里呢啊!
韓東坐在駕駛位上,望著前方高速道路上的一輛輛汽車尾燈,有點無語凝噎。
其實擋杆斷裂,也無傷大雅。
畢竟加速與剎車尚可使用,只是不能換擋而已——
實在不行,右腳向下一踏,穿透紅旗LA的底盤,腳動剎車想必也是極好的。
……
夜幕降臨,籠罩群山。
鐵陽宗門位於群山之內,饒是樹木凋零,卻也有長青之樹,點綴在宗門建築之間,渲染寧靜氛圍。
一間堂皇精緻的廳堂之內。
“咳咳。”
“今天黃昏,你遇到韓東了。”
披著黑袍的岑東生,坐在椅子上。
他咳嗽兩聲,不容置疑的聲音透露一絲虛弱。寧墨離那一巴掌,實在恐怖,至少要養傷數月。
“恩,看到了。”
金啟宇垂手站在廳堂中央。
過了一會兒。
“我有些困惑,不知金長老可否給我解答一番。”岑東生沉吟開口道:“蓋世罕見。但華國大地上,至今猶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