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是令人驚心動魄的笑意。
白髮老者正是高風亮節寧墨離。
“唔。”
韓東在旁,冷漠佇立。參照寧墨離的意思,此行別讓黃鵲跟著,免得嚇壞了小黃鵲。
但有靈感晶鑽的存在,方圓千米纖毫畢現,他甚至聽到了這三個少年的悄聲談論,心知小妾的根源與下場,登時打定主意,今天袖手旁觀,且看師尊怎麼講道理。
與此同時。
司空言也打量一眼寧墨離與韓東師徒兩人,準備跑向二哥位置。
“咳咳,你們別緊張。”
“我寧墨離今天是來講道理的。”寧墨離嘆了口氣,褶皺老臉強擠一絲笑意,看向司空言:“你叫司空言,聽聞你與我徒孫黃鵲訂了婚約?”
恩?
這老頭什麼意思……司空言眯了眯眼睛。
但在這大庭廣眾,武宗境的父親與氏族長老全都坐在主位,自己有什麼好擔心的……司空言忍不住笑著搖頭,看向寧墨離:“我就是司空言,你有什麼事?”
一邊發問,他心思轉動,稚嫩面孔微微變色。
難道這老頭打算解除婚約,雖然少了兩個玩物不算什麼,充其量有些男人慣有的遺憾,但在這解除婚約,自己父親身為族長的尊嚴豈不是遭到踐踏,這必將是奇恥大辱。
真是如此,不止父親,他司空言恐怕也得淪為旁人笑柄。
短短瞬息,司空言並沒有開口,只是在心中醞釀言辭:“這位老先生,我知曉黃鵲是誰,也看過她的父母,當場定下婚約。你若是抱著退婚打算,還請拿出黃鵲父母答應的證明,否則我們或許不會答應。”
“上門退婚,讓我父親難堪,讓我司空言無顏,簡直欺人太甚!”
“老先生看你老邁,我司空言奉勸你兩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當然。
這些慷慨激昂的言語,只是司空言的遐想,沒有真的開口吐出。畢竟這些臺詞來自影視劇,還得細細斟酌,然後再用以抨擊。
而且納妾之事,不好擱在明面。
而且這個老者,似乎有大威勢。
司空言思維敏銳,還在思考,便聽到耳邊傳來父親的傳音呵斥,蘊涵焦急與關切,便看到相隔十餘米的白髮老者寧墨離抬起手,似乎微微一笑。
轟隆!
宛若甦醒的兇殘巨獸,枯瘦手掌直接拍擊當空,一巴掌拍碎了司空言的腦袋,也拍碎了司空言的複雜心理活動。
啪嗒。
司空言的無頭身體顫抖兩下,緩緩倒在地上。
死寂!
死一般的寂靜!
寧墨離吧唧吧唧嘴,褶皺老臉無有任何表情:“敢讓我們青山宗門徒當小妾,活膩了。”
是非對錯,善惡黑白,這是韓東在意的事兒,他寧墨離懶得理會這些彎彎繞繞——他只知道,有人想讓我們青山宗門徒當小妾!
不管知情與否,全都死罪!
無論誰先提出,殺了再論!
這是寧墨離思維,簡單質樸,高風亮節……當然寧墨離自忖已經相當收斂了,換成以前,早就大殺特殺,先滅滿門再論是非。
這時,主位上的四個武宗境相互對視,其中為首者,既是族長也是司空言的父親,臉色鐵青,咬牙起身:“寧老先生,所謂小妾只是孩子們不懂事,隨便玩鬧而已,你無緣無故的狠下殺手,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其他長老也齊齊站起身,盯著寧墨離。
會客廳的氛圍,驟然劍拔弩張。
彷彿有狂瀾呼嘯的氣機,在半空中相互碰撞,造成壓抑與沉重。
“諸位。”
韓東臉龐淡漠,緩緩抬頭。
“我師尊在講道理,乖乖坐下,乖乖聽著。”韓東注視全場,黑白分明的眼眸湛耀光芒,無與倫比的恐怖內力一閃而逝,威壓全場,懾服所有人。
嘭嘭嘭。
個個身軀癱軟,癱坐座椅。
宛若連綿不絕的炙烤火山,倏然顯化蒼穹,鎮壓萬事萬物,睥睨朗朗乾坤,具有不可抗衡的偉岸,根本不是在場之人可以抵擋的存在。
與此同時。
會客廳外面。
披著白袍的老者,動輒間劃破白晝長空,渾身繚繞凜凜威勢,尤其是聽聞司空言已死的傳訊,更為暴怒,火冒三千丈的衝向會客廳,打算好好與寧墨離理論一番。
但空氣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