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感到震驚不已,這方成雀若不是當世一流高手,以至陽的內力相抗,絕無可能抵擋得住她“處子元陰”的寒氣,想到這裡,她倒不敢再小看這來歷不明的方家了!她又哪裡會想到,是方成雀的體質改變,適應了“處子元陰”!
這一日,方成雀正於她家的賭檔中,玩“紅白色”的賭局,這一種流行於北方幽州的賭術,主家與賭客之間隔了一道簾子,持有紅白二子,每次任選一枚出來,用黑碗蓋好,然後再放於賭桌之上;接著,眾人開始下注,壓紅底或者白底,贏得人自往輸的那邊取相應的金錢,沒一局剩下多少,自然都歸賭坊所有,可要是不夠呢,也只能賭坊自己添上,這本身也將賭坊扯了進來,碰到了高手,很可能有賠而無利,所以,如果不是有些真本事,賭坊一般是不會開這樣的賭局的!
而這種賭局在幽州還另有說法,說的是幽州境內有兩座大山,一名孤愁山,一名縱橫山,孤愁山有白魔段星痕,縱橫山有紅魔羅修明,都是當今世上有名的大魔頭;但兩人各居幽州南北,相隔乃有千里之遙,一向不曾往來,是否有仇,是否有怨,凡人自然無法知道,便發明了這種賭術,意思是:見的到白魔,就見不到紅魔;見的到紅魔,就見不到白魔,兩者只能取其一,看你如何選擇!所以,這賭術在北方還有個別稱,叫做“大魔頭”!
方成雀除了精於賭術,心思也格外細膩,擅長察言觀色,她能準備判斷出別人在想些什麼,所以,這賭局自從有她坐莊後,一直穩贏不輸!
此時,她照舊沏了一壺花茶,坐在樓上的珠簾之後,在舉茶吹氣的時候,她順便瞟了眾人一眼,然後纖手輕輕一抬,揀了枚棋子放在碗裡,跟著,有她的二哥方為虎捧了下去,放在眾賭客的中間,。
大家紛紛揣測著這位方家大小姐的心思,議論是紅還是白,總結了上幾次的經驗,但終究也總結不出什麼來,最後,只好各按天命,不信邪的繼續賭白魔,膽小的就少下點銀子賭紅魔,最後結算了一下,桌面上總共賭白魔的是八十八兩,賭紅魔的是二十二兩!
方為虎手按著黑碗底,朗聲說道:“賭局已下,輸贏天定!各位,請看好,揭底了……”
一干賭徒口裡喊著:“紅……白……紅……白……”彎腰伏地,竟相爭嚷,似乎誰叫的越大聲,誰就會贏!
方為虎手指上用力,剛準備揭開這黑碗來,忽然,一把摺扇輕輕摁在了他的手背上,而只這麼輕輕一摁,他那牛一般的力氣也使不出來了!
眾人正叫到激烈處,被這麼一打斷,都是脖子一縮,抬頭望去,卻是個英俊不凡的美少年,便質問道:“你什麼人,在搗什麼亂?”
那美少年摺扇一開,遙望著珠簾說道:“我怎麼就是來搗亂的了?我也是來下注!怎麼,現在就不可以下注了嗎?”
賭徒們急於想看局底,就說:“那你到是快下呀?”
那美少年從懷裡摸出一錠金元寶來,壓在紅色的一面,說:“我賭五十六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方為虎就說道:“你這還不是搗亂?兩邊豈不是一樣多了?”
“嗬!”那美少年不以為然地說道,“一樣多又怎麼樣了?我就喜歡賭五十六兩,輸贏也都是我的事,與你何干?”
“你?”方為虎瞪著眼睛喝道,“你不要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就在這裡胡鬧,須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不識趣的話,我可就要叫人請你離開了!”
說著,雙手一拍,幾個猙獰的大漢就衝了過來,另外還有幾個魔道上的朋友;那美少年見來者不善,倒也不是很畏懼,哼了一聲,說道:“你們這是要以多欺少?趕我走嗎?”
方為虎不想聽他再廢話,就揮了揮手,一個大漢張手便來抓那美少年,而美少年旋即一個轉身,用扇子去敲在他的肩胛骨,本來這一招是很靈巧,也很高明,一招就可以廢了那大漢的右臂;可惜那美少年的氣力究竟不足,加上那大漢皮糟肉厚,敲上去居然都沒什麼反應!
倒是那大漢喝了一聲,手肘一震,將那美少年彈開數步!
這時,人群中發出一個聲音,嘆息道:“可惜呀!”
方為虎揀出那一錠金元寶來,扔給那美少年,大笑道:“是挺可惜的,拿著你的錢,趕緊滾吧!”
那美少年卻只望著樓上的珠簾,一句話也不說;方為虎使了個眼色,那大漢又喝了一聲,揎拳捋袖地準備去將那美少年扔出去!
忽然,從人群中走出了駝背的老頭來,迷著一雙眼睛,似乎看人都有點困難,他擋在那大漢和美少年之間,輕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