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我去山後面打一桶泉水上來,你先進屋裡等著……”
說著,也不由方成雀願意,就把他連推帶哄地騙了進去;這屋子裡沒有窗戶,只有虛掩門縫以及小小的貓兒洞裡射進來一絲光線,顯得即詭異又朦朧。
方成雀只看見那個花籃擺在堂屋的桌子上,卻沒瞧見那花姑了,他疑惑著,先揭開花籃看了看,只見裡面茶花鋪墊,竟是放了一些新鮮誘人的水果;方成雀早餓了大半天了,此時見四下無人,他順手便拿了一個出來,正準備放在嘴邊咬下去,低頭一看,那花姑的汗巾卻丟在了裡屋的門口。
方成雀感到有點奇怪了,就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將汗巾撿起來,確實是女子的香味,清新淡雅,又像是茶花;方成雀忍不住伸頭往裡屋看過去,剛一抬眼,只見那花姑已脫得赤條條的,站在榻上梳理著又長又密的黑髮,黑髮如潮水一般,在她那蔥一樣細白的手指地輕撫間,上下的律動,髮梢撩動著她豐滿誘人的臀部!
她知道方成雀在盯著她看,她似乎並不介意,嘴裡又輕輕地哼著歌,歌聲很曖昧,漸漸有點像"shen yin";那花姑梳好了頭髮,便脖子一仰,輕輕躺了下來,她那柔軟完美的身體曲線,讓這張古老的床熠熠生輝。
方成雀還是沒敢跨進來,那花姑嘆了一口氣,將左手抬起來,捏著梳子慢慢地往身後丟下;“鐺”得一聲,彷彿是人的心跳,方成雀搖搖頭,不僅沒進去,反而還跑出來了!
他被嚇到了,他又想到了裸魔棲月的身體,是的,都是女人的。,可是,現在已經對他造成了心理上的陰影,這陰影是誰造成的?是那個殺他全家的棲月!因為這個裸魔,他做不了女人,現在又是因為她,連男人都做不了!
想到這裡,方成雀恨得滿頭都是汗,他不能就這樣算了,他要找棲月報仇,他活下去不是為了苟且偷生,再說了,不是還有玄天宗傳授他“浩然正氣”嗎?
看著前面這一堵礙眼的牆,方成雀忽然顯出堅毅無比的目光來,好象一個人憋了一股氣要跟誰較勁似的;他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慢慢地抬到胸前,然後連眼睛都不眨,照著牆就是一計重拳,幾乎用盡了他平生的力氣;可是,牆巋然不動,他的右手卻一陣麻木,失去了知覺,緊跟著,手背像饅頭似的腫了起來,越腫越高,看得方成雀是心驚肉跳,但是他還正奇怪怎麼一點都不疼的呢?難道真的是“浩然正氣”起了作用,他已經是當世高手了?
沒過一會兒,他就徹底推翻了前面的理論,什麼狗屁“浩然正氣”,方成雀覺得自己肯定是上了這個玄天宗的當了,現在除了“疼”,他什麼也喊不出來。
雖然他自己什麼都喊不出來,但有人替他喊,“方少俠,方少俠”……
做少俠可真遭罪啊,方成雀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想哭就哭了,別人一叫他少俠,他趕忙就把受傷的手藏到背後,強顏歡笑地問道:“誰呀?”
一畦一畦的茶林中慢慢摸上來幾個村裡的婦女,只見他們做賊似的,才一探頭,就把方成雀拉了下來。
方成雀不明所以地問道:“幹什麼呀?”
幾個婦女愁容滿面地說道:“方少俠你是大英雄,你千萬別跟我們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女人計較;我們再給你道歉,給你磕頭都行,請你原諒我們,不要再生我們的氣……”
方成雀連忙說道:“我沒生你們的氣,真的,我幹嘛要生你們的氣呀!”
其中一個較年長的婦女就笑道:“我說的吧,方少俠那是了不起的人,不會跟咱們計較的!”
方成雀就知道,這高帽子一戴,下面肯定要有什麼危險的任務指派給他;果然,一群婦女就可憐巴巴地哀求道:“方少俠,那我們就擺脫你一件事了,從這裡下去,往南走五十里,有個小鎮,我們的男人都被朝廷徵召過去挖河道了,我們不要錢,你叫他們回來吧!”
方成雀為難道:“要走五十里啊,還全是山路,估計要走一天一夜吧!”
婦女們便再次哀求道:“方少俠,你就做做好人吧,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裡妖魔橫行,家裡沒個男人,他們就來抓我們的孩子啊!”
方成雀說道:“這、這不是應該有甲長來管嗎?”
婦女們說道:“這個甲長是人面獸心,我們有男人在的時候,他客客氣氣的,對誰都是一張笑臉,現在村子裡沒男人了,他成天作威作福,還往村子裡收留一些來路不明的人,這次孩子們被拐,很可能他早就知道了!”
方成雀一怔,這才想起來,一個老頭子怎麼會有才十七、八歲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