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雀像見了鬼一樣,駭然而起,而安安見了他這害怕的模樣,居然笑得花枝亂顫,手還攀著他的肩膀。
方成雀先是結結巴巴地想問:“安安,你、你不是已經……”
跟著,他以他精明的智商一把抓住安安的手,這手是有溫度的,而且就是剛剛那隻讓他感覺到奇異力量的手!
方成雀跟著又眉頭一擰,說:“你沒死?”
安安覺得他的話又冷淡又尖刻,馬上把笑臉收了起來,扭過身去,假裝很生氣的樣子,卻緊挨著床坐,並不走開。
方成雀依然狐疑,殊不知這樣冒失的問話有多傷人;連雲奇把他的聰明的光頭伸過來,笑嘻嘻地說:“嘿,阿雀,恭喜你——”
方成雀更奇怪了,他雖然昏迷了數天,但沒必要連睡醒了也要恭喜一下吧?就問道:“恭喜什麼?”
連雲奇說:“你還不知道啊,你要做駙馬了?”
“啊?”方成雀以為自己還在睡著,這肯定是在做夢,怎麼?他耍盡手段逼安安悔婚,就真的連駙馬都讓他做了?天下有這等好事,豈不是叫他聽天由命就行了!
他正準備斥責連雲奇不要跟他這個舊疾新病纏身的人再開玩笑了,而坐在他旁邊的安安卻跟著說道:“他剛醒,當然不知道了……”
這一說可不得了,不就是間接承認連雲奇說的是實話嗎?安安總不會也在開玩笑吧?
方成雀忙又問道:“什麼駙馬?做哪裡的駙馬?怎麼也不問問我的意思?”
安安紅著臉哼道:“你昏迷了還怎麼問你的意思?”
方成雀當然說:“我知道我昏迷了,可現在我不是醒了嗎?”
安安有些莫名的害臊,跟著便惱了,站起來說:“你醒了就醒了,關我什麼事?”
方成雀還想跟她爭辯,但隨即想到心中的另一個念頭,便轉而問道:“那個,安安,你跟李威的事怎麼樣了?”
安安拔腿便走了,說:“不知道!”
真實莫名其妙,方成雀差點又要追出去質問她,脅迫她,乾脆直接逼她去悔婚,但終究,方成雀還是在床上躺住了。
他再一轉眼,卻見連雲奇盯著他直搖頭;方成雀知道這孩子以神童自負,便問:“你又哪裡看不過去了?”
連雲奇咋咋嘴,說道:“哎呀,我還以為阿雀你應該絕頂聰明呢,怎麼一覺就睡傻啦,你還沒明白我剛剛那句話的意思呀?”
方成雀說:“哪句話?”
連雲奇一拍額頭,痛心地說:“完了,真傻了……”
此時,小奴又拉著狐寶推門進來,一進來就問:“安安怎麼跑了?”
連雲奇就說:“唉,一言難盡,這是駙馬與郡主之間的秘密!”
他佯裝一副說書先生的模樣,大搖大擺地走過去,先把小奴跟狐寶的注意力吸引住,跟著卻不再管方成雀的鬱悶,快速撓了狐寶一下,然後一躥竟撞在門頭上。
狐寶扭頭氣呼呼地說道:“好呀,該,報應!”
連雲奇捂著光頭笑嘻嘻地說:“嘿嘿,不疼——”然後一溜煙也跑了。
狐寶果然跟著就追出去,這屋裡,只剩下方成雀和小奴了,方成雀現在鬱悶的是——他怎麼才昏迷了幾天,就做駙馬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乘龍婿
第一百五十五章乘龍婿
說方成雀和小奴,這主僕二人,居然在方成雀昏迷了七八日醒來後,相對無言;在方成雀昏迷的那段時間,小奴幾乎傷心欲絕,她感覺心裡有千言萬語要對方成雀說,她甚至覺得自己有必要勸一勸方成雀,放棄報仇的可怕念頭吧!
可是,當方成雀真的醒來後,她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也許只要方成雀還活著,她就會本能地覺得自己是個丫鬟,她沒有自由,沒有說話的權利,服從方成雀的意志,會讓她有安全感;雖然,她也感覺到報仇的信念將給他們帶來可怕的命運,但如果可怕的命運能將她和方成雀緊緊地聯絡在一起,那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幸福?
方成雀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我昏迷了幾天?”
小奴說:“七天了!”
“哦!”方成雀似乎沒有興趣追溯自己昏迷的原因,他轉而再問道:“安安是裝死,對吧?”
這讓小奴怎麼回答呢?想了一會兒,小奴還是誠實地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李威有點發瘋了,然後安安就醒了過來,調養了幾天,她也是今天早上才下床……”
這話再明顯不過,安安今天早上才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