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奇更是不肯留下來,而他的理由是:“我在落迦山闖的禍,我要去解釋!”
連雲戰就說:“你個小孩子,能解釋什麼?好好陪著爹和娘,知道嗎?要是再敢闖禍,我一樣會打你!”
連雲奇撅著嘴,說:“那——我也不能一個人留在這裡,必須有人陪我!”
他母親自然以為是酒囊大師,教訓道:“你這孩子,怎麼老纏著師父?不是有爹和娘陪你嗎?”
連雲奇說:“不是,我是說我徒弟——寶兒!”
大和尚自解道:“阿彌陀佛,有了徒弟就不要師父啦,哈哈!”
安安也哈哈笑起來,說:“小和尚起了色心啊,該打!”
連雲奇就漲紅了臉,狐寶扭扭捏捏的,也不肯留下來;安安笑道:“那——連雲奇,你能保證照顧好寶兒嗎?”
連雲奇知道狐寶跟安安最親,忙點點頭,說:“能!”
“不會讓人欺負她?”
連雲奇又點頭,說:“嗯!”
安安又笑起來,說:“寶兒,那你就跟著小奇吧,他要是對你不好呢,你就咬他!”
寶兒說:“我每頓要吃雞!”
連雲奇忙拉著她,說:“有雞有雞!”
寶兒又說:“不吃田雞!”
連雲奇就笑道:“好,不吃田雞!吃大公雞——”
連雲奇的母親看了真是哭笑不得,原本指望大兒子能跟她外甥似的,突然開竅了,帶個媳婦回家,可沒想到,這小兒子倒先帶了只狐狸回來!
他父母最多也只能送到城外,而賈長生雖然是新婚,卻一直送到城外的長亭;連雲戰說道:“長生,你回去吧;好好看著我弟弟,我真怕他又亂跑!剛才我爹媽在,我沒敢說,這次居然是在南方遇見的他,還惹上了酆都獵魔人……”
安安就說道:“你放心吧,有寶兒在,連雲奇跑不遠的!”
連雲戰雖然也知道自己的弟弟喜歡這個小狐狸,但他不喜歡獸類!
賈長生也說:“你放心吧,雲奇也是我弟弟,誰敢動他,我第一個不答應!”
跟著,他又站起來,問道:“是要先去洛陽?”
連雲戰點點頭,賈長生便把指頭在茶水裡蘸了蘸,然後走到長亭的柱子上畫了一圈,口裡唸唸有詞;頓時,柱子上顯出一道光圈,慢慢融合在一起,就像一道門似的,聽見門外面傳來吆喝聲:“牡丹,寒牡丹,十文錢一支……”
賈長生笑道:“看來沒錯,是洛陽!”
連雲戰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麼會法術的?”
賈長生就說:“你忘了?我以前也說尋仙問道的,就在二十年前,我還在揚州遇見狐半仙了……”
連雲戰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說:“原來,他真的沒有死;那他去揚州,所謂何事?”
“這還用說?”賈長生笑道,“去揚州不殺人不放火,當然是為了《雀神譜》!”
方成雀吃了一驚,《雀神譜》——難道是被這個狐半仙拿去了?
連雲戰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忽然說:“難道一路上沒有看見妖魔的動向!看來,這次落迦山上,要比我想象中的熱鬧多了!”
賈長生說:“你放心,他沒有找到《雀神譜》,要不然,估計落迦山早就不得安寧了!”
連雲戰哼道:“狐半仙,他畢竟也成不了仙!”
說著,連雲戰便向賈長生點頭告辭,由幻影中穿了過去,安安還在努力向前面看,可哪裡還能看得到他;跟著,大和尚也雙手合十,與人道了別,自幻影中一閃而逝!
賈長生就說:“幾位,也請吧!”
李威說道:“安安,來呀!”
安安搖搖頭,說:“你先,我有點怕!”
李威笑道:“這有什麼好怕的,來,我拉著你!”
安安還是搖頭,說:“你先過去,然後叫我的名字,聽見我的名字後,我再過去!”
李威想了想,說:“也好!”然後一個箭步躥了進去。
安安隔著影子聽到李威在喊:“安安,安安!”
安安終於笑起來,說:“嗯,聽到了!”然後像小鹿似的,一蹦一跳地過去。
剩下的就只有方成雀和小奴了,方成雀自然地拉起小奴的手,然後對賈長生說:“告辭了!”
賈長生點點頭,兩人並肩穿了過去;而賈長生再把茶一倒,幻影之門變消失得了無痕跡!
洛陽那邊,正是個賣花的鬧市,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