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勢不可擋的力量,驚呼道:“爹爹小心!”
而素繁林早看穿了他的心思,巍然不動,只等他撲過來,硬碰硬地接招;眾人只聽到“嘭”得一聲巨響,好像一座大山崩塌了,震得人人兩腿打顫!
等再去看素繁林和那秦爺的時候,只見那秦爺張著嘴巴,想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來,痛苦地扭曲著,右手的骨頭斷成兩截,從皮肉裡支了出來;看來,的確是素繁林技高一籌啊,不愧為蒼龍山的真正傳人,擒王寨的大當家!
而那秦爺受了重傷,失去反抗之後,素繁林一把撕開他的人皮面具,原來是一個英俊的年青男子,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素繁林用內力燒焦了這張人皮面具,然後對天長呼道:“師傅,你在天有靈,我素繁林終於找到這個師門敗類——素繁宇;上次叫他逃過一劫,這次,我定捉他上山,在你的墳前祭拜——”
說完,他怒目一睜,手下的這些英豪立馬會意,用繩子將素繁宇五花大綁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這頗似當日方成雀和敵清被綁上山的情形,所以兩人不約而同地望著素繁宇被壓到後面!
一干地痞見形勢不妙,馬上拔腿開溜了,只劉銘剛剛因受了驚嚇,逃竄無路,竟一頭撞上了敵清;敵清頓時勃然大怒,一刀取了那劉銘的性命;安安驚恐地叫了起來,方成雀也是渾身一震,那劉銘滿身血汙,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痛苦地死去了!
旁人皆不以為意,方成雀心道:此人惡名昭著,實在死不足惜,大俠殺了他也無話可說!
而安安的臉都氣白了,似乎對這個大俠更加畏懼了,揪著方成雀的衣領,說:“這人真狠——”
方成雀聽了這話可就有點不高興了,放下安安來,說道:“郡主,這你可就有點不知好歹了,大俠拼了命的可是在保護你!”
安安見方成雀有點不高興,自己也急了,嘟嚷道:“誰要他來保護了?”
方成雀冷哼了一聲,甩開她的手,竟獨自去素繁林那裡了;安安雞的直跺腳,對小奴說:“你看他,脾氣越來越壞了!”
小奴也無言,只能默默地陪在安安身邊,且看方成雀過去幹什麼!
見了素繁林,還沒開口,老頭子就說道:“看來青州城內果然易幟了,你們兩個毛頭小子倒是膽大包天,敢跟朝廷作對……”
這話語中一半譏諷一半讚揚,方成雀也早猜到,這老傢伙聽說青州城內造反,必然要親自下來一探究竟;便笑笑說道:“老債主過獎了,青州州牧和太守魚肉百姓,暴斂無度,人人得而誅之;他們這是犯了眾怒,死有餘辜,而我們兩人不過是順應天命!”
哼!素繁林也冷哼了一下,說道:“順應天命?就是不知道天命是讓你生還是讓你死了,別忘了,還跑了一個王瑜祿,我看不久你們就要大難臨頭了!”
方成雀拱手說道:“債主果然厲害,不幸已被你言中,現在‘火鳥騎士’已經大軍北上,在無樑山將青州官兵圍困,旦望債主能伸出援助之手!”
素繁林根本不信任方成雀,繼續傲慢地說道:“我為什麼要助你們一臂之力,你與我素繁林是什麼交情?”
方成雀已經不是第一次受人難堪了,緩緩地說道:“我與債主的確是沒什麼交情,但是你看看青州百姓就要遭生靈塗炭,你難道能坐視不理嗎?”
素繁林轉過身去,思索片刻,忽然又冷笑起來,對方成雀說道:“我素繁林只不過是一落草窮寇,豈敢說為民請命?倒是兩位覺悟甚高,能為天下蒼生著想,我素繁林很是佩服,可惜我擒王寨無能為力,不好意思!”
從他的話語中不難看出,他壓根就不相信方成雀能為一城百姓著想,在他老道的經驗看來,方成雀不過是假借百姓之名,圖自己封侯拜相之利;其實他又哪裡知道,方成雀如果想封侯拜相的話,只需點一點頭,答應龍敬王的婚事,東海駙馬唾手可得!
然而,誤會總是難免的;敵清眉頭緊皺,義無反顧地說道:“既然債主無心幫助我們,成雀,你也不必低聲下氣地去求人,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青州已落難,難道大家臨死還不能留點骨氣嗎?”
他這話一說出口,全場震撼,素清雲似乎有點想站出來說話的意思,但這麼多江湖豪傑在這裡,女人豈能隨便說話?素繁林撣眼看了方成雀和敵清,依然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只悠然往椅子上一坐,說:“回山寨!”
一干人馬浩浩蕩蕩地來,又浩浩蕩蕩地走了,只留下一片煙塵,別說現在城中無人,就算將士都在,想留下這些武林高手恐怕也是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