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清眉頭一擰,說:“你這是什麼話?我敵清不是膽小怕死的人,我只不過是在替你著想;既然你執意要進去,我自然和你共同進退,就算蹲大牢,我敵清也不會棄朋友于不顧的——”
方成雀欣慰地笑道:“大俠,你絕對放心,我方成雀別的事不敢說又把握,但賭博是穩操勝券!”
敵清將信將疑,但究竟還是陪著方成雀一起進來了!
這裡可真算得上是一等骯髒下流的地方,全青州城有錢的惡少都聚集在這裡了;他們仗著他們老子的本事,整天為非作歹,胡作非為,現在青州城全面封鎖,他們沒有其它樂子,便聚集到一起,成天的賭博酗酒!
大廳的六扇門全部敞開著,擺了十幾桌賭局,這些惡少們便狎著妓,狂擲銀子,死命地吶喊!
院子裡擺滿了各種美酒佳餚,糟蹋了滿地的糧食,幾隻惡犬便趴在地上挑揀最好的肉來吃!
廊簷下站著幾個黑衣侍衛,他們見方成雀和敵清不是很眼熟,便伸手攔下來,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方成雀把包裡的卵石掂了掂,這卵石碰撞的聲音跟銀子差不多,而這些侍衛又哪裡分辨得出來,忙躬著身子,說:“請請請!”
方成雀對敵清眨眨眼睛,而敵清只能報之一笑!
看到這院子裡面狼藉滿地的食物,敵清不由得感慨道:“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方成雀豈能無動於衷呢,他真恨不能把這些所謂的達官貴人統統扔進護城河裡凍一凍才好,讓他們也嘗一嘗飢寒交迫的滋味!
那些"ji nv"被剝得只剩下遮羞布了,可她們絲毫也不知道害羞,撅著肥滿的屁股,趴在桌子上數白花花的銀子;那些惡少便趁機把手伸進她們的內褲裡面,放浪地大笑道:“數啊,繼續數啊,你能數多少,爺就給你多少……”
"ji nv"便一面扭動著屁股,一面咿咿呀呀地數;忽然,那惡少將她的內褲一撕,叫道:“哈哈,讓我來看看,是你的屁股白呢,還是銀子白……”
方成雀大搖大擺地拎著一包鵝卵石走進去,他並不急於下注,因為這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他像個從鄉下來的土財主似的,每個桌子前站一站,然後咂咂嘴,轉身離開!
這賭場中雖然以富貴人家為多,但畢竟也不能排除一些家道中落,只剩下空殼子的貴族;那些人雖然整日裡也衣著光鮮,四處走動,但卻是靠借錢度日的!
方成雀拎著滿滿一包的“銀子”,來來回回地走動,很快就引起一個叫劉銘的注意,這是個有名的敗家子,吃光了他老子留給點那點家底,便整日四處借錢度日,他也還錢,不過是借張三的錢還李四的錢;他姑媽的表外甥女給了青州州牧馮嘉平做了天房,所以他每日裡沾沾自喜,打著馮嘉平小舅子的名號招搖撞騙,是年,馮嘉平已經五十六歲!
待方成雀在賭場中轉了一圈,那劉銘便靠近了,笑嘻嘻地問道:“公子是哪裡人?看著面生啊——”
方成雀瞟了他一眼,見他眼小如豆,直盯著他的包袱看,便明白他的心思了;胡謅道:“我嘛,從揚州來的,這幾天封城,出不去;只能在城裡繼續逗留……”
那劉銘便拍著胸脯說:“公子原來是從揚州來的大戶人家呀,想出城,找我呀;我姐夫就是青州州牧馮嘉平啊,還有青州城太守王瑜祿,我也認識……”
旁人聽了,只是一笑置之,根本不予理睬!
而方成雀假裝一副很是驚訝的樣子,忙拱拱手,說:“哎呀,這是遇見貴人啦;煩老兄多幫幫忙,好處不會少了你的……”
那劉銘只一心盯著他的包袱,笑道:“這個好說,哎,公子既然來了,怎麼不玩兩把?”
方成雀推辭說:“沒玩過,不敢沾,家父在出門前交待過,說只可在賭場中交朋友,不可在賭場中撒銀子……”
那劉銘聽了,哼一聲,說:“公子出門在外,還怕你父親追過來不成?不在賭場中撒銀子,又怎麼在賭場中交朋友呢?不會玩是吧,來,我教你好了……”
說著,他就拉了拉方成雀,方成雀還是推辭不去;那劉銘便笑了笑,說:“你這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呢,得,不用你花一分銀子,讓你看看我是怎麼贏錢的……”
說著,他徑直往一個坐著品茶的老頭子走過去,彎著腰,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第二百一十四章 局中人
第二百一十四章局中人
敵清湊過來,小聲說道:“方兄弟,小心了,這人似乎在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