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答應,我玄天宗今天就給你們做個見證。”
羅修明冷笑道:“答應,我為什麼不答應呢?”
“好,”玄天宗說道,“那就請你放了這兩位,回縱橫山去吧。”
聶春父子擦了一把冷汗,以為終於得救了,剛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忽然,只見紅魔手中的飲恨刀一閃,鮮血從頸子上噴了出來,兩顆人頭已經落地了。
玄天宗怒道:“羅修明,你這是不守誓約,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羅修明平靜地回答道:“玄天宗,這你就錯了,正是因為要信守誓約,所以才要殺了這兩人;段星痕殺了聶夫人的父親,所以她每年都要找人上孤愁山替父親報仇,如果我不殺了她的丈夫,她又怎麼會找人去縱橫山殺我呢?我現在與白魔段星痕齊名了,我不能比他差,哈哈……”
說著,羅修明便大笑著離去了,聶府的家丁哪裡敢阻攔他,早嚇得魂飛魄散了;一群喪夫之妣湧了進來,哭天喊地的要為老爺公子報仇。
玄天宗嘆了口氣,對段雪落說道:“令尊、令公、令夫的死,我實在是愛莫能助,請夫人節哀吧。我這就要回小戒律山了……”
其實,段雪落一點哀傷都沒有,只略回了回禮,說:“玄大俠千里而來,辛苦了;但小女子有孝在身,恕不能遠送,阿福,送客。”
大管家阿福把玄天宗送出門去,而段雪落卻撇下這群哭得死去活來的女人,獨自站在星空朗朗的閣樓上,望著一輪明月發呆。
此時的她,已經有了身孕。
段雪落對著明月說道:“爹,你放心吧,孤愁山還是我們的,最冷漠無情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段星痕,還會有比他更絕情的,您在寒碎谷等著吧,會有這一天的,他也會倒在那裡……”
冷風繼續吹,吹著武侯堡的長明燈,在長明燈下,是哭的東倒西歪的婦人。
冷風又吹,吹過孤愁山的堡壘,冰冷的城牆上,掛著厚厚的冰珠。
冷風還在吹,吹過縱橫山的山脊,在那裡,紅魔羅修明正把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掛在樹梢上。
冷月悄無聲息……
第三百二十四章 宮心計
第三百二十四章宮心計
聶夫人一直說到半夜,才把這段鮮為人知的孤愁山恩怨說完;菩提僧以及本塵等人聽了,都不免搖頭嘆息,不知說什麼是好,畢竟是俗人的恩怨,於他們和尚有點不搭。
方成雀腦筋轉得飛快,自然早就明白,無非是一個“情”字作祟;但他更清楚的是,只要一提到玄天宗,裸魔便會陷入無窮無盡的思念之中。
聶夫人說這段往事,主要便是給裸魔聽,因為她早看穿,這群人中,只有裸魔棲月說了算;但是過了好久,棲月都沒有半天反應。
聶夫人便又瞅瞅絳雲仙,絳雲仙不愧為狐狸精,閃了一下眼睛,嘆道:“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這句話一方面是在說聶夫人,一方面也是在點裸魔的心事;裸魔怔了一下,終於從深邃的跨時空念想中舒醒過來。
聶夫人忙說道:“庵主,我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了,你還懷疑我殺白魔的決心嗎?”
裸魔一旦陷入對玄天宗的思念中,便精神有點恍惚,搖了搖頭,說道:“不需要懷疑了,我一定會上孤愁山,逼段星痕說出南山老人是誰。”
聶夫人笑道:“這個,你還是不要報太大的希望;沒人能從白魔的嘴裡得到任何訊息……”
“事在人為,其他書友正在看:。”裸魔堅定不移地說道,“大魔王能叫他困住九天玄龜,我就不信沒人能撬得開他的嘴。”
既然裸魔這麼堅持,聶夫人也不便再說什麼,只問道:“那我們六月之後,再去孤愁山,可有什麼意見?不到六月,孤愁山都是冰天雪地,連路都找不到。”
裸魔有些疲憊地說道:“那好吧,既然到了幷州,又是和你鼎鼎大名的聶夫人合作,那就聽你的安排……”
聶夫人笑了笑,說:“庵主放心,六月之後,白魔就不再是孤愁山的主人了。”
裸魔瞟了她一眼,只有女人能明白女人的這種狠毒;從上面的故事來看,其實白魔對聶夫人還是有感情的,紅魔羅修明也知道,所以才會答應兩不下山的誓約,以此來隔斷段星痕和聶夫人。
既然裸魔已經答應聶夫人的條件,其他人自然也沒什麼意見;大管家阿福便張羅著給一干人準備房間,而這個阿福也真是心眼實,居然看不出來裸魔在這群人中的領導地位。
他以為裸魔稱方成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