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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晚上,江湖殺手們都睡下了;而方成雀還在路上練功,絳雲仙打著哈欠,來看了一圈,搖搖頭,說:“甭練了,回去睡吧;就你這樣練下去,十年也練不成……”
方成雀豈不知道,沒有裸魔的指點,他根本就是個武學白痴;但裸魔又不召喚他,他能怎麼辦呢?
絳雲仙見他不理,便只好擺擺手,回馬車裡面睡覺;方成雀抬頭看了看棲月的馬車,裡面似乎點著燈,裸魔應該還沒睡呢,可她為什麼不叫方成雀進去呢?難道她想自己對付紅魔?
方成雀有種被人遺棄的感覺,雖然他一向不好出風頭,恨不得什麼事都躲得遠遠的;但一見了裸魔,他就不知怎的,變得不像自己了。
他哀嘆了一口氣,又看看天上的月亮,月亮快圓了,好可愛,像安安;調皮的郡主又在幹什麼呢?不辭而別,不知道她有沒有生方成雀的氣呢?
其實離開了她們,方成雀覺得自己跟龍敬王也沒那麼大的仇恨,但有時候,你卻不知不覺被世俗所限,他覺得替小奴討回公道是自己推脫不了的責任。
也許,裸魔是他一生可遇不可求的摯愛,所以,明明有仇,他卻更願意去愛;而平安郡主呢,是白送到嘴邊的一塊肥肉,明明想愛,卻又挑出許多恨。
這就是男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除非永遠地失去平安郡主,不然,方成雀永遠也不會去珍惜。
只要還有裸魔,天下的女人都不值一提。
第三百零三章 縱橫山
第三百零三章縱橫山
終於,一行人到了縱橫山的腳下了,仰頭看這座大山,絕對有讓人心驚膽寒的的感覺。
它有的不是亡靈山的那種陰森恐怖的氣氛,而是一種死氣沉沉的壓抑感覺;也許你不會相信,八百里的縱橫山,居然連一隻鳥都沒有。
方成雀的眼睛從左掃到右,又從右掃到左,暗自嘀咕道:這聶夫人說了等於沒說,什麼鴉雀無聲的時候,必然有紅魔出沒;這整個山上都是鴉雀無聲啊,難道整個山上都是紅魔……
絳雲仙問道:“你嘀咕什麼呢?是不是害怕了?”
方成雀忙拍著胸脯說道:“誰害怕了?我不過是在分析地形——”
“哦?”絳雲仙笑道,“你還會分析地形啊?了不起。”
方成雀哼了她一聲,說:“別以為就你知道的多。狐狸焉知人之志哉?”
絳雲仙對他撇撇嘴,這時,裸魔終於出來了,方成雀忙跟絳雲仙保持距離,以示自己恪守夫道的決心。
裸魔從馬車上下來後,也望了望縱橫山,說道:“好一座殺氣騰騰的大山,從現在開始,我們可得小心了。”
那些個江湖殺手,顯然也是被山上的殺氣震懾住了,真是未見紅魔,已被山嚇破了膽;但他們可願意在方成雀等人的面前丟人,只說:“哼,有什麼好怕的,他們只有兩個人,我們幾十個人,亂砍一通也能把他們砍死……”
真是無知者無畏,方成雀都替他們捏了把汗。
江湖殺手們繼續壯著膽子在前面帶路,裸魔忽然對方成雀說道:“你上我的馬車吧……”
方成雀聽了,頓時興奮得像小狗似的,只差沒搖尾巴了;卻還假裝一副嬌羞的樣子,輕聲答道:“哦,現在嗎?”
絳雲仙早看穿他的得意神情,很不爽地哼道:“嗯,難不成還等到晚上啊?”
裸魔瞟了她一眼,絳雲仙也只好知趣地打住了,不再往下說,。
方成雀才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搓著手,得瑟地爬上去了。
還是裸魔的馬車內香啊,聞了就讓人心曠神怡;方成雀感覺自己好就沒到這裡跟裸魔促膝長談了,今天又可以當面聆聽她的靡靡之音,真是榮幸之至啊。
而棲月居然拉起他的手,方成雀頓時感到氣血噴張,就快要窒息了。
他可真是想多了,裸魔不過是檢視他的氣虛;只聽棲月認真地說道:“我這幾日一直在車內練功,基本上已經恢復了‘天魔神功’的功力……”
方成雀忙說:“那,恭喜……”
下面的話有點難了,是喊她棲月,還是庵主呢?
棲月也不等他說完,便又接著說:“紅魔在高手榜上排名第八位,以我的‘天魔神功’自然是殺不了他;就是玄天宗在,也不一定鬥得過……”
說到玄天宗,棲月一時又黯然了,朝棲飛的手上看了看;原來棲飛手上捧著的,是玄天宗那件長衫。
方成雀真是欲哭無淚,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