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去,離愁劍是神兵利器,他空手怎麼可能打得過聶星痕?
他不忍心再聽到段雪落的哭聲,一路狂奔,下了孤愁山。
聶星痕做了孤愁山主人的訊息不脛而走,幷州的豪傑都趕忙前來祝賀;席上,聶老爺和聶公子看到了,在段星痕的強迫下,盛裝打扮的段雪落。
這位聶公子對段雪落一見傾心,非他不娶。
散席後,聶老爺便拿出族長的老資格,對聶星痕說道:“星痕,你很有出息啊,給我們聶家掙了光;你現在是孤愁山的主人了,什麼都不缺,可是你看看春兒,從小就體弱多病,連個正經八百的妻子都沒有,我們聶家的香火靠誰來繼呢?他現在就看中了那個段雪落,你做個主,將段雪落下嫁給他吧?”
聶星痕當然是一百個不願意,說:“聶伯,星痕從小受您恩惠,我不會忘記;但是,這個段雪落絕不是你們想象中的柔弱女子,娶了她,只怕春哥也無福消受啊。”
聶老爺就說:“不怕不怕,現在你是孤愁山的主人,我們聶府還怕誰呀?春兒就看中她了,死活也是她,你就割愛吧。”
聶星痕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說:“好吧,既然聶伯堅持,我就成全春哥;但你記住,從今天開始,我已經不姓聶,我是段星痕,送客。”
聶老爺一怔,而管家已經進來,客氣地邀他走人。
那聶老爺在回來的路上還嘀嘀咕咕,說:“神氣什麼,臭小子,從小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長大,以為換了個姓,就可以指使老夫了嗎?我武侯堡現在已經羽翼豐滿,別想拿你孤愁山主人的身份來壓我,哼……”
數日之後,段星痕送段雪落下嫁武侯堡;那一日,也是大雪紛紛,段雪落披著潔白的狐裘大衣,沒有鑼鼓聲,也沒有嫁妝,甚至都沒有一根紅繩,就這樣被幾個家丁扶著,一步一步邁下孤愁山去。
這也是她第一次下孤愁山,她回頭望了望孤愁山冰冷的城門上,段星痕孤零零地站在上面,頭髮上堆積了厚厚的白雪;那一刻,也不知道是段雪落看花了眼,還是雪下得太大了,她看見段星痕的頭髮全白了。
段雪落下嫁武侯堡後,聶大公子自然愛得不行,段雪落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從第一天起,段雪落就不停地開始邀請武林高手山上刺殺段星痕,動輒幾萬兩雪花銀。
聶老爺終於有點坐立不安了,他倒不是捨不得這點銀子;段星痕敢跟他叫板,他也很生氣,兒媳婦替他教訓段星痕,他本來應該高興啊。
但是,他隱隱感到不安了,段星痕的提醒時時在他的腦海裡迴盪。
有一天,他把兒子叫過來,說道:“春兒,那種事要有節制,爹給你娶了個漂亮媳婦,你可不能累垮了身體……”
聶春不好意思地回答道:“爹,孩兒還沒上床呢,每天都睡地上。”
“什麼?”聶老爺勃然大怒,說,“你這個蠢材,為什麼要睡地上?”
聶春回答:“雪落說,殺了段星痕後才肯從了孩兒。”
“廢物。”聶老爺喝退了聶春,心情極為不爽。
而就在此時,一個神秘男子卻來求見,家丁通報的時候虛汗直冒,牙齒都在打顫,顯然是嚇壞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刀劍決
第三百二十一章刀劍決
此人正是被段星痕趕下山的羅修明;羅修明離開孤愁山後,便去了縱橫山,在一片死寂的血魔宮找到了塵封多年的飲恨刀,為了練成“血飲狂刀”的刀法,他在血魔宮呆了三個月,殺了三千人,可謂惡名昭著了。
當時在縱橫山採礦的人都說,萬惡的血魔又復活了,它回來向幷州的百信討命來了。
羅修明不願意自己也變成人們眼中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血魔,並扯了一面大旗,寫道:紅魔羅修明在此。
紅魔親自造訪聶府,聶家的家丁能不被嚇個半死嗎?
但聶老爺不愧老江湖,心道:如果這個紅魔要加害他們聶家,只管晚上來偷襲便是,何必在白天來造訪呢?
他整了整衣冠,說:“請這位羅大俠進來。”
通報的家丁愣了一下,怎麼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到了老爺的嘴裡也變成了大俠?
但是聶老爺既然這麼說,他當然屁顛屁顛地又回去了,將這位羅大俠請進書房。
羅修明破衣爛衫,完全沒有段星痕的那種優雅;他抱著飲恨刀,直接踱進聶老爺的書房,左右看了看,直言不諱地說:“聶老爺的書房有兵戈之象啊?藏了不少暗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