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紅魔大笑道:“玄天宗可是被人用離愁劍破了罡氣?”
“是啊,”方成雀說道,“當時我的確在場,那人自稱南山老人,可我們問遍江湖,也沒人知道這個南山老人是誰……”
“你們當然不知道,這不過是障眼法,其實江湖上根本沒有什麼南山老人。”
“對啊對啊,”方成雀簡直有些迫不及待了,說,“菩提僧也這麼說的!”
紅魔洋洋得意,忽的朗聲說道:“你去把下面的和尚都殺了,我就告訴你是誰殺了玄天宗……”
方成雀還是搖頭,說:“我不能這樣做……”
而紅魔也不甚搭理他,他倒是感到很奇怪,莫非,紅魔不是跟他說話?
紅魔又坐回自己的石椅上,面朝著大殿,撫摸著白虎的腦袋,面有詭異之色。
方成雀又朝大殿的深處看了看,忽見人影攢動,原來裸魔真的上來了。
看到裸魔等人上來,方成雀大有見到親人的感覺;可是,由於紅魔剛剛說的話,他又不禁擔心,裸魔會怎麼做呢?
棲月飄逸的身姿站在這滿是鮮血的魔宮中,似乎是有點不合適,但方成雀忘了,她也是魔,只不過是最美麗的魔。
本塵七人看到菩提僧,忙喚道:“師叔……”
菩提僧答道:“你們放心,師叔會竭盡全力來救你們的。”
這話說了也等於沒說,他竭盡全力又有什麼用,紅魔的飲恨刀只要一閃,他的腦袋恐怕就要搬家了,。
現在,得看裸魔的態度了。
棲月直視著紅魔,說道:“羅修明,你可知你的死期已經到了……”
大約不知有多少的江湖殺手都對紅魔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最後,這些的人的屍體都躺在了縱橫山;紅魔縱聲大笑,說:“哈哈,能死在你裸魔的手上,我紅魔倒也算得上風流鬼了,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裸魔也暗暗運起“天魔神功”,真氣充斥著大殿,紅魔雖然看不見,但是卻感受得到,詭詐地笑著問:“我知道你和玄天宗的關係,難道你不想知道南山老人是誰假扮的嗎?”
裸魔的心理其實十分糾結,她當然想知道是誰假扮的南山老人,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替玄天宗報仇嗎?可現在她連是誰殺了玄天宗都不知道,心理自然十分地愧疚。
但是,她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紅魔的話,冷哼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紅魔又縱聲大笑起來,說:“憑你這麼聰明,一聽便能分辨出來了;只不過,你不會想到是此人罷了……”
“哦?”裸魔說道,“那你倒是說說看呢……”
紅魔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先把下面的七個禿驢給殺了,我再告訴你……”
方成雀見裸魔沒有立即否決,顯然是在猶豫了,忙喊道:“不能殺啊。棲月,你要想清楚,殺了落迦山的人,法明方丈是不可能饒過你的……”
“哼,多嘴。”裸魔怒道,“本庵主做什麼決定,要你插什麼嘴?”
裸魔居然對方成雀生氣了,方成雀覺得好委屈,先前還不避諱地說他是自己的夫君呢?有這麼對待自己夫君的嗎?
紅魔便笑道:“大魔王已經控制了落迦山,法明有沒有本事活下來,還是個問號呢;我知道你們想救出靈獸,拯救落迦山,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枯源,也未必知道這個南山老人是誰,因為,誰也不會想到是他,哈哈……”
他這話顯然是已經是在做暗示了,但裸魔還是沒有想到,就是方成雀,也想不到的。
但是方成雀卻機靈,又岔開話題,說:“還有人知道的,白魔段星痕肯定知道……”
裸魔當然知道這個,她且看著紅魔怎麼說。
紅魔的嘴角揚了揚,說:“如果你們能讓段星痕開口,我羅修明便不再稱紅魔,自絕於縱橫山。”
他這話一說,可見白魔段星痕的嘴巴有多嚴了。
“怎麼樣?”紅魔又問道,“考慮清楚了嗎?”
方成雀又忍不住插嘴了,現在,他可不在乎本塵七人的生死了,只在乎裸魔的安危,便直言不諱地說道:“哎,紅魔,這是你的地盤,你想殺誰就殺誰,幹嘛非要別人插手?”
紅魔躺在石椅上,悠然地說道:“你不是想跟我研究一下殺人的技巧嗎?口說無憑,咱們就慢慢欣賞裸魔殺人好了……”
啊?想不到罪魁禍首還是方成雀自己啊。
方成雀自告奮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