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瑜祿怔怔地望著他,實在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私生子。
黑衣人拉下面紗,原來是敵清。
那王瑜祿嚇得連連後退,很顯然,方成雀和敵清那天晚上對他的追殺,他至今還記憶猶新,不敢直視敵清的眼睛。
兩個衛兵撲上去,想在王瑜祿面前立點小功,以圖日後顯達;不料,敵清下手忒狠,一個蒼龍之爪,直接掏穿了其中一個衛兵的心窩;跟著,又用腿彎夾住另外一個,猙獰地笑道:“王大人,你是想跟我談呢?還是想跟韓信長談?”
王瑜祿知道敵清現替韓信長做事,但就是不知道他的心在哪一邊,便假意問道:“有、有什麼區別嗎?”
敵清冷笑道:“跟我談現在就可以,要是跟韓信長談的話,恐怕只能去下面了……”
“下面?”王瑜祿頭上的冷汗,嗖得一下便流了下來,囫圇吞棗地嚥了一口氣,又用袖子擦了擦,才說,“那、那還是跟敵大俠談吧……”
敵清笑了一下,說:“還是王大人明智啊,其他書友正在看:。”
但話雖這麼說,他的腿卻沒鬆開;卡擦一聲,這個衛兵的脖子也被他擰斷了。
王瑜祿縮著脖子站在那裡,彷彿是自己的脖子折了了,歪著腦袋不敢稍加妄動。
敵清棄了兩具屍體,拉著王瑜祿往陰暗的衚衕裡,笑道:“王大人,請吧。”
穿過衚衕,便進了一座荒棄的宅院,青州城早就是十室九空了,除了老鼠和士兵,已經看不到活物;敵清一臉鄭重地說道:“我請王大人來呢,其實是有好事共謀,所以,王大人你千萬不要緊張。”
王瑜祿一邊擦汗一邊說:“不緊張不緊張,敵大俠有什麼需要老夫幫忙的,儘管說……”
敵清便說道:“大人覺得這次青州之戰,韓信長勝得把握大,還是裴門…敖督勝得把握大?”
王瑜祿最怕他問這些問題,因為他不知道敵清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只能小心翼翼地猜道:“呃,據現在的情形看呢,似乎是韓、韓大人的把握稍稍大些……”
“錯!”
敵清一說,王瑜祿立馬改口,又推翻命題,重新來過,猜道:“哦,據整體形勢看,還是裴門將軍稍稍佔優勢……”
“還是錯。”
這麼一說,叫王瑜祿就不好回答了,這不是找茬嗎?
敵清見王瑜祿面色難堪得緊,便笑道:“其實,戰局的勝負,就掌握在你我的手心裡,難道大人還不明白嗎?”
“啊?”王瑜祿眨著賊眉鼠眼,問道,“大俠不是開玩笑吧?我王瑜祿不過是個文官,哪裡懂得什麼打仗之術啊……”
“哎,”敵清笑道,“王大人真是謙虛了,那你要去找韓信長做什麼?投降嗎?”
王瑜祿也不知道該不該再撒這個謊了,聽敵清的語氣,他似乎並不倚重韓信長啊,而且,也並非高看裴門…敖督,他的自信心也未必太高了吧?
王瑜祿不愧為老滑頭啊,想了想,便恭維地說道:“大俠你就別玩我了,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我在你面前,那就是個赤。裸裸的嬰兒,您一眼就把我看個精光啦……”
哇,他這話說的也真夠噁心的,要是一般人早吐了,還好敵清的心臟大,這才能承受得住,笑道:“王大人真是會說笑!好吧,既然你都赤。裸了,那我也就坦誠相告,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青州城也不例外,我敵清看得很清楚,就算他韓信長再有能耐,打十個大勝仗,這青州城,這青州的百姓,還是朝廷的;所以,我的意思是,王大人就這樣升官發財去了,怎麼也不叫上兄弟我?”
“哦?”王瑜祿這麼一聽,總算明白了,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拍拍自己的胸口,說,“敵兄弟啊,原來是識時務的俊傑啊,早說嘛,嚇得人家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
敵清笑道:“讓大人受驚了,小人罪該萬死。”
“哎,”王瑜祿趕緊扶起他來,所謂猛虎有求於你,你也不能把他當狗使喚,不然,總有一天會命喪虎口的,這個道理王瑜祿還是明白的,拉著敵清,簡直如親兄弟一般,說道,“老弟,不得這麼說;其實,我竊慕老弟的人才已經很久了,只是一直苦於無法攀結啊,老弟既然看得起為兄,為兄一定帶著兄弟出人頭地,升官發財……”
敵清笑道:“那我就不見外了?”
“不見外不見外。”王瑜祿恨不能躺在他的臂彎裡撒嬌。
敵清正色說道:“哥哥也不必去找什麼韓信長了,你只需給我一件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