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裴門…所愛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家的部隊——火鳥騎士;她玉指一橫,罵道:“瞎了你的狗眼了,連本少帥都不認識?”
領頭的被嚇了一身冷汗,忙爬著進來,睜眼一看,果然是少帥裴門…所愛;急得滿地搗舂,說道:“小人該死,小人該死,有眼不識少帥;少帥換了女裝,我、我一時看傻了。我該死,我眼拙……”說著,又自己抽自己的嘴巴。
裴門…所愛一時也很迷惑,她住在深宅大院裡,並沒有聽到外面的躁動;便問道:“你怎麼進城的?是兩軍和談了?”
“啊?”領頭的見裴門…所愛居然還不知道,便說,“少帥,我們贏了,打贏韓信長了……”
“什麼?”裴門…所愛當然不信,說,“打贏韓信長?這麼快?我們傷亡多少人?”
“沒有什麼傷亡。”那領頭的借報喜的機會,趕緊獻媚道,“是那個叫敵清的投降我們了,還帶著擒王寨的笨蛋去殺韓信長呢,好像還真把他打成重傷了,將軍派他去抓韓信長了……”
他以為自己是報了喜功,正得意洋洋,不料,裴門…所愛卻臉色一變,揪住他問道:“那韓鐵林呢?他出事了沒有?”
“這個?”領頭的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說,“這個,這我們就沒聽說了;不過他們肯定還在城裡……”
裴門…所愛眉頭緊鎖,一把將那領頭的扔在地上,衝出門去了;領頭的生怕裴門…所愛再打他,在地上滾了幾滾,喊道:“哎呦,哎呦,好疼啊……”
而裴門…所愛早走了,只剩下一群兵嘍囉瞧著他演戲,小聲說道:“大哥,少帥已經走了……”
那領頭的睜開眼睛來,朝門外瞅了瞅,見裴門…所愛果然連蹤影都沒有,這才放開抱著的小腿,卻對這群嘍囉兇道:“媽的,看什麼看?還不搜搜有什麼值錢的,趕緊拿走——”
裴門…所愛跑出去,轉了一圈,到處都是黑燈瞎火的,哪裡能看見韓鐵林等人的蹤跡,路上不是死人就是士兵;死人沒法問,士兵又不能問,真急得她手足無措。
而韓鐵林等人正冒死出城,他們尾隨著王瑜祿的押銀車,小心翼翼地往南城去,這裡是最安靜的地方了;但是越安靜的地方,也就越危險。
王瑜祿把銀子運到狗洞處,又伸頭看了看,以為周圍沒人,便準備把銀子裝上城外備好的小船;這時,韓鐵林從黑暗中跳了出來,拔了那些士兵身上的刀,一下殺個乾淨。
王瑜祿一時還沒看清楚來人是誰,已經被沾血的大刀逼到牆根,嚇得膽都破了,喊道:“壯士饒命啊,要銀子,儘管拿好了……”
韓鐵林捂住他的嘴,說:“我不要你的銀子,只借你的船一用,不要聲張。”
王瑜祿點點頭,顯得好不乖巧。
韓鐵林也以為四下無人,喚郡主和小奴出來。
郡主和小奴扶著重傷的韓信長,剛走出暗處;只聽樹梢上有人笑道:“韓鐵林,我就知道你會走這裡,你永遠都是這麼笨,叫我說你什麼好?”
小羔子等人“嗚嗚啊啊”地叫著,從黑暗中衝出來,圍住安安和小奴。
樹頭顫動了一下,來人正是敵清;手上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但刀再冷,也不如他的眼神冷。
第三百四十章 血濺刀
第三百四十章血濺刀
王瑜祿以為見到了救兵,忙喊道:“兄弟,救我……”
而韓鐵林知道走投無路了,只能拼死一戰,喊道:“郡主,快扶我伯父上船!”
韓鐵林攥著大刀,撲上去想砍敵清一個措手不及;可沒想到,敵清反手一刀,居然將他手中的兵器折斷了。
韓鐵林又退了回來,一腳踹開王瑜祿,露出那個不大不小的狗洞,接著喊:“郡主,到這裡來……”
安安當然想馬上跑過來,可是青州會館的人正圍著她們呢;情急之下,安安便指著那小羔子質問:“小羔子,你要殺我嗎?我想對不起方成雀嗎?”
小羔子其實很猶豫,他只想抓住韓信長,忙搖頭說:“不是不是,郡主,我不敢殺,你把韓信長丟下來吧?”
聽他這麼說就好了,安安一邊拉著小奴往韓鐵林那邊靠,一邊說:“好,那你別過來啊……”
小羔子是不過來,但你也別跑啊;其他人也問:“羔子,怎麼辦?上吧……”
小羔子只能狠一把了,衝上去就拉住小奴;小奴“哎呀”一聲,喊:“肚子疼,肚子疼。”
安安就嚇他道:“哦,你慘了,她肚子裡是阿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