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龍敬王的府上,說是在東海打漁的時候,看見幾個賊人分贓不均,在一條小船上互相殘殺,最後,他們得到這批“價值連城”的瓷器,並且還看出其中一個婢女是龍敬王府上的,所以,特地把瓷器送了過來!
他們再也想不到,這個婢女就是堂堂的平安郡主,謊言不攻自破,一干人成了自投羅網的囚徒;還好他們並沒有傷害到安安,況且龍敬王正為安安求福,不願意再殺生,這才饒他們一死;可據他們的犯罪手段來看,龍敬王又覺得很氣憤,因為他好不容易想到這一高招,為東海郡節約土地,誰曾想這幾個鄉下人居然就能鑽到空子,靠這個來發財?這不是侮辱龍敬王高貴的智商嗎?
結果,越想越生氣,龍敬王心道,很好,你們喜歡哭喪是吧,那我就讓你們哭個夠;從那天開始,這幾個盜竊犯就被押解在東海郡的北城門外,為每一條過往的靈船哭喪,哭得喉嚨也啞了,眼睛也快瞎了……
在東海郡城外的一條清澈的小河邊,獨角獸飛兒落了下來,方成雀用手捧起水來喝了幾口,見飛兒卻還是保持馬的形狀,就如同動物一般低下頭來飲水;雖然這姿勢也蠻漂亮的,但畢竟叫人看了有些彆扭,!
方成雀說:“你就不能先變回人形嗎?反正還要休息一會兒,你都飛了一夜了……”
飛兒的脾氣當真古怪得緊,她寧願永遠保持馬的形狀也不願意做人,喝完了水,她就彎下膝來,趴在草地上打盹。
方成雀看了真是鬱悶無比,他還想繼續聊一聊有關《生龍傲譜》以及她家裡的情況呢,看來是沒戲了!
休息了半個鐘頭,飛兒的精神就完全恢復了,果然馬跟人還是不一樣啊;方成雀騎在她的背上繼續往南飛,偶爾也會向西拐一拐,但方成雀也並不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家早毀了,只剩下一片黑色的瓦礫,也許這半年下來,連瓦礫也沒有,只長滿了許許多多的荒草,再也看不出來那曾是個熱鬧的賭場,那是個奴婢成群,鐘鳴鼎食的富貴人家……
夜幕再一次拉了下來,今晚,沒有月亮在叢林裡搖搖升起,四周沉浸在一片看似祥和的黑暗中;一時,腳下有幾點星火,方成雀從空中遠遠地看過去,似乎是一個小鎮!
飛兒倒是好眼裡,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不需要多加辨認,一直朝著她要尋找的地方飛過去;不一會兒,巨大的白羽翅膀終於收了起來,他們平安著陸了!
方成雀再定睛一看,這是什麼地方呀?這分明是個荒廢的園子嘛,雖然還沒有倒塌,但肯定不會再有人住了!
難道這就是劍神歐陽無敵的豪宅,想不到滄桑鉅變的也不止方成雀一家呀,東方浩瀚的歷史長廊中,也不知有多少富貴紅極一時的大家族都歷經盛衰無常,堂堂位列三公的西門家族不就悽慘到流亡異域嗎?
所以,人之悲哀又算得了什麼?無情的歲月就這樣碾過記憶的傷痕,回頭看看,木已成灰,不堪留戀,還是需珍惜眼前人啊!
棲飛也終於肯恢復她女兒的模樣,綠衣蔥翠的小姑娘!
方成雀問道:“這就是你家呀?怎麼破敗成這樣?”
棲飛說:“家裡早沒人了,能不破敗成這樣嗎?”
“喂!”方成雀又問,“那你確定把《生龍傲譜》藏好了嗎?別弄丟了——”
棲飛一面往裡面走,一面說:“這個不用你操心,我能帶你來,自然是把秘籍藏好了;再說,弄丟算我的,又跟你沒關係!”
“話是這麼說!”方成雀也一面跟上,一面攀談,顯然,跟這個獨角獸在一起,他得抓緊一切時間來說話,要不然她一變身,你就只能自言自語了,“可真弄丟了,那我不是白跟你跑了一趟?”
棲飛扭過頭來,氣鼓鼓地說:“這一路上,可不都是我揹著你嗎?你有什麼吃虧的?”
方成雀笑道:“你要是不變身,我倒也願意揹你呢!”
棲飛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了。
而方成雀一邊四下裡亂看,其實天這麼黑,他能看清楚什麼呢,但人就是這樣,只要知道有秘籍藏在這個鬼地方,賊眉就伴著賊眼開始活動了;方成雀繼續問道:“喂,你說你姐姐棲月會不會來這裡呀?”
棲飛一聽人提到她姐姐棲月,似乎挺不樂意的,恨恨地說:“她才不會來這裡!”
方成雀就不明白了,還要問:“為什麼?”
棲飛就扭過頭來,連他都瞪,說:“關你什麼事,拿了《生龍傲譜》後立馬給我走人,一分鐘都不準多留!”
方成雀心道:鬼才願意多留一分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