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連雲海鬢角的白髮,忽然說道:“爹,你和娘都老了……”
連雲海也是鼻子一酸,但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流淚算什麼回事?他強忍住自己的眼淚,拍拍兒子的肩膀,笑道:“人終有要老死的一天,要不然讓你們這些晚輩來幹什麼?做神仙固然好,但是不如做凡人快活,沒有痛苦也就沒有快樂,沒有喜怒哀樂就算活一千年也不如如此,所以,你最終選擇在小戒律山做掌門,為父還是替你感到高興的……”
連雲戰點點頭,說道:“孩兒明白。爹,如果孩兒做錯了什麼,你和娘一定要理解我……”
連雲海愣了一下,問道:“戰兒,你怎麼了?為父可曾沒見過你這麼不自信過,在我看來,你從小就志向遠大,才智過人的。”
連雲戰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我是說如果!”
連雲海也笑了笑,父子倆好久沒這麼談心了!
而就在連雲山莊的一干英雄豪傑準備去落迦山斬妖除魔,匡扶正道滄桑的時候;身為南北通道,軍事重鎮的鳳凰城卻又掀開了腥風血雨的一幕!
光明皇以視察神州大地為名,在鳳凰城宴請北九州的州牧以及南八郡的郡王,其後便把其它七郡的郡王和龍敬王一樣困在了鳳凰城。
南八郡立時陷入群龍無首的狀態,政局動盪不安,妖魔橫行無忌,百姓惶惶不可終日,軍隊似乎也到了無組織無紀律的邊緣。
其它各郡的郡王算是後來的客,便問龍敬王,說道:“敬王兄,你算是最早來的,跟我們透露個信;燕國公到底有沒有死?皇上是不是要削我們的封地啊?”
龍敬王倒是有股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魄,還在驚天豪門裡賭錢,說道:“燕國公到底有沒有死,我也不知道,你們該去問龍傲王,威武郡的駙馬衛東城當時也在洛陽,不知道做些什麼雞鳴狗盜的事;至於封地,任誰坐在那個位置上都想削……”
“啊?”各郡王惴惴不安,擺手說道,“怎麼辦?我們應該站在哪一邊?傲王兄,你怎麼看?”
龍傲王大手一揮,說道:“我還能怎麼辦?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了,悉君尊便吧。”
“哎呀,這怎麼得了啊……”其他郡王紛紛叫嚷起來,都如熱鍋上的螞蟻。
唯獨龍敬王自得其樂,一把全押大的上,叫道:“開,賭大了!”
竹筒一開,五五五,十五點大,果然全中;龍敬王哈哈大笑!
當天夜裡,南方計程車兵便在鳳凰城南岸安營紮寨,鳳凰城連夜吹響了號角,火鳥騎士在秋風秋雨中凍了一夜,結果南兵並沒有攻城,而是清早爬起來狩獵。
裴門…敖都派人一打聽,原來領兵的正是東海戰神韓信長。
韓信長自從逃離了青州城,和安安、小奴連夜趕路,馬不停蹄地回到東海郡,迅速組織了全城的兵力;其它各郡的將領聽說戰神回來,也不再觀望徘徊,也火速向東海靠攏!
韓信長選在鳳凰城南岸練兵,就是要先給裴門…敖都一個下馬威;裴門…敖都一打聽,他的兵力已經達到三十萬,而且援軍還在源源不斷地趕來……
第三百六十五章 鳳凰令
第三百六十五章鳳凰令
裴門…敖都把此事上報給日月晴川,東方、南宮這兩位朝廷重臣立馬作出反應,對裴門…敖都密令道:“將軍乃國之棟樑,食君之祿當分君之憂;鳳凰城是南北重鎮,況且又在此羈押了南八郡的郡王在,韓信長必不敢強攻。當務之急是查清燕國公與各大郡王勾結造反的秘密!”
裴門…敖都誠惶誠恐地接了密令,手裡也沁了一把汗;他只不過是個小小的騎士階層,查查貪官汙吏還差不多,要他去查燕國公和南八郡的郡王,那不是找死嗎?他也知道南八郡的郡王不會拱手交出自己的領地,所以肯定和燕國公有所勾結,相互利用;但是,在他看來,燕國公不是已經死了嗎?還有什麼好查的?皇上似乎在害怕什麼,輕易不敢下日月晴川……
正在裴門…敖都為這棘手的事頭疼的時候,門外忽然有侍衛來報,說將軍的義子求見。
裴門…敖都從青州回來死了女兒,膝下的幾個兒子都還小,一時納悶道:“什麼義子?哪來的?”
一旁的記錄官答道:“將軍忘了?就是在青州時收留的義子敵清……”
“哦?”裴門…敖都哼了一聲,臉上顯出輕蔑的意味。
幕僚董智謀便上來進言,說:“將軍何不順水推舟,把此事交給敵清來處理?”
“哼,”裴門…敖都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