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萬幸了。”
方成雀說道:“這個你放心,他們是不會殺你的。”
裴門…所愛又是哼了一聲,似乎並不在乎生死,抬起眼睛來問道:“想必韓信長昨晚已經跟你提了攻打青州城的計劃了吧?你也同意了?”
方成雀嘆了口氣,似乎很為難,說:“我還沒有決定,但是平安郡主一聽要解救她父王,估計已經同意韓信長的計劃了。”
裴門…所愛見方成雀的確是一副痛苦抉擇的樣子,這才說道:“我知道你方成雀的確是為青州百姓著想,其實我們也不願意欺侮尋常百姓,王瑜祿作惡多端,自會有朝廷來查辦他;你想過沒有,這樣和朝廷對峙下去,是沒有好結果的。你以為韓信長就那麼容易能拿下青州城嗎?就算拿下青州城,青州百姓便能安居樂業嗎?”
“那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方成雀不禁問道。
“招降。”裴門…所愛斬釘截鐵地說道,“只有被朝廷招降,才是唯一的出路。”
方成雀一聽到招降兩個字,立馬怒不可遏,說:“我看你是怕死吧?招降?招降就有出路了?官官相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省省吧,裴門…所愛,除非朝廷下令撤回火鳥騎士,不然我們就會抵抗到底。”
裴門…所愛見他不聽勸,也只能搖搖頭,說:“那就以青州百姓的性命來換取你們幾個人的英雄吧。”
方成雀不想再搭理她,便又繼續往前走,前面是年輕的男子在畫押入伍,而安安便在一旁親自送茶水,慰勞軍隊。
方成雀追過去,喊道:“安安,原來你在這裡啊,我找了你一整天呢。”
安安明明看見方成雀來了,可是卻不看他,拿著竹筒,說:“你找我做什麼?有裸魔陪著你還不知足啊?”
方成雀愕然,而小奴在一旁,想告訴方成雀什麼,卻又不敢說;安安撇下方成雀,氣呼呼地喊道:“小奴,快點,前面還有很多軍人沒喝到呢……”
方成雀像傻子似的站在這裡,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哄一鬨安安;也許今天哄了,明天還是要傷她的心,因為有裸魔棲月在,方成雀的心思就沒法再放到別的女人身上。
這時,韓信長慢慢踱了過來,笑道:“方駙馬啊,郡主那是小女兒心思,你別放在心上;哎,你不是要去勸降那個素繁林嗎?我已經派人通知了那個敵清,你們一道去好了。老夫祝你們勸降成功,也好給我們軍中增添幾員猛將。”
方成雀楞楞地點著頭,又轉身回去了。
見方成雀離開了,韓鐵林才湊過來,問道:“伯父,你幹嘛還對他這麼好啊?趁郡主生他的氣,我們把他想加害王爺的事抖出來,治他一治。”
韓信長眼睛一瞪,厲聲說道:“我跟你說了多少遍?這事你就放在肚子裡,爛了也別對郡主說。這是王爺的家事,輪不到你我來插嘴,等我們救出了王爺,王爺自然會跟郡主說明。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讓方成雀自己疏遠郡主……”
韓鐵林張著嘴,還是不明白;韓信長嘆了口氣,恨恨地說:“你要是有方成雀一半聰明,我也不知省多少心。”
韓鐵林垂頭不語,韓信長剛準備走,忽然又說:“哎,我叫你派人盯著那個敵清,你放在心上了沒?”
韓鐵林笑道:“就那個自稱大俠的廢物啊?”
“嗯——”韓信長唬眉倒豎,差點要扇韓鐵林一個巴掌。
韓鐵林學乖了,忙說:“我派了,我派了。”
韓信長還要繼續巡視,也懶得再跟他多說,只吩咐道:“想做大事,在任何時候,對任何人都不要掉以輕心;要知道,螻蟻之穴,可以毀千里之堤……”
韓鐵林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伯父。你放心吧,我會看好那個敵清。”
再說方成雀回頭後,和敵清碰了面,兩人一道去勸降素繁林。
路上,方成雀說道:“大俠,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這樣一直抵抗下去是為了什麼?”
敵清說:“當然是為了活命。官逼民反,朝廷要致我們於死地,我們總不能束手就擒吧?”
“可是,”方成雀說,“你有沒有想過?憑我們的力量是不足以推翻李氏王朝的,難道要一直和朝廷對抗下去嗎?”
敵清默然了一會兒,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方成雀便說:“今天,裴門…所愛跟我說招降的事情,她也知道那個王瑜祿罪大惡極。”
“哼,”敵清嘲笑道,“她的話你也能信?招降?招降後,她能保證青州百姓的安全嗎?有訊息說,留在青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