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肚子,野豬我一個人扛下去,算是出點力怎麼樣?”
只要能下山,什麼都好說,但是兩個士兵還擔心道:“這傢伙可沉,你一個人,扛得動嗎?”
敵清把乾糧遞給他們,捋起袖子來,果然一身紮實的肌肉;他操起野豬的脖子,往肩膀上一扛,根本看不出吃力的樣子。
敵清問道:“怎麼樣?哥們不是吹牛吧?”
兩個衛兵連忙拍手稱快,說:“是是是,老哥好力氣……”
總算能輕鬆下山了,可把兩個衛兵給高興得;但所謂樂極生悲,福禍相連,就在兩人放鬆警惕,張開嘴吃了一片乾糧後,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敵清原先是在前面走,聽到後面“啊”得一聲慘叫,他便停了下來;可他並沒有立馬回過頭去,只在心裡默默地數著時間。
不一會兒,後面的慘叫聲終於停止了,他這才回過頭去,只見剛剛還有說有笑計程車兵,已經躺在地上,變成兩具乾屍。
敵清放下野豬,用匕首劃開他們的胳膊,只見骨頭上已經附滿了綠瑩瑩的苔蘚,這幽靈苔的繁殖能力簡直太強了;可當它們遇到陽光的時候,立馬“滋”得一聲,灰飛煙滅了。
敵清點了點頭,顯然很滿意這包毒粉的毒性。
他果斷地將兩人埋在了山崗上,又將野豬藏在草叢中,等事成後,背下去做狩獵的物證。
這一夜,月黑風高,孤獨的山崗上只有大鴉恐怖的叫喚聲;而敵清早已換好了黑衣,蹲在陰暗的樹影下,眼睛緊緊盯著軍營裡的一舉一動。
酉時已經過了,廚房裡燈火熄滅,忙了一天的廚子們都疲憊地回營帳中休息;巡邏兵已經到了數里之外的西哨亭,看守大牢計程車兵圍在一起跺腳取暖。
一時,又起了一陣陰風,烏雲遮住了月光,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而敵清則如山上的豹子一般,迅速衝進軍營,然後左閃右避,悄悄靠近廚房的窗戶。
這窗戶是向下半開著的,敵清貓著腰,趁著烏雲散開的最後一刻,彈跳進了廚房裡面。
月光又撒進了廚房,裡面煙氣騰騰,鍋裡似乎還在煮著什麼東西,旁邊一個很大的蒸籠,裡面放滿了饅頭和窩頭,窩頭上面打了一個紅色的‘x’,很顯然,這是給囚犯準備的。
但是敵清只看了一眼,便走過去了,這不是他要找的,他要找的是什麼呢?
第二百九十章 殺兵衛
第二百九十章殺兵衛
敵清在廚房裡找了許久,終於發現一盤精緻的花糕,開啟屜盒時,都是一股濃濃的香味;如果有人聞到了這香味,一定會饞得口水直流。
敵清的眼中充滿了殺意,毫不猶豫地把毒粉撒了上去,果然是無色無味,幾乎什麼也看不出來。
不一會兒,有個胖廚子推門進來,敵清忙藏到屋頂上;只見那廚子徑直來把花糕端走了。
這花糕是要送給郡主安安吃的,而敵清的意圖也正是要毒死郡主,他現在已經變得十分兇殘了,只要對他有利,他什麼都會去做。
他知道韓信長謹慎,想毒死他不容易,但郡主不是在王府中,防範就沒有那麼嚴密了;而且毒死郡主可以使韓信長分寸大亂,可能還會被龍敬王誅殺九族。
這——才是敵清最想看到的結局。
至於素繁林,他有更直接的打算;只要平安郡主一旦中毒身亡,韓信長必然會慌得不知所措,而軍隊也會亂成一團。
到時候,他可以喬裝成換崗計程車兵,直接把囚犯的饅頭送進去,然後伺機對素繁林下毒。
他倒不是因為擔心傷了其他好漢的性命而不就此多下一點毒,只是他明白,光殺了素繁林還沒用,他得利用這次機會,栽贓嫁禍於韓信長;在洛陽的時候,他便被人嫁禍過,現在,他也學會了嫁禍別人,這叫吃一塹長一智。
胖廚子把花糕送到郡主的營帳外面,然後是由小奴端進去的;小奴聞著花糕的香味,說道:“嗯,郡主,花糕很香呢,韓將軍可真有心思;來,你嘗一個……”
安安正為方成雀的不辭而別生氣呢,瞪了小奴一眼,什麼話也不說,其他書友正在看:。
小奴委屈道:“怎麼了嘛,你不吃我可要吃了……”
她拿起一片花糕來,剛要張口去咬;安安突然喝道:“誰準你吃了?你跟你家公子一樣,都是壞人……”
小奴就撅著嘴,放下花糕來,說:“好吧好吧,郡主討厭我,那我離開就是了。”
“不准你走。”安安依舊蠻不講理,瞪著眼睛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