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鐵林站在一旁,先是吃驚,跟著卻哼了一聲,顯得不相信。
敵清便上前問郡主,說:“敢問郡主,這盤糕點是誰拿進來的?”
郡主不愛跟大俠說話,只縮在帳子裡面,不吭聲;小奴忙替她回答道:“大俠,是我端進來的……”
“哦,”敵清點點頭,又問,“在你端糕點進來的時候,可曾看出一些異樣?”
“沒有啊。”小奴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糕點很香呢,跟平時吃的一樣;廚子也是原先的那個胖廚。”
“哦?”這叫敵清有點想不明白了,一語雙關地問,“那為何沒有吃?”
小奴就說:“郡主心情不好,因為,因為公子離開了……”
韓鐵林喝道:“姓敵的,你什麼意思?你想咒郡主死嗎?”
敵清忙拱手向韓信長說道:“我絕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弄清楚,是不是跟方成雀有關……”
“這更不可能。”小奴睜大眼睛,望望韓信長,又看看郡主,其他書友正在看:。
敵清歉然地說:“對不起,我也只是就事論事,因為方成雀離開後就發生了這種事,不排除他有避禍先行的可能;而且,據我所知,他似乎和龍敬王有些過節……”
這話本來是個不能說出的秘密,但除了郡主,誰都知道;可敵清在此一說,立馬引起一片驚訝之色。
安安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麼過節呀?”
敵清回答道:“我並不知道,只是有這種感覺而已。”
安安便又問韓信長等人,韓鐵林剛要回答,韓信長便一個眼色丟過去,他馬上會意,閉口不言了,說:“這事,我也不清楚……”
小奴緊張不安,還沒等安安問她,就忙擺擺手,說:“小奴不知道。”然後滿是不解地望著敵清,不明白敵清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的,難道真的是職業素質的問題?
韓信長便說:“好了,那你就事論事吧,只說方成雀會不會是下毒的兇手?”
敵清想了想,回答道:“不是。”
“怎麼就不是?”韓鐵林好不容易逮到置方成雀於死地的機會,而且這機會還是出自他的好兄弟之手,哪裡又能輕易讓他縮回去,急吼吼地追問道。
敵清說:“這便是我剛剛問郡主為何不吃的關鍵了。如果是方成雀下的毒,一來不會把他的丫鬟小奴留在這裡,二來不會笨到把毒下在糕點裡面,留下可以追查的線索;我猜,此人下毒的目的不是衝著郡主,而是另有其人,對郡主下毒,不過是想攪亂我們追查的視線。”
韓信長點點頭,說:“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好吧,我就帶你去看另一具屍體。”
說著,韓信長便站起來跟郡主告辭。
敵清的心中當然雪亮,他突然發現自己做起邪惡的事來簡直如魚得水;這次下毒,雖然沒能如他所願,毒死郡主,讓韓信長的自亂陣腳,但是,他一方面拖方成雀下水,引起韓鐵林的共鳴,一方面又替方成雀開脫,引起安安的注意,甚至小奴的信任。
不用說,小奴聽了剛才那番話,自然以為敵清是在幫方成雀排除嫌疑;而不會想到,其實在轉移注意力的正是他,他當然知道素繁林死了,但是他卻要讓韓信長主動帶他去看。
只要看到了素繁林的屍體,就可以大膽地推測是素繁宇所為,最後,只要趕在韓信長到達死亡谷之前,殺掉素繁宇,便成功地讓他自己脫罪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素繁宇還沒有將蒼龍拳的武功全部傳受給他,他不能就這麼白白錯失成為武林高手的機會。
韓信長帶著敵清又往大牢裡來,也調派重兵把守,牢房外面陳列著遇害士兵,已經十多名囚徒的屍體;敵清把裹屍布解開來看了看,又說:“士兵是被人一刀斃命,而囚犯是中毒而死,也是幽靈苔。”
韓鐵林看著他,說:“這個我們都知道,你不必再說了,進去瞧吧。”
敵清也不與他爭執,隨韓信長進了牢房,只見滿地的饅頭、窩頭還在,但是這些活下來的囚犯們再也不敢去吃了,只蹲在各自的地方,默默不語;牢房的中間的鐵柱旁,躺著一具無頭乾屍,形狀甚是恐怖。
敵清故作驚訝地問道:“素繁林?難道素繁林也中毒了?”
韓信長說道:“是的,不過在中毒之前,這裡曾有一番打鬥;據這裡的囚犯們說,此人的武功極高,與素繁林在伯仲之間,而且用的都是蒼龍拳……”
韓鐵林接著說:“但是我們問他是誰,他們只說不可能,不可能……敵捕頭,你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