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小子太氣人了,我什麼時候生老太爺的氣了,我就痛恨你。”
不單單朱長翔被沐星辰這句話氣的臉色鐵青,就連和煦春風的朱才韜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二舅,你看看你,氣的臉色都變了。”沐星辰並不準備放過他,繼續說道:“老太爺為朱家操勞一生,難道還不能說你兩句嗎?”
“我沒有生老太爺的氣。”朱長翔肺都快被氣炸了,但他還必須露出笑容,面帶笑容的解釋道。
“好了星辰錶弟,你還是趕快點評一下我的畫吧,不要再為難我父親了。”看著吃癟的父親,朱才韜幫忙開脫。
“那好吧,不過我說的不好,表哥可不能記恨我,更不能記恨老太爺。”沐星辰一臉為難的說道。
“放心吧,我誰都不記恨。”朱才韜,面帶笑容的說道,但心中卻燃起了一團怒火。
“表哥,說實話,這隻朱雀畫的沒有任何的缺點,可以用完美來形容,但很可惜,朱雀周圍的景物卻破壞了這整張畫的意境,所以如果用剪子,將這隻朱雀剪下來,貼在門上,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聽到沐星辰如此點評朱才韜的畫,不少支援他的朱家族人憤怒了,不過想到朱鎮炎剛剛的警告,他們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碎牙往肚子裡咽。
而朱才韜聽到沐星辰的點評,眼角肌肉不由自主的跳動了一下,眼睛中的怒氣再也無法掩飾。
“星辰,這周圍的景物如何破壞了整張畫的意境。”朱鎮炎將眾人的表情收到了眼底,開口問道。
“老太爺,表哥作畫時,太注重朱雀的塑造,忽略了周圍的景色,以至於讓人感覺,這幅畫並不是一體的。”沐星辰用餘光瞥了一眼朱才韜,繼續說道。
“還有,朱雀應該是翱翔九天,而表哥卻將朱雀畫在了古木之間,這無疑限制了朱雀的意境,更限制了這幅畫。”
聽到沐星辰的點評,朱才韜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但沐星辰的話,卻字字抓住要害,讓他無從辯解。
“這只是我個人一點想象的看法,說的不好,表哥不要介意。”沐星辰微微一笑,謙虛的說道。
“表弟說的沒錯,一幅畫的優劣,細節最重要,我因為細節沒有把握好,破壞了整幅畫的構架,導致這幅畫的失敗。”生氣歸生氣,憤怒歸憤怒,但沐星辰剛剛說的都是事實,讓朱才韜無法反駁。
“哈哈,說得好!”朱鎮炎大笑一聲,說道:“不過不可否認,這幅畫乃是一幅佳作。”
“才韜,你這個禮物我很喜歡,日後你只要多多注意細節,你的成長將不可限量。”
“是老太爺,才韜不會辜負老太爺的厚愛。”聽到朱鎮炎蘊含深意的話,朱才韜心中大喜,連聲保證道。
“星辰錶弟,聽你剛剛點評才韜表哥的畫,我們才知道你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畫畫高手,不知你可否願意現場給我們露一手。”明豔照人的硃紅雪不懷好意的說道。
“我那是高手啊,我剛剛只不過說了點自己的看法而已。”沐星辰謙虛的說道。
“沒關係,畫不好沒人怪你,畫好了有賞。”朱鎮炎彷彿老小孩,裂開嘴巴,露出笑容,說道。
“這,那好吧,那我就獻醜了。”沐星辰猶豫了一下說道。
“獨眼,將我的筆墨紙硯拿來,借給星辰用。”朱鎮炎開口命令道。
“是,老太爺。”獨老恭敬地說道,立即取朱鎮炎獨用的筆墨紙硯,以及畫畫用的木桌。
一切準備就緒,沐星辰走到一旁的木盆前,用冰冷清澈的泉水,洗了洗手,走到了木桌前,輕輕研磨。
“星辰,你這幅畫需要上色彩嗎?”朱子開詢問道。
“不用了外公,水墨畫即可。”沐星辰搖了搖頭,說道。
沐星辰研好磨,沐星辰輕輕拿起龍頭毛筆,沒有立即作畫,而是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沐星辰像是雕塑一般,手持毛筆一動不動的站了半個多小時,漸漸地,不少人煩躁起來。
而此時此刻的沐星辰的精神力,卻進入到最佳的狀態中。
突然,沐星辰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大手一揮,手中的龍頭毛筆沾上大量的墨水,在白色宣紙上揮毫起來。
眨眼之間,一片汪洋大海浮現在宣紙之上。
“水之意境!”
感覺到沐星辰揮毫所作的大海竟然蘊含水之意境,朱鎮炎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