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光頭,凶神惡煞一般。
周宗的戰船極好,是南漢最快的船,專門用來逃命之用。船一離岸,便飛速前進,與那來襲的海盜船越距越遠。
見暫時脫離危險,周宗這才鬆了一口氣,心道:“好麼。我國內一打仗,連海盜都猖獗起來,竟然造了這麼大的戰船。簡直和正規水師一樣!”
大臣劉光世道:“那艘船有大炮啊,難道不是咱們南漢地界地船,是從梁國來的吧?”
周宗道:“梁國來的海盜?那更厲害了,梁國人從上到下都是強盜,和葉秋一個德『性』,落到他們手裡有死無活!”
韓秋卻道:“梁國的海盜跑到咱們漢國來幹嘛?我想是不是葉秋故意派來的啊,用來搶劫商船,以弱我國!”
眾大臣一齊點頭。都道:“完全有這個可能,葉秋最不是東西,什麼下流招術都能使得出來!”
本以為脫險了,誰知船上水手忽然大叫起來:“前面也有海盜船,和那艘一模一樣。他們地船上也有炮啊!”
南漢眾人向前望去,果然見前面也有一艘鉅艦。這艘船象是在追趕什麼,眾人極目遠眺,發現原來更前面又有一艘船,只不過那艘船是一艘商船,體積雖不如戰船這般巨大,但卻也不小。估計是海盜船在追商船,準備打劫!
周宗急道:“轉舵轉舵,向東去大海深處,離他們遠一些!”
水手們叫道:“不行啊,皇上。咱們走的匆忙,淡水帶得不夠,如進入大海深處,很容易飢渴而死!”
“先不要管這些,還是遠離海盜才是正經!”周宗心道:“竟遇到了如此強大的海盜,難不成今日便是我駕崩的日子?”
周宗的戰船轉舵向東駛去,行了小半個時辰,剛以為再次脫險,站在桅杆上望地水手又叫了起來,這回可是驚駭之極的叫聲了,“皇上,大事不好啦,東面的海盜更多,足有上百艘戰船!不不,根本看不到頭尾,數不出來有多少啊!”
周宗差點沒暈倒,這是什麼海盜啊,這簡直就是一支正規地海軍,而且還是超級海軍,照戰船的數量算,那船上的海盜不得有上萬人!
韓秋是領兵大將,他可不再認為這是海盜了,天下哪有海盜這般強大的,這根本就是一支正在行軍的海軍,自己的戰船誤闖進了他們的行軍隊伍中!
韓秋衝船上的水手叫道:“降下咱們地旗幟,敵我未分,不可暴『露』我們的身份!”
周宗使勁兒點頭道:“對對,正是如此,不可暴『露』,先看看他們是誰的軍隊,然後再隨機應變!”
那支正在行軍的船隊也發現了周宗,分出兩隻大船,向他們駛來。周宗見情況不妙,急命再次轉舵,向西逃走。可他們一往回走,卻見先前遇到的兩艘戰船趕了上來,從後面圍堵他們。
周宗叫道:“朕命休矣,他們一定是周桓派來地,否則誰有這麼多的軍隊!”
那水手又叫了起來:“他們不是大臨派出來地軍隊,是梁國來的!”
韓秋道:“何以見得?”
“他們升起旗了,是驃騎軍的戰旗!”
周宗大喜過望,對群臣道:“是葉秋來救我們了,一定是張浚求援成功,葉秋派兵來救!”
韓秋卻皺眉道:“不一定吧,葉秋是我們的生死仇敵,哪能來救我們!我估計可能是他見我國發生變故,是以派兵來攻,趁機佔便宜!皇上要是被他抓住,豈不是又要受苦?”
周宗一哆嗦,是呀,葉秋的手段他可領教過,那可是如惡夢一般的經歷,今生再不想領教了。他問道:“那怎麼辦,現在咱們該向哪裡走呢?”
眾大臣面面相覷,現在這種情況,哪還有地方可逃。只能做俘虜了!
那兩艘冒充海盜的戰船也升起了旗幟,他們也是驃騎軍,充當的是斥候的工作,在南漢的地盤兒上單獨行動,當然不能升旗,如遇敵船,豈不是要當即開戰!而冒充海盜如遇敵船卻可轉頭就跑。並不損驃騎軍的臉面,還有一點好處,就是身為海盜可以肆意搶劫南漢地商船,借偵查之便,發一筆小財!
周宗的戰船慢慢停了下來。船上漢兵都做好了戰鬥準備,跑不了也只能硬拼了。可一艘驃騎軍的大船靠近後,卻聽一人大叫:“請問船上那位可是皇上?”
啊,叫朕為皇上!那這是自己人啊!周宗高興地回答道:“正是朕啊,你是何人?”
船上那人大笑道:“小將孫康。乃驃騎兵水師百夫長,特受都元帥將令,尋找皇上的蹤跡。不想真的找到了,這份功勞可是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