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平路豈能不知,平常突火槍隊作戰時都是站成兩排,頭一排開火後退後上彈,後一排的緊跟著上來開火,這次韓平路故意讓第二排的**等漢兵靠近再放槍,以此來擴大戰果。
兩排火槍過後,入城的漢兵只剩下了六七百人,而這六七百人中大半的也都受了傷,大多數躺在地上呻『吟』哀叫,只有少數悍不畏死之人仍然叫囂著往上衝。
一見漢兵死傷得差不多了,夜兵就出來了,幾千人衝出了埋伏的地方,先把那些個不怕死的解決掉,然後就要把負傷和跪地投降的漢兵盡數殺死。韓平路見狀連忙大聲阻止,他早已經知道葉秋極其反感屠殺俘虜,所以大臨城外大屠殺之事可不能再重演了。
夜兵見將軍發令,只好放棄了屠殺,改把那僅存的四百來名漢兵綁了起來。漢兵死裡逃生,都是臉『色』蒼白,心知再勇猛的武士,一但遇到了大炮火槍這些玩意也都變得束手無策,因為自己沒法殺敵,只能等著敵人來殺自己啊!
葉秋見韓平路不殺俘虜,心裡很是高興,這就對了,如果投不投降都照殺不誤,那以後誰還會投降,還不都得拼死反抗啊,那得給自己的軍隊造成多大的損失啊。
一小隊夜兵穿過遍地的漢兵屍體,來到了城門前,把城門關上了,免得等會再來批不要命的漢兵,把門軸給弄壞了,那可就真的糟糕了,總不至於讓弓箭手把城門也給燒了吧!
城外漢兵大隊如『潮』水般到了,林澤一到城下便立即命令攻城,可要想攻城便先要過護城河,這河可寬得很,沒橋是不可能過去的。
這時的林澤已經急紅眼了,他大叫道:“放倒雲梯,踩著雲梯過河!”
身邊的副將提醒他道:“老將軍,咱們來得匆忙,沒帶雲梯啊!”
林澤這才想起漢軍是直接從城西野戰的戰場上回來的,哪會帶攻城的裝置。林澤心想:“我這是急昏頭了,我發現不管什麼事只要和葉秋一搭上邊,那是準保『亂』套,這小子胡攪的功夫實在高超,能把任何一位將軍氣死!”
他把手一揮,道:“來不及回營去取了,兒郎們游過去吧!”說完這句話,他想想游過去也不行,過了河沒雲梯一樣不能登城。他又道:“先別游過去了。這樣吧,一部份人回營去取雲梯,剩下的人向城內放箭,把箭都點著,咱們也燒他們!”
那副將苦著臉又提醒道:“老將軍,營中大火,那些雲梯都是木頭做的啊,一定是被燒掉了的!”
林澤一愣,心中怒火騰的一下子就起來了,這個葉小狗,他是走到哪兒就放火放到哪兒啊,上次火燒大臨把自己『逼』出了城,這次又放火燒營,他媽的,老夫抓不住他算他運氣,要是抓住了他,一定要把這條小狗架在柴堆上烤了!
“那你們不會想辦法嘛!這麼多人做幾個雲梯還費什麼事啊,難道事事都要我親自說才行嗎?”林澤怒不可遏地對著副將大吼道。
副將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多嘴了,慌忙命令漢兵快去找木頭做雲梯。
林澤馬鞭一指,上萬名漢軍弓箭手拉開了長弓,把點燃的羽箭『射』入了大臨城內。葉秋淨放火燒林澤了,這回也被林澤放火燒了他。大臨城頭放著好多門大炮哪,大炮的火『藥』是不能見火的,漢兵的火箭一『射』上城頭,夜兵們就慌了,一面轉移火『藥』,一面向城下放箭還擊。大炮不能放了,夜軍失去了最強有力的武器,城頭形勢變得不利了。
葉秋急調突火槍隊上城助戰,突火槍使用的火『藥』都放在身上的『藥』葫蘆裡,只要火箭不『射』到人就沒事。城上城下的軍隊誰也不服誰,雖不能肉搏,但箭飛如雨,彈去似雹,打得倒也十激烈。
正在這時,一名漢軍斥候飛馬來報林澤,道:“老將軍,大事不好啦!”
林澤年紀大了,火氣也不小,他一聽又是大事不好,氣得差點兒沒抽那斥候一鞭子,“什麼事?快說。”
“西邊開來了大批西川軍。”
“什麼?西川宗力又回來了?”林澤吃驚地問,西川宗力不是向北撤了嗎?怎麼能從西邊回來,這斥候說錯了吧!
“不是西川宗力的軍隊,看旗號是西川國都元帥西川宗天的。那支軍隊足足有十萬之多啊!”那斥候心驚膽戰地道。
“啊!西川宗天?他是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事先怎麼沒得到訊息!該死,這種時候這個人來湊什麼熱鬧啊!”林澤立感一個頭變成了三個那麼大。
原來,西川國的都元帥西川宗天本來並沒有打算這麼快來大臨的,他的軍隊離大臨足足還有八百餘里呢,可前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