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這陣法是何?這是祭靈大陣,可以讓兩方世界之人隨意出入。”
蜀染看著龍雲遊面不改色,但心中已經是掀起波濤駭浪。
祭靈大陣她知曉,在米家禁忌陣法中排行第一,她也只是聽聞過,未曾見到過那捲陣法,原來這便是那祭靈大陣麼?
蜀染輕皺了皺眉,看了眼對面的九尾狐,目光倏然一凝,幾乎瞬間一個念頭在腦海中瘋狂形成。
這所謂的祭靈,能通的只有靈體形態才能隨意出入,所以若如九命所說,那九尾狐是它的身體,那麼雲遊君者要連線的兩個世界難道是上古時期?以靈體形態出現的上古時期的大能也是不容人小覷。
這才是魔殿的最後的底牌吧!以上古時期的大能組成一支戰力軍,那該是何等的所向披靡!
“雲遊君者,能否給將死之人留一點最後的清淨?”蜀染不再看他,緩緩閉上眼睛,淡淡說道。
龍雲遊有些不滿意蜀染此下的淡定,只覺得她淡定得完全不正常,他輕皺了皺眉,卻也未再說話,繼續閉目養神起來。
見寢殿安靜下來,蜀染輕顫了顫睫毛,虛眯起一條眼縫。
須臾,一道黑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飛閃而過,直落入九尾狐中。
夜黑風高,皎潔的圓月瑩瑩,一地銀霜之下,是觸目驚心的殺意。
洪真看著果然上當的司空煌,眼中閃過一道得逞,看來這幻府少主對蜀染的感情倒是真啊!
司空煌是隻身前來魔殿,不曾想碰到了商子鈺,一聽蜀染被囚在魔殿中,他一刻也未耽誤的跟隨著商子鈺來到了魔殿老窩。
洪真早就做好準備,此下萬事俱備,便只等魚兒上鉤。
幻力在空中不停往來,各技招式絢爛大放,掀起一陣又一陣的動盪。
相比起魔殿眾人,司空煌和商子鈺倒是有些勢單力薄,可誰又敢小瞧了未來的幻府之主。
一聲龍吟響徹天際,落入心扉,帶起一陣動盪。
眾人看著月色下威風凜凜的雲龍,只覺得一陣心悸。
“傳聞司空一族與龍族有契約,如今一見果真如此!不過,司空少主,你認為魔殿會沒所準備麼?啟陣!”
洪真一聲令下,魔殿眾人迅速撤退,司空煌和商子鈺腳下陡然現起一道黑色大陣,夜色之中那厚重的陰煞之氣,冷涼刺骨。
彼此,寢殿,祭靈大陣已是準備妥當。
九尾狐圓形陣法中,站著十八人,分別依在九尾上下。
蜀染一直疑惑著商子鈺的修為為何會進步得這般快?這才知曉是從這九尾狐中得到的獸力。
以獸之力加之人體,其中的痛苦怕是隻有當事人最為清楚。
血紅色的熒光在陣法上漸漸縈紆而起,鐵籠之上開始漸漸顯現出道道陣紋。
鐵籠不止壓制人的修為幻力,還消減了蜀染的魂力。
蜀染能清楚的感覺到九命的掙扎。
兩魂之人,生祭祭靈,亦為通靈之鑰。
逐漸地,蜀染的意識渾渾噩噩起來,恍惚之間,便覺雙腕一疼,有溫熱的液體緩緩流淌而出,滴落在身下繁雜的陣紋上。霎時,血光更盛。
不知何時?老者在一旁頌吟起來,蜀染沒有聽清楚究竟是念的什麼,只覺得每個音落入耳間便是沒由來的煩躁。
溫熱的東西還在體內流失,空中傳來一陣濃郁的血腥味,惹得蜀染有些作嘔起來,她想要睜眼看看此時此景,奈何眼皮越來越重,越是想要睜開,越是覺得眼皮有千斤重。
最後一縷血流淌過最後一道陣紋,乍然有風起。
容色闖入寢殿,便見蜀染臉色慘白的躺在圓陣之上,一雙手不停地有血洶湧冒出,緩緩流淌在那陣紋之上。
而囚於她的鐵籠早已碎裂,稀稀落落地落在一邊。
容色只覺得呼吸一窒,他不知蜀染此時是死是活?想也未想,便是朝蜀染衝去,一把抱過欲要騰飛而起。
連線雙圓陣上的龍雲遊霍然睜眼,一道幻力既出,阻了容色的動作。
“色兒,你當真要與為師作對?”他目光冷然的看著容色,眼中已是起了殺意。
“師傅,你騙我,雙魂之人祭靈只有一個下場,灰飛煙滅。她是我喜歡之人,我不能看見她死。”
“所以為了一個女人你便是要背叛為師!你對得起為師這幾年對你的栽培嗎?別忘了,當年若不是本君救了你,將你帶回了魔殿,你認為你還能有如此的風光?還能重新奪回雲家?容色,你別逼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