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失去重心便如浮沉一般,輕輕一個動盪便是不能自己。
好痛,好重。蜀染緊皺著眉,想要使力抓住眼前漂浮而過的什麼,眼前卻是越來越暗,隨後便是徹底失去了意識。
……
“師兄這樣做真的好嗎?聽說這裡可是玄宗禁地。”一個瘦瘦小小的少年看著身邊叼著一根枯草的男子怯弱的問道,聲音之中透著幾分遲疑。
男子瞅著少年,一口將嘴中的枯草吐出,隨即一巴掌狠狠地拍向了他後腦勺。
“呸,什麼玄宗禁地,剩了不到十人的宗門,窮到什麼寶物都沒有,連其他宗門都懶得去佔領玄宗的地頭。你怕什麼!這方圓的宗門都是來此倒汙物。你趕緊的,要不是見你是第一次來此倒汙物,我才懶得跟你來,我告訴你,師兄我可是很忙的,你就別給你師兄添亂了。”
“師兄對不起,我知道了。”少年看著他連忙說道,吃力的抓起身旁的木桶對準下方的井口便是要狠力一推,突然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兩人罩在了其中。
彼此兩道身影從一旁飛閃而出,皆是一襲月白色的玄宗長服,一瘦一胖。
“操你大爺的,又來我玄宗禁地倒汙物,真當我玄宗沒人了是吧!”胖大個激動的咒罵著,擼著袖口便是要上前,被他身邊削瘦的男子攔住。
只見他瞅著被大網緊緊罩住的兩人,拿出一個算盤撥弄起來,嘴上也噼裡啪啦地說了起來。
“不是我玄宗弟子踩我玄宗地盤一刻鐘是十兩銀子,我們觀察你們很久了,至少也待了兩個時辰。一個時辰四刻鐘,兩個時辰八刻鐘,便是八十兩銀子。而這兩個時辰中你還扯了我玄宗枯草九根,一根枯草是一百兩銀子,九根九百兩銀子。而你們二人又意圖往我玄宗禁地倒汙物,此舉簡直是人神共憤天誅地滅,兩個人頭就算兩千兩銀子好了。那麼加起來便是兩千九百八十兩銀子。”
“兩千九百兩八十。”瘦男子皺起眉頭唸叨了一聲,撥弄著算盤的動作頓了頓,隨即他又繼續撥弄了兩下,說道:“我喜歡整數,算了,還是再加二十兩湊個三千兩銀子吧!”
噗,大網下的兩人被他這漫天要價以及隨便的加錢態度給氣了一下,孃的,這玄宗之人是窮瘋了吧!
他卻是不覺有任何不妥,緩緩又帶著一股優雅的收回手中算盤,他抬眸看著兩人說道:“是交錢走人還是……”說到此處他故意停了停,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卻是攜著幾分冷意,“我們親自動手?”
“易瑄,你他孃的就是這麼婆婆媽媽,要我說少他孃的廢話,反正落入我玄宗漁網之下,不過靈階的修為,任憑他們使出吃奶的勁都否想逃出這網。要我說,直接上去就是幹。大爺的,老虎不發威當我們玄宗是病貓不成。”
“宋仁,大師兄說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是代表著玄宗,所以做人做事要文雅一點,你別成天他娘他孃的罵。我們是文雅人,怎能做出上去就是乾的這等粗暴之事。而既然我們要文雅自然得用文雅的方法來解決事,等他們不乖乖配合我們才採取非常手段,明白了嗎?”
宋仁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揮了揮手,說道:“明白了明白了,聽你的聽你的,你說啥時候動手就啥時候動手。”
易瑄看著他一副孺子可教,正要開口讚歎,網下傳來一道暴躁的罵聲,“呸,你們玄宗都沒人了還擺什麼破架子!還他孃的要錢,看來你們玄宗果真是窮得叮噹響,竟然想出這等虧損之事!老子還就要往你們玄宗禁地倒汙物能奈我何?如今的你們玄宗還敢挑上我金冥宗嗎?不是我誇下海口,我金冥宗此下要滅你玄宗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他孃的,敢罵我玄宗,你活得不耐煩了。”易瑄黑沉著臉看著往下兩人,怒罵道。
“易瑄,不是說好做文雅之人,別他娘他孃的罵。”宋仁瞅著易瑄皺了下眉,一本正經地提醒道,確實擼著袖口一副開乾的架勢。
“對人自是要文雅,可對畜生還他孃的文雅個屁,幹他大爺的。”易瑄說著大步上前,抬腳便是衝剛才叫罵的男子狠狠踹去。
宋仁早就想動手了,如今憋忍的太久,動起手來不禁釋放了自我。
頓時便只聽淒厲的慘叫聲在玄宗禁地不斷響起,半晌,那呻吟之聲才緩緩安靜了下來。
而此時網下的兩人早被揍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得只剩下一條褻褲在風中凌亂。
易瑄丟過錢袋,看著掌心的碎銀子,瞬間不滿的咒罵了起來,“兩人加起來才不過三兩四錢銀子,他孃的也太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