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十來米,那長者洪亮的嗓音才從背後傳來:“命中缺命是非命,福禍之間禍當行。人生一世,白雲蒼狗,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永遠是個未知數。小兄弟,在河堤盡頭的那座橋柱下有一個信物,待會兒如果遇到麻煩的人可以帶那人尋出來。若那人問你,你萬不可說出我的容貌,只讓那麻煩之人賣我個面子,方能為你化解一場劫難。好自為之吧。”
白小雨聽到這長者說話也沒回頭,只當這是演的雙簧,待會估計會有他一個同夥來找麻煩吧,這也太老套了,就算真有找麻煩的人也不會跟他廢話的。所以腳步只是頓了一頓就接著繼續朝前走。如果白小雨現在回頭的話,一定會覺得非常詫異,因為那樹下已經沒有人了,四處都是稻田,這長者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還能再假點嘛?這哥們兒以前沒見過啊,難道是新來的?怎麼跑這來忽悠我了,還神神叨叨的。
也難怪白小雨會奇怪這人眼生,南縣他家附近就那麼大,不管是殺牛的放羊的,算命的測字的,這附近的人家不說白小雨都認識,最起碼都眼熟,可這人自己卻從沒見過,他也只當是個過路神棍,又走了幾步就完全把這人撇到了腦後。過客嘛,想他那麼多幹什麼。
“今兒這路怎麼感覺怪怪的,我是走了多久了?怎麼一路上也沒什麼人啊?”白小雨也不知道自己沿著河堤走了多久了,只是覺得今天走的時間太久了,久到讓他自己都有點神情恍惚了,但天色依舊是剛放學時候的天色,這也是沒讓他想太多的因素之一。
正直初秋,天氣漸晚。這五六點的時候天色應該黑的很快,白小雨感覺自己走了有一兩個小時了,但這天色卻還是無限美好的晚霞,感覺中的時間與天色之間的差異讓他很不舒服,卻又說不出哪兒不對勁,更奇怪的是自己也興不出懷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