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破開了那層光芒只是微
微一頓,依然毫不停歇的對著她的咽喉抓去。
“當!”間不容髮之時,女人手中的短劍陡然回收。金鐵交鳴聲中,短劍剛好隔開了泰山詭異的一爪。
更加令人驚訝的是,被泰山這隔空遞來的猴爪擋了一下之後,黑衣女人卻如遭雷擊,整個人猶如棒球一般遠遠飛了出去,人在半空之
中,一口鮮血已經噴了出來。
我靠!範一筒似乎剛剛認識泰山,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就是自己的契約魂獸?好像比老子牛逼多了。什麼退化到初生期,如果初生
期都這麼厲害,那要是恢復了實力……
這邊他在胡思亂想,泰山卻昂然發出了一聲長嘯,驟然間,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大聲浪在密林中迴響不斷,當真猶如那遠古猿啼一般。
嘯聲一起,遠近密林竟然響起無數魂獸的吼叫,無數吼聲交織在一起,就連一向膽大無比的範一筒也是臉色一陣發白。
當嘯聲倏然消失之時,範一筒才發現那個殺手早就無影無蹤,不過這個時候他哪還有工夫去搭理旁人,一步就奔到泰山了面前。
此時的泰山雖然還是一身白色絨毛,但頭頂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從金色的毛髮,乍一看去猶如皇冠一般。雖然身體依然纖小,但是卻
讓然感覺身體內蘊含了強大的力量。
“你恢復實力了?”範一筒第一個感覺就是泰山恢復了他所謂的守護魂獸的實力,只有如此才能解釋剛剛的一切!
“我……要休息一下……你小心!”腦海中傳來泰山斷斷續續的聲音,然後就再無聲息。
雖然不知道泰山是怎麼回事,但是範一筒也知道此時的泰山需要休息以恢復體力,只好抱著他回到篝火旁邊放好,這才取出了自己的
揹包。此時月幽蘭也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範一筒從揹包裡翻出一瓶止血噴劑和一卷繃帶,面無表情地遞給月幽蘭,“幫我把這個東西噴在傷口上!”
“這個……要怎麼用?”月幽蘭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手中的止血噴劑,還是沒弄明白噴劑的用法,眼看範一筒肩膀上的傷口不斷湧出鮮
血,只好開口詢問。
呃……
範一筒苦笑一聲,他倒是忘記了,這個世界和地球的文明根本是兩碼事,地球上就連小孩子都會玩的噴槍在他們手裡似乎有些難度。
“諾,就這樣!”範一筒示範了一次,“弄好了幫我包紮一下!”
雖然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但是女人的天性讓月幽蘭的動作十分輕柔,生怕弄疼了範一筒。不過老範從進入颶風小隊的那一天起,渾身
上下不知道添了多少道傷疤,這點小傷對他來說根本連眼皮子都不用眨一下。
不理月幽蘭的動作,範一筒一門心思的在揹包裡面翻找起來。經過一番細緻地清點,所有可供使用的武器全部被他拿了出來。
軍刺一把;吹管一隻,附帶十支劇毒鋼針;槍弩一把,不過只有五根鋼箭,除了這些收割人命的東西還有幾瓶止血噴劑,一大堆佈置
陷阱的強力勾簧之類的小玩意。範一筒的眼神慢慢的浮現出一絲冷厲的光芒。
丫子個毛!刀槍不入就了不起麼?老子就不信你能一直保持警惕。
那個黑衣女人的每一個動作範一筒都牢牢地記在心裡。對方身上那種五彩的光芒。並不是時刻存在,恰恰證明了這種防禦能力並不是
無時無刻的存在,這一點正是範一筒制勝的唯一機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不單是範一筒,也是整個颶風小隊的準則之一。他們雖然在戰場上是殺人不眨眼的僱傭兵,但並不是無惡不作
的黑社會。不過,一旦有人觸犯了他們,颶風小隊一旦出手,絕對是斬草除根,根本不會給對方留下任何報復的機會!
所以,即便範一筒知道殺手肯定是衝著月幽蘭而來,但是泰山的昏迷已經觸動了他的底線。雖然相交不過數日,但範一筒卻已經把泰
山當成了兄弟。這個場子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回來。而且還有一點,殺手能有第一個,自然會有第二個。如今泰山昏迷,以老範的性格怎麼
可能束手待斃!就算是死,也要抱著對方咬下來兩口肉!
淬了劇毒的鋼針,吹管,高彈性勾簧,一把看似不起眼的小玩意兒是範一筒能夠利用的所有武器。但是對於在叢林中經歷了數年生死
搏殺的範一筒來說,這些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