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是要多瞭解一點的好!”蘇音瞭然,點點頭等之語繼續說下去。
“在術界有一大盛事,那就是每十年就會舉辦一次的比賽,我們稱之為‘族選’。族選,顧名思義,就是族內進行挑選的比賽。每道宗族下面各門各派會挑選優秀弟子參加,派與派之間比拼,族與族之間較量,從而分出優劣,特別優異的弟子會得到整個術界的認同,也會被預設為是下一任繼承者。當然,能參賽的宗族不一定是三大家族名下的,但一定是得到認同的,在術界有著正統地位的,而且,每族參賽人選也是特定的,勝者,不僅可以得到認同,也可以為家族獲得榮譽與地位,就算失敗了,也可以在比賽中提升自己的能力!再者,作為激勵,在比賽中參賽者可以獲得術界寶物,總之,族選是術界無數人趨之若鶩的賽事!”
之語一番解釋下來,蘇音只得到這樣的印象,那就是,這族選相當於繼承人資格鑑定比賽,勝者為王,敗者寇!程度比之人間界【上界】的夏季奧運會和世界盃!而且,參加比賽,不論能不能贏都可以得到寶物!寶物啊!蘇音不知道所謂的術界【下界】寶物對個人修行有什麼用,但肯定都是天地靈寶,大多是古董,光這一點就很值錢!
之語並不知道自己一番解釋下來,蘇音腦子裡會這麼想,不然估計得氣死!
擦擦口水,蘇音回過神來問:“這跟齊修有什麼關係?”之語嚴肅望著她,開口道:“齊修是張家二少爺,現在張家名義上的順位第一繼承候選人!”
蘇音愣怔:“什麼?他不是姓齊?”之語看看葛陸,葛陸沒有表示,她才繼續說:“這件事外人不好多說,其中淵源,你只能去問齊修本人!我只能說,他公開叛出家族,丟棄了張姓,隨了母姓!”
蘇音不解:“既然他都公開叛出家族了,那張家幹嘛還窮追不捨,硬要他回去?”之語嘆息,搖搖頭:“蘇音,你想得太簡單了,那只是他單方面的做法,張家並沒有承認!更何況他自幼便附有‘天才’陰陽師之名,張家愛惜人才,自然決計不會放手!”
蘇音無言,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人家這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呢。只是,她受多年自由思想教育,對於這類宗族繼承思想還是不太能理解。想做什麼就去做,就算不成功至少也動手做了,像這樣從出生就揹負著家族包袱,不能進行自我選擇,“那不是很痛苦嗎?”
之語葛陸突然聽她這麼說,不免有些愣怔。蘇音卻自顧低頭沉思,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呢?修道之人,不是更該看淡世間聲色犬馬,千百年頓悟,只為超出世外嗎?為什麼她看見的,完全不一樣呢?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都淪落了?
“不如這樣吧,蘇音!我帶你去找齊修,你去見他一面怎樣?”雙手被抓住,對著之語那莫名閃爍興奮光芒的美麗大眼睛,蘇音訥訥的。葛陸卻出聲喝止:“之語,別再胡鬧了!”之語卻不以為意:“這怎麼算胡鬧,我只是幫蘇音去見齊修一面而已,確定他的狀況,你不是也想知道嗎?再說了,我帶她去不會出什麼事的啦!”葛陸無奈,知道之語決定做什麼,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也就隨她去了……
再說這邊廂,學生科辦公室。眼見著蘇音一行人終於離開了,三人立刻鬆了好大一口氣。學生科主任扶扶眼鏡,吐氣道:“這件事,看來不好善了啊!”黑呢子大衣立即鐵青著臉,冷哼一聲:“沒想到這小女子來頭也不小啊!”看他笑得不懷好意,很有些不肯善罷甘休的意味,另一人立即提點他:“我說老嚴啊!你就收手吧!這小孩子家打打鬧鬧的,不是時常有的事?就隨便記個過,把這事了了不就好了?”
學生科主任也勸道:“是啊,老嚴!別為了這麼點小事,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黑呢子大衣有些茫然:“哪有你們說的這麼嚴重?難道我們老嚴家還沒人了?”主任無奈地擦擦汗,繼續勸,這時候他們三個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些事說開了,讓人明白些,也不至於受到連累:“我說老嚴啊!你怎麼連葛老師也敢開罪啊?”黑呢子大衣更加不解了:“怎麼了?”他堂堂一個校級領導,如今連個小小的代課老師也不敢開罪了?
另一人苦笑,只好跟這位腦子有些缺的新上司隱晦地說著其中利害,只見這新上司是越聽臉色越僵硬,到最後才露出後怕神情。急忙端正態度,他畢竟混了這許多年,論圓滑他還是有些段數的:“老劉,老方啊!這可多虧了你兩的提點啊!以後,還望你們多多提醒著些,我初來乍到,日子淺了,好多事情都不太清楚,為了大家方便,我就仰賴二位了!”兩人急忙擺手作謙虛狀。三人又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