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撫慰。
突然眼前開始迸射微光,她睜開眼睛發現那些微光線是從手掌中穿透指縫而來。慢慢張開手掌,光華漸漸散發出來,是那塊黑玉。所有光芒突然一下子斂成一束,衝破黑暗指向不知名處。
“……媳……媳……”隱約有人在呼喚,飄飄忽忽,聽不清楚。她受到牽引,身體自動自發往那邊而去。她想知道哪裡有什麼?隱隱有種感覺,她要的東西就在那裡,只要有了那個東西,她的人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漸漸地接近了,那是一隻兩手捧起來那麼大的潔白光球,在散發著溫和的光華。她靠近,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碰觸,腦海裡是那一聲聲至遠古而來的呼喚。如同入了魔怔,她愣愣的。手指碰觸到光球的一剎那,另一隻手中的黑玉立即飛了出來。黑玉飛到光球正上方,立即向下方放射光芒,圓球也開始向四面八方扯動變形,最後竟緩緩拉伸成一個人型。
人型漸漸凝出輪廓五官,連衣服上的裾擺褶皺都顯現出來。那個人,五官精緻,耳際有五彩羽扇,頭上戴著冠授,一席潔白羽衣,身姿昂藏。那雙眼睛猛地睜開,光華掩映下,寶相莊嚴。可當看到她之後,那眼中的無情嚴苛全數融成一灘春水。
“重?”她只知道眼前的人很面熟,下意識就脫口而出腦海中浮現的名字。白衣人開口說話,那聲音重重而來,好像來自九重天闕:“你何苦來哉!我只對你說,你若要回來,便先去西北,尋到刑修,討一口煞氣,再至東南開鬼門,那裡有你要的東西……”
白衣人話音越來越小,身影也越來越淡,到最後只剩口型不聞其音。她心底焦急,忙問:“你說什麼?是什麼東西?回哪裡去?還有那鬼門,刑修什麼的,都是些什麼啊?”白衣人閉了口不再說話,而是溫和地看著她,眼底滿滿的不捨與寵溺,直到身影完全淡去,不留蹤跡。蘇音才發現臉上涼涼的,心口發緊,她什麼時候,竟然開始哭了!
黑玉自發又飛回她的掌心,她緊緊握住黑玉,一時間心裡茫茫。正要反身回去,心底突然一震,下一秒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地往下急墜。她嚇一跳,卻全身僵住,連聲也發不出來。終於眼前一黑,再睜眼時,眼前是一道玻璃屏障,有一個人背對她立在玻璃另一邊。
“你是誰?”蘇音詫異地問,只覺的那人背影很熟悉。那人慢慢轉過身來,那張臉,瀰漫著溫潤的笑意,卻跟某個人有八九分神似。她嚇一跳,脫口驚喊:“齊修?”那人笑著慢慢搖頭。聲音清亮而溫潤:“不!我不是齊修,我是他哥哥,齊茗。你果然不記得我了,佩媳!”
“你叫我什麼?佩媳是誰?”齊茗笑,修長手指點點她:“你就是佩媳!”他上下仔細看看她,點頭說:“你竟也長這麼大了!佩媳,不,蘇音!”她詫異,神情透著戒備:“你怎麼知道我叫蘇音?”齊茗笑:“我怎麼不知道,你的名字,還是我起的呢!”這下子蘇音震驚了。
“既然你已經來了這裡,證明一切終於到了開始的時候。蘇音,也許你已經不記得與我的約定,但我還是想請你兌現諾言。”蘇音困惑:“諾言?什麼諾言?你要什麼?”“再過不久,術界將會再次動盪,你曾答應過我,保得一界安定,還有,護得我弟弟齊修的性命!”“什麼?這什麼破約定!我連自己都救不了,怎麼可能保得了一界安定!你太看得起我了啦!再說齊修不保我就罷了,還用我來保他?哈哈哈哈,你別開玩笑了!”她訕笑著擺手,一臉別跟我開玩笑的神色。
齊茗並沒出現氣惱神色,仍是溫和笑著:“一切終歸是命!就算強行逆轉,其代價也無可計數!我相信你會辦到的,因為你還是那個佩媳!做你該做的吧,一切答案自會知曉!”“哎!我叫蘇音不是佩媳,你搞清楚!還有,什麼是我該做的事啊?我幹嘛要去做,喂!喂!你別走啊!喂!……”
猛然睜開眼睛,蘇音才發現,剛才所見似乎只是一場夢境。可是抬頭一看,瞬間怔愣當場。這是,齊茗?只見眼前一隻巨大的圓柱型玻璃器皿,裡面藍綠色透明液體內漂浮著的,正是方才剛見過的齊茗!只是,剛才的人膚色正常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這液體裡泡的發白的,明明就是一具屍體!
巨大的震驚讓她傻在那兒,腦子一片空白。突然,一聲驚天悲嘯將她驚醒。“不!啊啊啊啊!蕙心!”她順聲望過去,只見巨大的場地中,連著排滿密密麻麻的玻璃器皿,裡面是一具具屍體,而此刻趴在不遠處玻璃外悲吼的,不正是白楓嗎!她順著定睛一看,發現器皿裡漂著的是一具美麗女屍,臉有些脹,但還能認得出是當日油畫中的女子。
“蘇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