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幾乎每名地精看到白冰貉都像餓狼見到小綿羊,兩眼炯炯有神到讓白冰貉怕的脊背發涼!
堂堂雲雀手下的第一殺手,就算當初被人連續追殺三個月,白冰貉都沒這麼狼狽的躲過誰!
白冰貉甚至有理由相信,只要有完整的圖紙,這幫地精連飛機大炮都搞的出來。
頭疼!白冰貉揉了揉眉心,最終在地精族長炯炯有神威逼利誘的目光下妥協了。
“明天!明天我一定給你新的圖紙!”
“你說真的?”地精族長表示懷疑。顯然白冰貉用這種藉口矇騙了他好多次,信譽度破產了。
“真的真的真的!”白冰貉沒好氣的翻著白眼。
抬手,白冰貉拉起夜闌珊幾人,有多快就多快,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直到透過魔法陣重新回到百里城,白冰貉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休息兩天的計劃宣告流產,白冰貉還得連夜給地精族長畫圖紙。
回到百里府邸,秦管家立刻派人來說納蘭文斌回來了。
白冰貉讓秦管家給夜闌珊和璞嵐收拾兩間客房,然後才讓人去請納蘭文斌。
拉芙拉,天樞**佔地面積最廣的沙漠戈壁。從百里城的城牆上遠眺,一眼望去是漫天無際的黃沙。
在這樣一片沙丘的面前,人類是渺小的,宇宙是浩瀚的,而天與地之間,唯有蒼涼。
最惡劣的環境,最稀缺的資源,溫差最大的日夜。
上天幾乎將一切不公平全都賜予這片荒地,但即便如此,沙漠依舊很美。荒涼的美,波瀾壯闊,其浩瀚不遜色蔚藍的大海,更綿延不遜色任何一座嶙峋絢麗的山脈。
白冰貉望著這片沙地若有所思,上官無極守在白冰貉身後,銀袍金甲閃著刺目的光澤。
“小姐不信任納蘭文斌?”
城牆上,守衛計程車兵全都被白冰貉調走,唯獨只剩下白冰貉和上官無極。
見白冰貉並沒有否認,上官無極有些訝異,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想殺夜闌珊。”白冰貉語氣淡淡的,察覺到上官無極身上散發的氣息有那麼一瞬間的凝固,白冰貉復又一笑,“沒人能在我十步之內隱瞞殺氣!”
白冰貉回過頭,定定的看著上官無極。
咯噔一聲,上官無極幾乎是慌亂的移開目光,白冰貉並沒有把話點破,因為納蘭文斌到了。
“表妹興致不錯,將人都遣走,這是準備欣賞夕陽?”納蘭文斌走上牆頭,掃了眼臉色略顯蒼白的上官無極,繼而挑起一抹玩味,“又或者,是表妹有話要問我?”
“表哥猜對了。”白冰貉輕笑一聲,“不如表哥再猜猜我想問什麼。”
“盛唐月之死。”納蘭文斌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不過,這件事在表妹心裡壓了半年,為什麼今天想起來問了?”
不等白冰貉回答,納蘭文斌背倚著城牆,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盛唐月是我殺的,未顏也是我傷的。”
“為什麼?”白冰貉蹙眉,不解。
如果想除掉光明聖女,早在雷神禁區納蘭文斌就可以做的不露痕跡。
“因為她對我的女人出言不遜!”納蘭文斌半掀起眼簾睨著白冰貉,語氣慵懶的近乎倨傲。
這樣的納蘭文斌與平日裡溫文儒雅的他截然不同,一雙墨眸底流露的眸華,時而冷酷,時而淺顯著鋒芒。
“怎麼?”見白冰貉眉宇蹙的更緊了,納蘭文斌饒有興味的挑起唇角,“表妹只能感覺到十步之內誰身上有殺氣,卻無法察覺別人對你旁的心意?”
白冰貉怔住,轉念想到什麼,白冰貉赫然睜大墨眸,失聲道,“夜家堡的事,也是你做的?”
納蘭文斌笑了笑,算是預設。
白冰貉怒道,“為什麼?”
“只是單純的想讓他離你遠點。”納蘭文斌沒有說那個他是誰,但無論白冰貉還是上官無極,都猜得到納蘭文斌所指的人是夜闌珊。
白冰貉殺意驟起,實體化的魔法元素幾乎在城牆上形成一股小型的風暴。
“納蘭文斌,你想與我為敵?”白冰貉目光漸冷,手中短刃在落日餘暉下閃著湛藍色的寒芒。
“呵。”納蘭文斌垂下的眼眸再次掀開,詭異而妖嬈的血色圖騰已經盤踞了納蘭文斌右半邊的臉頰,隨之挑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若是得不到你,我與天下為敵!”
納蘭文斌縱身向身後躍起,五丈高的城牆之下,是一望無際的拉芙拉戈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