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蘭波,已經被主人和宗主殺掉了。哈哈哈……”
聽了這話,大頭領瞳孔一縮,目光驟然渙散,終於魂斷命絕。
直到臨死前的一瞬間,他才有明白,自己無端被殺,竟是由於這血sè骷髏的身份。而霸道無比的十七個大骷髏中,已有一人先於自己見了閻王。
太他媽冤枉了,要是不加入血sè骷髏,一直當個逍遙自在的山大王,該有多好——這是這惡棍下地獄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
滄虹西,紫雲山清風洞。
跳動著燭火的寬敞洞穴中,聶遠正揹負雙手,欣賞著一副恢弘的壁畫,這壁畫似乎有數千年的歷史了,不少地方由於被水浸漬,泛出微微的黃sè。在聶遠的腳下,躺著一高一矮量具屍體,兩人皆被霸道的力量直接轟碎了心臟,胸前赫然一個前後通透的血洞,鮮血近乎流盡,體表慘白無比。
聶定北斜倚在另一面牆上,細細地擦拭著拳面上的血跡。那高矮兩個武者,皆是稱霸一方的強者,常年佔據清風洞,方圓數千裡內,提到這二人,無不膽戰心驚。自然,他們也在四千小骷髏之列。
今天,他們死在了聶定北的拳下,戰鬥在開始的瞬間,就結束了。
他們強,但還強不過聶定北。
拭去了拳上的最後一絲血跡,聶定北問:“父親,你在看什麼?”
聶遠望著壁畫,讚歎道:“這是一副飛天仕女圖阿,雲山霧繞,十八位仙女在霧海之中,鳥瞰山川秀麗,身姿窈窕,半遮半掩,令人產生無盡的遐想。繪製這副壁畫的人,一定是一位非常傑出的匠師。可惜,現在已經無人懂得欣賞了。”
說著,輕描淡寫地揮出一拳,拳頭與壁畫一觸即分,轟地一聲,整個山洞都顫抖了起來。待塵埃落盡,一副壁畫盡數化作普通的碎石,聶遠淡然地轉過身,一帶衣袂,向洞外走去。
聶定北忙跟了上去,道:“不知道宗主現在什麼地方,我們都是兩兩一組,唯有宗主獨身一人,我有些擔心他。”
“無須擔心。”聶遠笑了笑,“宗主雖然修為境界略遜於你,但論及戰鬥力,卻遠在你之上。我們只須做足本分,一千六百里外,還有一個小骷髏,今天晚上,我們就在他的家吃飯吧。”
“好的,父親。”
……
一萬八千里外的屠家村裡,聶定西與聶定東坐在村子的正中,看著紅如鮮血的夕陽,大口喝著酒。葉楓麾下三組人之中,聶定西與聶定東這一組相對較弱,所以,葉楓特意給他們配了一個二級木系仙寶。這二級木系仙寶,也是葉楓所得的上百仙寶中唯一的一件木系仙寶。
這屠家村是附近數千裡內的大村,實力甚至強於大型行省,屠家村村長藉助血sè骷髏的勢力,兇猛向外擴張,強搶民女,抓捕壯丁,周圍被他滅掉的村落,數量遠在一百以上。
今天,屠家村被屠了。
上千具屍體在村子的正中堆成了一座小山,鮮血流淌成了小溪,聶定西與聶定東二人就在屍山血河中飲酒吃肉,視屍體為無物。
“宗主在什麼地方呢?”聶定西問。
“誰知道呢,一定也在喝酒吧。哈哈……”聶定東大笑了起來。
對於所有人而言,葉楓都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
聶定東猜得不錯,此時,葉楓正坐在象鼻山山寨中,品嚐著滄虹西部的酒。
有酒,就一定要喝。
而象鼻山強盜團的首領,正匍匐在他的腳下,祈求著葉楓的憐憫。
他的雙臂已斷,雙足被斬,眼睛被挖掉一隻,形同廢人,而令他非常自豪的六百個小弟,被穿成了幾串,高高吊在門口的旗杆上,大風一吹,屍體相互撞擊,場面蔚為壯觀。
而這個首領,還扭曲著殘體,不斷乞求著。
葉楓喝下一口酒,面無表情地說道:“說說看,我為什麼要饒你一命。”
“我……不認識你。我們……沒有仇……”首領栽倒在地,每說一個字,唇角便湧出一股血沫。
“不!我們有仇。”葉楓撿起他的斷臂,指著斷臂上紋著的血sè骷髏,道,“這,就是我們的仇。說說看,你還知道多少血sè骷髏組織的人。”
“你……”首領突然狂笑起來,“哈哈哈……原來,你是要找我們血sè骷髏的麻煩,哈哈哈……你也算活到頭了,不用說沈聖,那十七位首領中的任何一個,都能把你撕成碎片。哈哈哈……”
“是嗎?”葉楓十分平靜,眼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