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楊欣凝眉道:“這老頭兒,很是古怪。”
“是啊。”陳平道,“能有多好的刀?他竟然為了一把刀,或者一個所謂弟子,而不去飛昇?還等了幾萬年,豈不是太不正常了?”說著,陳平偷眼看了楊欣一眼。暗罵無極上人做事虎頭蛇尾,怎麼不把該辦的事兒辦完了再走呢?逼婚雖然不是什麼好勾當,可總也得有始有終嘛!
“藉口吧。”楊欣好似鬆了一口氣,瞄了陳平一眼,又趕緊把視線移開,臉色莫名的紅了一下,說道:“先不去管他,想辦法破開茅屋,取出孽龍刀再說。”
“呃……算了吧。”陳平說道,“你夫君都死在這陣法中,我們……”
楊欣聽他提及自己的夫君,心中又是一陣慼慼然,很快又平靜下來,說道:“這麼多年過去,此陣必然也弱了很多,就如同外面的刀陣和水陣。”說到此,楊欣臉上顯出一絲歉意,“之前帶你渡水陣,我並沒有多少把握。”
陳平一愣,笑道:“還好沒死人。”
“嗯。”楊欣也淡然笑了笑,看向那茅屋,“讓我試試它的威力。”說著,祭起弦月之擊,朝著那茅屋打去。
轟然一聲,弦月之擊被彈了回來。緊接著,天地也顫動起來,天上圓日忽然散發出炙熱,鬱鬱蔥蔥的遠山近林,哄一聲起了大火,就連那遠處瀑布,竟然也燃燒起來。陳平和楊欣腳下的野草,也未能倖免。
整個世界,頃刻間都陷入了火海。
楊欣大吃一驚,急忙一把拉起陳平,御器飛起。
可是,又飛向哪裡去呢?
火海連成一片,之前的美景,瞬間不見。
就連那做寫著詩句的石碑,也已經被火海淹沒。想依靠它傳送回去,已然不可能了。
緊接著,大火猶如水陣中的水龍一般,凝成一條條火龍,朝著陳平和楊欣擊來。
楊欣帶著陳平左突右閃,手忙腳亂。
火龍的攻擊頻率和速度遠遠高於水龍,楊欣又拖著陳平,躲閃起來相當吃力,更不可能抽空回擊了。
陳平看到楊欣應付不來,忙道:“要不要我……”
“不行!”楊欣道:“水火二法,與金木土不同,我怕你的《小歸化訣》無法吸收,屆時你就完了。”
“這水火不也是幻境所生嗎?應該算是真元力量吧?”
“我說的金木土也是真元力量。”楊欣一邊窮於應付火龍,一邊道:“那刀影,可以看出是虛影。而這水火陣的水火,以我的能力,根本不能看出它們是幻境真元凝聚的。所謂實為虛生,若這水火已經接近實質,你的《小歸化訣》不可能抵擋。”說話間,楊欣看到陳平朝著一條火龍使出了“上靈訣”,不禁苦笑,“省省吧,你的修為,即便用‘魂飛魄蕩’也是白搭。”
陳平倒是會“魂飛魄蕩”,不過他沒有法寶,也就無法使用劍訣“魂飛魄蕩”了。
楊欣額頭不停的滲出汗跡,不過汗一出來,立刻又被炙熱的火海蒸發。
火龍還好,楊欣雖然堪堪應付,還不至於應付不來。但讓楊欣和陳平頭大的是,那火海,竟然在升高,適才不過三尺高,現在已經漲到一丈了,而且還在不停的增高。
“要找到陣眼!”楊欣急道,“不然我們會被燒死的!”
不過,整個世界都是火海,就連天上的太陽,也已經燃起烈火,又如何尋找陣眼?陣眼又在哪裡?
破陣之法,唯有二。一為強破,即依靠強橫的修為,硬生生打破陣法。二為巧破,及找到陣眼並且攻擊,使得陣法無法運轉。而陣眼,絕對是任何一個佈陣者都極為在乎的所在,並非可以輕易找到的。
大概也只有天上的太陽,比較特殊一些吧。只有它,是懸掛在天上的。
它會不會是陣眼呢?
想起之前那太陽給她帶來的威壓,楊欣就有些發怵。不過現在也不是害怕的時候,如果不試一試,早晚要被燒死的。而且,之前是無極上人控制太陽,太陽才有那麼大的威勢,現在無極飛昇,太陽的能力,想必也會降低不少。
楊欣不再猶豫,帶著陳平朝著天上的太陽飛去。
越靠近太陽,溫度也就越高。
陳平被蒸烤的不禁呻吟了一聲,死死抓著楊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抬起頭來,看著被烈日烤的臉色緋紅的楊欣,說道:“師叔,我不行了!”他的修為太低了,已經快要受不了了。
“忍一忍!”楊欣也是無奈,她總不能把陳平給丟下來吧。陳平不會飛,一丟下,就只能掉進火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