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周圍,由城主吳逸柳親自下令,派遣精兵良將把守,時刻警戒,不放過任何可能發生意外的風吹草動。
學院巨大的操場四周,陸陸續續坐滿了人,許多人沒有座位,就揹負雙手站著,心中沒有絲毫不滿。
那些能夠坐下的人,無一例外,都是襄洲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自然不會計較。
而在操場的中央,則不知何時,已經架起了華麗的高臺,搭起了一座滿是包廂的簡陋房屋,外面披著紅色的布簾,供那些參加比賽的學生使用。
唐景天帶著妻子和幾名手下,在歐陽正的陪同下,坐在了最前排專門為其空留的位置上。
旁邊座位上的幾名老相識,看見他來,連忙站起來上前幾步迎接,臉上帶著恭敬,跟在他後面落座。
“先生,我坐在這裡等著就是,不用陪我了,吳逸柳那傢伙不知道在磨蹭什麼,比賽快開始了都還沒來,您老派人去催催。”
唐景天坐下後,看了一眼旁邊的空位,對歐陽正道。
歐陽正是一名年過花甲的老者,修為已至文相中期,在修文學院,乃至整個襄洲城,都有著極為崇高的榮譽。
他帶過的學生無數,有許多現在都身居要位,甚至有幾名在京城做事,為人正派,幾十年來,對襄洲城的教育事業兢兢業業,貢獻了畢生的心血。
所以城內無論達官貴族,還是平常百姓,都對其心中敬服,恭敬有禮。
就算是唐景天和城主吳逸柳這樣手握大權的官員,也對其恭敬有加,不敢失禮。
歐陽正鬚髮花白,身材中等,臉上雖有皺紋,卻是目光明亮,精神抖擻。
這老人渾身散發著一種深邃睿智的文人氣息,舉手投足間,讓人心生仰慕,不自覺間,心緒寧靜下來。
此時他聽了唐景天的話,捻著鬍鬚,微微一笑,道:“唐大人稍等片刻,吳城主正在親自巡查外面的守衛,很快就會過來。”
唐景天拱了拱手,笑道:“那好,先生去忙就是,不用和景天客氣。”
歐陽正點了點頭,剛要轉身離去,便見雷坤帶著一群人,趾高氣揚地向著這裡行來。
到了面前時,那雷坤方拱拱手,虛偽一笑,道:“歐陽先生,數月不見,最近可好?”
說罷,他看了唐景天一眼,連忙上前行禮道:“原來唐督察也到了,失敬失敬。”
“雷大人,請這邊坐,老夫還要去迎城主,就不陪你了。”
歐陽正淡淡一笑,態度有些冷漠,轉身離去。
“呵呵,應該的,應該的。”
雷坤眼中閃過一抹惱意,卻很快掩飾下去,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許多官員臉上帶著一絲諂媚,和他寒暄起來。
唐景天瞥了他一眼,也不回話,想了想,對身後的一名中年人道:“無劍,去把雨兒喊過來。”
那中年人答應一聲,很快離去。
“呵呵,唐督察把貴千金叫來,是想選女婿吧?不過屬下怎麼聽說,您家千金,已經私下和一名少年定親了呢?”
雷坤和那些官員說著話,卻是時刻注意著這裡,待聽到唐景天的話後,立刻裝作疑惑地道。
“我家的事情,需要雷將軍過問嗎?”
唐景天斜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呵呵,唐督察別誤會,屬下這不是關心您嗎?”
雷坤呵呵一笑,故意聲音提高道:“聽說貴千金在學院私下定親,物件好像是一名沒爹沒孃,連房屋都沒有的窮小子,甚至身上的衣服都穿的破破爛爛的。哎,好歹你們雷家也是個顯赫的家族,怎麼貴千金就這麼自甘墮落呢,真是可惜。”
唐景天也不惱怒,臉上露出了一抹顯而易見的譏諷,道:“**,一遇風雲便化龍,不知道雷將軍可還記得這首詩?”
雷坤笑容一斂,眼中兇光閃動,隨即隱忍下來,冷笑一聲,道:“原來唐督察都知道了,不過您真以為,就憑那小子的家世和實力,就能成為龍,簡直是可笑之極。我勸唐督察還是趕快把這門親事退了吧,免得到時候貴千金受到屈辱,後悔卻來不及了。”
說到此,他衝著身後招了招手,滿臉得意道:“唐督察,看看我家的寶貝女兒吧,雖然沒有貴千金生的好看,但是我今日帶她來,就是要為她挑選一名最好的少年天才的。展文大賽的第一名,那就是我雷坤的女婿,誰都別想跟我搶!嘿嘿,當然,如果唐督察後悔了,不想要那個又窮又卑微的小子了,屬下倒是可以忍痛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