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天朗城中有名的大家族之後,秦逸便出外遊歷,此後沒再出現。
但不論如何,他的祖父成了秦家的一個傳說,秦家不少人都是將其當成偶像並立志超越。可以說,他的祖父便是秦家大部分人的信仰。
而秦逸修習的金系玄勁以剛強精進勇猛為特點,掌握的幾種武技也都是強橫的攻擊型別,在與人交戰之時,只有一條原則:以力破會,以攻對攻,摧枯拉朽,以絕對的實力摧毀面前的一切障礙的武技。
自然而然,不少秦家人因為秦逸的原因,也沉迷於這種戰鬥方式,修習諸如開山掌這類剛猛的技法,與人交手便是直接對攻,硬碰硬,不考慮絲毫轉圜的餘地。玄氣運轉,武技狂出,其餘的就不管不顧。
但秦逸終究只有一個。
一力破十會的前提是有將對手徹底壓制的實力,而此刻站在場中的大部分子弟,卻不具備這個條件。而且將太多時間花費在這些攻擊性武技上,秦家不少人的玄氣境界雖是不低,但諸如身法,玄氣運用但方面卻是比同級別的武者差上幾分。
這個弊端,不止那些年輕子弟看不清楚,便連強如三長老,都同樣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因為秦逸在秦家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多巨大,曾經,秦逸便代表了整個秦家。
如果不是前世秦浩在外磨礪十年,他也看不透這一層薄薄的迷霧。
思緒一轉而過,秦浩終究是在心底下定了決心,這個問題,是應該徹底解決了。而且,唯一解決的辦法便是以強硬的態度直接介入。
秦浩仰起臉,噙著輕鬆的笑容,卻是以不容置疑的堅定語氣道:“三長老,族中規定,年少一輩中,實力最強者,可以指導其他人的修習,不如接下來的日子,便由我接手吧。”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三長老平時極為神秘,在這三日中出來指導他們武技修習,使得他們的實力增強不少,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然而秦浩卻在此刻,公然提出要接過他的任務?
族中規定有這一條不假,但這也只是為了起激勵作用。如果實力更為強橫的族中長者願意指點眾人,相信沒人會反對。而秦浩此刻竟然會提出如此離譜的要求?
眾人不由自主地用眼角掃過三長老所在位置,暗自猜測這位族中最為厲害的老者會有什麼反應。
“好,很好。”三長老的臉先是變得鐵青,隨後漲得通紅,最後卻是怒極反笑:“族中規定如此,我也無話可說。只是秦浩你想清楚了,近一個月後,可是幾家比試,你當真要拿家族榮譽來開玩笑?”
以他的脾氣,若是尋常有小輩對他說這話,他早就給他點教訓了。
只是此事關係到一月後的大比,而且秦浩說的也佔據著足夠理由,他便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三長老,秦浩自有分寸。”秦浩堅定地回道。
“哼。”三長老一聲冷哼,一揮衣袖,掉頭就走,同時傳來一句冰冷的話語:“好自為之。”
那道冰冷的聲音令不少人心中都是一陣忐忑不安。熾熱的陽光照射著,有人的手心卻已經是冷汗直流。
秦浩望著他的背影,搖頭苦笑。根深蒂固的東西要剷除掉,終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三長老一走,之前還保持沉默不敢多說的人都圍了上來。
“秦浩,你惹禍了。”一名被攙扶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少年苦笑著道。
“秦浩,三長老難得出現,竟然就被你這樣氣走了。”
“秦浩,得罪了三長老可不是一件好過的事情。”
“哎!秦浩你是不知道,這三日中,受三長老指導,我們的武技方面掌握的愈加嫻熟,運用之時也少了生澀感。如今你搞出這樣的事,還是向家主稟報吧。”
各式各樣話語紛紛向秦浩的雙耳中灌了進去,雖說語氣都不一樣,但話語中大都帶著濃濃的指責的意味。
秦浩嚴厲的光芒掃過半圈,忽然露出一個嚴肅的神色,手掌虛壓,場中嘈雜的聲音慢慢靜了下來。
秦浩面色肅穆地道:“我所做的符合秦家規矩,不需要多說什麼。今日你們就先散去吧,明日起便在此處集合,由我來指導你們。”
秦浩的語氣乾脆果斷,沒有絲毫商量的意味。臉上神色更是莊重嚴肅,全身上下在那一刻似乎散發著攝人的氣勢,便如一把自劍鞘中陡然拔出的寶劍,光芒奪目,劍鋒攝人。一反平時溫和內斂的形象的秦浩,讓眾人心中不由一凜。
“聽到沒有?”見到眾人似乎沒什麼反應,秦浩語氣又嚴厲了幾分。